第二十四章 阿奇的選擇
第二十四章阿奇的選擇
天若無情公會頂層會議室，兩個身影逐漸成型，一個紅衣妙齡少女，一個銀鏈盔甲的少年。
黑色沉香大門“吱啊”被推開，一個同樣曼妙的女子捧著兩碗剛泡好的藍山咖啡進來，看麵目竟然是當初與千小歡在天台對決的那個心馨無痕，那眼前紅衣少女便是天若無情，銀甲少年便是火鍋料理無疑了。
當心馨的目光與天若無情對視時咯噔一下，大姐的臉色一片烏雲。
她放下咖啡猶豫地問：“大姐，難道……”
天若無情直接咬牙冷哼一聲，走到窗邊望著遠處，火鍋料理拿過一杯咖啡，無奈笑了笑：“我們這次比賽遇到了一個玩家，你也熟悉的，id叫小歡是我。”
“啊，是他。”
忽然天若無情轉身惡狠狠地發話了，果然有一副大姐頭的架勢：“找！給我在遊戲裏找到他，他就在這座城，我要殺了他！”
火鍋料理淡定地坐在沙發上：“小情，莫生氣，下次比賽再遇到他我一定幹掉他給你出氣。”
“放屁，剛才你不是和他一起比賽了嗎？你不是親眼看到我被他狙了嗎？當時你在哪，你……”
“我……”
會議室裏一陣激烈的爭吵，不知何時，端著咖啡的心馨無痕出來了，嘴裏喃喃道：“小歡是我，小歡…”
遠在城外的荒原上，越往外走越危險，遊戲公司當初是這樣定義的：每一座城都是玩家的庇護所，城內各點有虛擬地圖供玩家建場娛樂，城外則是供愛冒險的勇士去闖**做任務，在這片國土上，一切以強者為尊！
“什麽？你接了一個這麽危險的任務？”千小歡剛結束比賽便收到了阿奇的信息，急忙趕到城防處與阿奇碰麵，見麵劈頭一句。
途中查了一下這個名為“煉獄曆練”的任務簡介，別說簡介了，千小歡看著名字就覺得不妥，按道理說阿奇不可能接到這種高等級任務，因為他還是3級新手，但簡介卻是這樣說的：唯一一個所有人皆可參與的高等級任務，不限等級，僅限單人，曆練時間長達九九八十一關，任務由簡單逐漸變困難，最後到達煉獄程度，注，目前通關次數最高者id“狂人日記”，位於中國風城，已通至66關，第二名通至60關，id“suns”，位於美國洛杉磯。
這哪叫煉獄，這叫變態啊。
阿奇望著遠處荒涼，沒有立即回答千小歡，反而興致勃勃地問了他一個問題：“在戰鬥中死去還是無疾而終，你選擇哪種。”
千小歡默默看著阿奇雙眼，忽然懂了什麽。
如果以世俗眼光，肯定是選後者，因為那是一種福氣，但對於一名渴望奔跑，把人生價值看得比性命還重的殘疾人來說，答案變了。
“如果有暴風雨，那就來得更猛烈些吧。”
阿奇閃亮的眸子裏透出一股叫堅毅的東西，千小歡看得眼圈竟然微紅。
一切盡在不言中，兩個拳頭在空中相碰，從某個角度去看，太陽透過拳間縫隙，竟是那麽耀眼與給人感動。
千小歡把夜龍掏出，連著一盒子彈遞給他，阿奇沒有推遲，掂掂手裏的新槍不禁讚歎起來。
“咦，你懂槍啊？”
“嗬嗬，在虛擬全息遊戲還沒普及時老子就是玩fps槍戰出生的，要不選個就在城外選塊地單挑一局試試看？我也想知道在這擬真度99%的世界開槍是怎樣的感覺。”
千小歡含笑：“哎，還是算了，槍口怎能對準自己兄弟呢，對了，你不用練習一下就出城做任務？”
阿奇沒說話，低頭把夜龍的彈夾拔出，檢查了一下，空的，從子彈盒裏取出8顆金燦燦的子彈慢慢裝填，然後拍進彈匣，打開保險，上膛，“哢擦”，動作竟然比千小歡還熟練！
千小歡嘴巴都張開了，簡直可以塞下一個拳頭：“哇，你是專業的吧。”
“嘿嘿，不要忘了哥也是一名電腦高手，沒有搞不到的視頻資料，這是我從一個槍械販賣地下網站搜到的，停，看對麵那隻剛刷新出來的小怪白皮豬。”
阿奇指著約二三十米遠的那隻3級白皮豬，這種小怪像一隻足球大小，血量很低，用usp一槍爆頭也能滅掉。
“這距離，這目標大小，不是瞎的新手都能打中吧。”千小歡戲謔一句。
“仔細留意它的尾巴，它剛好側身對著我們，我能一槍打掉它尾巴而不打中它身體。”說時滿那時快，阿奇已雙手握住槍瞄準，千小歡正想說句“且慢”時“砰”的一聲，夜龍響了，聲音比沙鷹的尖銳幾分。
“呃呃呃”的豬叫聲，白毛小豬受驚跑開了，千小歡擦擦眼睛：“我靠，你這槍法天生的吧。”
那隻白毛小豬果然沒傷到要害，屁股對準他倆歡快跑開了，能看到那卷卷的尾巴果然沒了，鮮血順著屁股流啊流……
“服了沒？”
“服了。”
“對了，我現在啥裝備補給也沒，你…”說完有些色咪咪地把千小歡看著。
千小歡起了好一層雞皮疙瘩，倒吸一口氣：“噝，怎麽感覺有些冷呢。”
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手上動作沒停，把背包裏的王牌牛肉幹礦泉水等一些補給全塞給了阿奇，4瓶變異血清也給了他，反正短期內自己比賽又用不到。
“咦，怎麽這瓶血清外觀跟其他不同啊。”阿奇拎著那瓶噩耗深淵任務獲得的永久血清看著，有些疑惑地問著。
千小歡繼續翻背包，把一些什麽繩子啊鏟子啊全塞進阿奇遞過來的背包，基本除了流星之火沙鷹和配套子彈外，差不多就沒啥道具裝備了，順便把這永久血清的來曆簡單說了。
“這血清本來能用三次，我用了兩次，所以還剩下最後一次使用。”千小歡補充了一句。
“不對，這名字看起來不簡單，肯定和普通血清有區別，我拿回去服務大廳找npc問一下。”
“哎，隨你吧，送你的就是你的了，接住。”千小歡把塞得鼓鼓的背包扔回給他，“走，再去啜一頓大餐。”
“好！”
一路上給阿奇講解了這個虛擬遊戲的基本知識，沿途欣賞這個城市的風景，花城的建築風格仿照巴黎建築群，時尚浪漫不失典雅。
“花大爺燒烤？”
千小歡把他帶到一個燒烤攤上，就是現實裏大街上隨處可見的路邊燒烤攤，一個上了年紀的大爺在翻動著羊肉串，動作嫻熟，那個五字電子招牌紅得晃眼。
“這可是ai極高的npc，因為玩家一般不會選擇做商人玩家，就是那種靠在遊戲做生意賺錢的人，規定好像是不能摸大槍，一般商人玩家是有錢人才玩的，所以導致商人玩家極少，係統才會安排一些npc代替商人玩家，像我們這種遊戲玩家，玩是目的，哈哈。”
阿奇忽然疑惑了：“奇怪，那為什麽我注冊遊戲裏沒有提到玩家職業選擇呢？”
“這款遊戲叫生死狙擊啊，玩的是槍，默認注冊選擇的是遊戲玩家，想改變職業的等下次登錄時跟那個美女npc說就行了，等等，莫非你想…”千小歡剛點了一百串羊肉串，忽然回過頭望著阿奇。
阿奇沉默了一會，仿佛考慮好了深呼一口氣，不容置喙地說：“對，我要選擇商人玩家。”
“為什麽，商人玩家比槍手混遊戲還艱難，因為起跑線就是0，前期還要自己大把大把地砸錢進去，你瘋了？”
“兄弟，你不相信我嗎？”阿奇拿過一串剛烤好的羊肉串，一口咬掉。
燒烤攤主花大爺興致勃勃地看著他倆，他就在此時打破了沉默：“誰年輕時不曾有過自己的想法呢，做兄弟的不應該質疑，應該鼓勵對方才對。”
阿奇笑了笑：“花大爺，你是個有故事的人呐。”然後轉頭對千小歡咧嘴一笑。
“呼，好吧，我也不阻攔你了，花大爺說得對，我不應該質疑你。”千小歡正色地說。
“哎，還愣是幹嘛，剛烤好的羊肉串快被我吃光咯。”
“我靠，嘴下留串！”
“哈哈。”
一個燒烤攤，兩個年輕人坐在兩張小板凳上吃得很帶勁，聊著過往形形色色的玩家，哪個穿得性感，哪個愛背著大槍裝逼吸人眼球，哪棟建築好看等等。
吃得嘴唇變成了香腸嘴，已經嚼不出吃的是不是肉了，反正感覺就像在嚼蠟，那感覺隻能用一個字形容——爽！
“花大爺，我們這麽熟了，能不能……”
“小歡啊，我想起來了，上次那筆帳2條雞腿還沒跟你算呢…”花大爺一副剛回神的樣子，笑眯眯地把他瞧著。
……
第二天早上。
千小歡起了個大早，因為要上課！
“兩天沒上課了，今天去探探風。”走在路上啃著昨晚隻啃了一半的菠蘿包，感受著清晨的透膚涼意，“啊，此情此景忽然想唱歌一首，裸奔，裸走，萬裏偷偷將水全撒在街……”
一如既往的踏著鈴聲進教室，大學裏遲到也沒關係，走後門直接找個座位一坐，多安靜的教室，隻有老師在講台發表己見，簡直就是催眠神曲。
“嗯？有人拍我？”千小歡從睡眼惺忪一秒切換回生龍活虎狀態，眼前站著一個身影。
由於高度和視線問題，千小歡一直盯著她像旺仔小饅頭那樣的胸脯，A4紙般纖細小腰被一件白色貼身襯衫罩住，一股說不清的香味傳來，猛地不合時宜地打了一個大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