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借良機，組建貴族軍（2）
杜摯說道這，故意停頓了一下，一看兩人的臉色，心裏一喜，就進一步的說道：“二來，貴族們不是不服嗎，正好讓他們單獨成軍後，將他們放在同一區域，劃片墾荒，在左庶長的領導下，相互激勵和比試，平時比產糧和軍紀與軍訓，戰時比戰功，看誰功勞大，看他們誰優誰劣？三是、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主公一碗水端平了，在推行初令中，也重用了貴族，看他們誰還唧唧歪歪的提意見？”說道著，又停頓了一下，看到兩人完全動了心，就把語調一轉：“當然，也不是說都可以當墾荒貴族軍的。左庶長清掃櫟陽城，不正愁人少事多嗎？我就學左庶長招收吏員的辦法。由主公或者宗政令下令，讓所有貴族，包括犯了罪的貴族，不準帶奴隸，親自去清掃櫟陽城，凡在清掃中遲到、早退、偷奸耍滑、有厭言的不準參加。而且，這次隻招收五百人。凡被選中的，自帶十名家奴，任軍中什長。在清掃中，接受櫟陽副令領導，服從軍令，表現最好的五十人，由左庶長任命為軍中百夫長。所有的旅帥、師帥、軍帥等中高級軍官，可以交給白虎將軍，令他在軍中挑選貴族出身的人來擔任。這些擔任低級官吏的貴族，再憑功勞和本事，逐一升遷。這樣一來，不僅做到了我說的三條，還有一大利，就是改造了這些無所事事的貴族子弟，幫他們的父母教育好了子弟，同時也淨化了櫟陽城的治安啦？主公！左庶長。”
公孫鞅馬上擊掌而讚：“主公！塚宰大人心思縝密，謀劃周詳，算無遺策。臣讚同！”
塚宰杜摯趕緊說道：“主公！這事隻是臣的想法，還應問問他們！要是他們同意，臣要他們請求主公！請主公將批準權嫁給左庶長，讓他們領左庶長的恩，以利統轄。”
秦公眯著眼看了看塚宰後，微微一笑，點頭認可。
塚宰杜摯這才對那夥人喊道：“你們不要喊了！主公都聽見了。都聽我說！”
這幫剛被打了軍棍的和沒有被打軍棍的，都停止了呼喊，一個個張起耳朵聽了起來。
塚宰杜摯喊道：“主公聽了你們的請求後，詢問老夫和左庶長。為此，老夫建議，就是用你們組建另一隻獨立的墾荒軍。你們每一個人，都準許帶是個家奴，任命你們都當個什長。當然你們的武器、盔甲裝備都歸你們按戰時體製，自己備好。左庶長隻管你們的軍糧軍餉。你們都歸左庶長統轄。你們願不願意啊？”
底下一陣沉默後，突然爆發一聲吼：“願意！願意！”
塚宰杜摯一笑，喊道：“光願意還不行哦。我建議：隻招五百貴族，組建成六千墾荒貴族軍。由於櫟陽城有三千貴族子弟，都有資格。所以，我建議，凡是想當貴族軍，去和黔首軍一比高低，展示我貴族兒郎才學本事者，無論有罪無罪，包括剛受主公處罰的贏劍，都可以報名參加清掃櫟陽城的勞動。你們願不願意啊？”
贏劍一聽，這麽快就有了翻身的機會，馬上帶頭高喊：“願意！”這聲喊，帶來了陣陣“願意”的聲浪，震得杜摯的耳膜嗡嗡作響。
塚宰杜摯連連壓手，好一會才把聲浪止息。杜摯這才又喊道：“在這次清掃櫟陽城的勞動中，挑選出：接受櫟陽副令領導，服從軍令，表現最好的五十人，由左庶長任命為軍中百夫長。你們貴族軍的旅帥、師帥、軍帥等中高級軍官，都由白虎將軍的軍官擔任。你們要從什長、百夫長的最底層軍吏做起，靠自己的本事掙得功勞後，逐一耀升。你們願意嗎？”
又是贏劍跟打雞血一樣跳了起來喊：“願意！”“願意”的聲浪，又把杜摯的耳膜震得嗡嗡作響。
塚宰杜摯這次連手都不壓了，任這聲浪慢慢止息後，才又喊道：“挺好囉！這次清掃櫟陽城不準帶奴隸，得你們自己親自到劃定的區域去清掃。凡在清掃中遲到、早退、偷奸、耍滑、有厭言者，均取消資格，不準參加貴族軍。聽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明白。”這次到隻喊了三聲，就止住了聲浪。
塚宰杜摯這才嗬嗬笑道：“兒郎們！能幫你們做的，老夫已經做到了。現在就看左庶長批不批準你們，加入墾荒軍了。”
贏劍是幾機靈的人，一聽就趕緊按軍中晉見上司禮，單腿跪地，拱手喊道：“左庶長！我等雖紈絝，但身上流淌著祖先的鮮血！懷著顆立誌現身報國的雄心，有著吃苦耐勞的準備。請左庶長相信我們！我們保證做到塚宰說的幾條，個個服從領導，個個遵守軍歸、軍紀、軍律，勇於執行軍令，不辱祖先榮耀，憑自己本事立功授爵，光要祖先！請左庶長成全！”
跟著贏劍跪下的幾百貴族，跟著轟然喊道：“請左庶長成全！請左庶長成全！”
公孫鞅在心裏嗬嗬笑道：這塚宰杜摯真是老謀深算啊！把這幫紈絝子弟玩弄於掌心還深受其感激。佩服之極啊！但臉上古井不波，肅然說道：“既然你等如此堅決，又有塚宰大人擔保，隻要主公給墾荒軍增加編製，你們又有宗正府批簡，我是熱切的盼望你們的加入的。因為，你們是秦國的精英，是秦國的未來！主公率領著我們富民強國，不就是為了你們嗎？有了你們的親曆親為，秦國在你們手裏強大後，你們不就能傲視六國而稱雄天下了嗎？所以，我代表墾荒軍歡迎你們！隻要你們能經過清掃櫟陽城的選拔而不被淘汰，就是我墾荒軍的貴族軍裏，光榮的一員！就是我左庶長的精兵強將。”
跪立的人，一陣聲浪暴起：“謝左庶長！謝左庶長！”
興奮的秦公，剛要開口說話。卻被沒有跪地的趙寶一夥“我們不同意！”的喊聲止住。
塚宰杜摯一愣，脫口問道：“趙寶！你鬧什麽鬧？為何不同意？”
趙寶氣昂起頭，不服的說：“塚宰大人！貴族軍不是我們提議的，也沒有草師帥。我們已經跟主公說好了的。主公也同意我們跟著草師帥。是草師帥權利不夠，要請示櫟陽副令和左庶長時，被他們打了岔的。他們組建什麽軍，我們管不著，但他們也不能壞我們的事！”
塚宰杜摯一聽，有理。可有理歸有理，你個趙寶也要顧全大局啊，怎麽能跟個小孩子似的呢？以是勸說起趙寶來：“趙寶！你也是成人了。怎麽還跟個孩子似的呢？你是貴族不是？是貴族就應該一體嘛。你說你和黔首混編在一起，那個黔首敢和你在一起？所以啊，你們就應該和農民身份一樣的人在一起，大家才能平等爭先嘛。你們在黔首軍裏，人人都讓著你們，你們就沒有對手了，立得功也會被別人懷疑的。你說是不是？聽話啊！”
趙寶一聽，你把檔小孩子呀，就氣鼓鼓的反駁道：“塚宰大人！你這是看不起我們。我們已經跟草師帥和主公保證，絕不把自己當貴族，一定和黔首平等相處。反正主公答應我們了。我們隻跟草師帥。”
趙寶的八十幾個人也一起喊了起來：“草師帥，草師帥！”
王氏三兄弟的老大王燾，在聲止後，挑起來指著趙寶喊：“趙寶！我們雖然經常打進打出的，今天還踢斷了你的肋骨。但，去年你把我弟弟膀打打斷了，在家搞了一百天才好。我們也沒有怪你。再怎麽說，我們都是打小玩大的人。你怎麽能不跟我們在一起呢？”
白嘉也跟著喊道：“趙寶！你不跟我們在一起，是不是想脫離我們啊？我們在一起有什麽不好？我們在一起和黔首軍可以一比高下，在黔首軍你和那個比？”
趙寶昂起頭回到：“我不管你們的，你們也別管我們的。黔首軍有草師帥，貴族軍有嗎？我才不管脫不脫離，比不比的，隻要你們能找出個能打敗草師帥的人，當我的軍頭，我立馬跟著他萬死不辭！我還告訴你們：你們沒有草師帥，想贏黔首軍，那是做夢！”
“你！”王燾和白嘉氣得瞪目結舌的，一口氣差點憋不過來。
趙寶的八十幾個人也跟湊熱鬧的齊喊：“黔首軍，黔首軍！我們就是黔首軍！”
公孫鞅看著貴族子弟鬥嘴、鬥氣，對這個黎百草說的有點傻的一根筋趙寶，還真有點感興趣。他對著敖豹小聲說道：“這個趙寶和他的八十幾個人，都是不錯的苗子。一看都受過很好的軍事訓練，又都認字有文化。你接過來後，將他們打散，讓他們都當副隊率，給百夫長當助手。在墾荒完成後，挑選好的，升他們旅帥、百夫長什麽的。記好！他們可是寶貝，我要靠他們來證明：我的初令推行的成績，來感化那幫榆木腦殼的貴族大人們！”
敖豹趕緊回到：“師傅放心！這點眼睛方，敖豹雖愚鈍，還是有的。這個趙寶已經被黎百草任命為百夫長，為了千金買馬骨，就讓他繼續當百夫長。其他的個個當個隊率，領副百夫長之職，分到五個師和輜重旅。師傅看這麽樣？”
公孫鞅看著敖豹，滿意的點頭同意。正在這時，秦公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