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貴族怒,圍攻軍營2

贏劍的三叔公子伸,是個脾氣暴躁的壯漢,本是個戍邊的師帥,正休假在家。打小就對贏劍喜歡的不得了,隻差上天給贏劍摘星星了。一聽贏劍被掃地軍無故抓了,那還得了?這掃地軍他知道,根本就不在軍隊序列,就是為墾荒組建的一個雜牌。你他媽的雜牌還爬到老子的正規軍頭上立窩了?敢抓老子的侄兒?正在屋裏怒火衝天,一群被抓的貴族家長跑來,挽著袖子,摩拳擦掌的喊他跟他們一起去救人。

公子伸到底是師帥,知道這樣一窩蜂的跑去找軍隊,雖然是雜牌,但也是軍隊,但也不是烏合之眾可以說救人就救人的。他眼珠子一轉,就想接過指揮權,說道:“你們想救人,就聽我的。不然你們就自己去!你們這群烏合之眾,亂糟糟的跑去送死差不多,還救人?要知道貴方是軍隊,你們懂不懂?”

這群人一聽有理,就同意了聽他指揮。他把指揮權一接過來,就下令:“馬上喊能喊到的人,到街上集合,人越多越好,把能帶的戰奴帶上,記得帶兵器!”這些人一聽,拔腿就跑,各自喊人去了。不到一刻鍾,最先趕到的就是最愛湊熱鬧的贏虎。他正為今天不知道贏劍他們鬧事,還在很贏劍沒有喊他,而失去這次成風頭的機會,正在惱怒,一聽召喚,就穿甲戴盔的,跨著馬,帶著五十奴隸,第一個趕到。他的那一夥幾十人,也正在家跟他一樣在家裏煩呢,一聽召喚,個個搶著出門,跟贏虎前後腳的趕到了集合地。

公子伸一看有了近五百人,還是勇將贏虎帶隊就大喜。馬上封贏虎為先鋒官,帶著人先去北郊打前站。他還怕贏虎莽撞吃虧,反複交代不要交戰,就把軍營堵著就,不讓人把贏劍帶走,就是大功。當贏虎很肯定的答應說:“我知道把人救出來就行,事越小越好。我會不戰而救回人的。”他這才放心,讓贏虎走了。

等贏虎走後,又過了半個時辰,人才匯集到七百人。公子伸一看有了近三百多貴族,就心裏有底了,交代遍作戰部署和注意事項後,才手一揮出發!他這一耽擱,就和贏虎相隔了近個把時辰。等他趕到北郊軍營時,贏虎剛剛落敗,正灰頭土腦的在哪裏垂頭喪氣,一看到公子伸就跟打雞血似的上前來講清了自己失敗的情況。

公子伸一聽:竟出來個趙寶這樣的叛徒,氣得哇哇大叫,帶著千把人,就氣勢洶洶的如狼似虎的撲向了幾十步遠的趙寶。

先放下這實力不對等的雙方一觸即發的衝突,而說櫟陽城內,正在和景監一起陪著秦公站在南城的城牆上,看敖豹的掃城軍,清掃櫟陽城的公孫鞅。

公孫鞅隻要有空,每天午時都要陪秦公一會,告訴初令推行的情況,將一些新聞趣事匯報給秦公,幫助秦公掌握著初令推行的動態。秦公派自己的農莊來幫忙運垃圾,就是在公孫鞅的勸說下,為自己的農田施肥後,好增產二成以上糧食的。今天他聽說敖豹六千大軍已經開進了城,正式開始清掃櫟陽城,就一時來了興趣,說道城牆上看看,公孫鞅才陪著來的。

三人以上城牆,果然看到無數穿著秦軍黑軍服,裹著黑頭巾的人在掃街的掃街,淘溝的掏溝。秦公就指著這些人問道:“左庶長!我有點不明白,按你的計劃,現在最要緊的是集聚錢糧。按理應該將這些人,按你的墾田方略,盡快的派到鄭縣去墾荒。可你為什麽要花幾十天掃這個櫟陽城?六千人,幾十天,那是可以開上萬畝田的。”

公孫鞅一笑:“主公啊!有兩個原因。一個是把這些櫟陽城民猛地一下,調到離家幾十裏的鄭縣,怕他們不習慣而懼怕,影響了墾荒,所以就要先訓練或者鍛煉一下,給他們一段時間,適應適應軍營被管製的生活;這個掃地就是為了這個。第二個原因才是主要的。初令就是要改變秦民的生活。要想改變他們,那新的生活就要比他們過去的生活要好,不然他們就不會改變。可改變一個人原本習慣了的生活,是很痛苦的,要想改變他,就要不斷的給他希望,讓他知道,痛苦之後的生活是何其美好!所以推行初令要想成功,就要不斷的給秦民展示推行初令的好處。”

秦公大手一拍,哈哈笑道:“明白了。你一想用一個幹幹淨淨的櫟陽,讓秦民知道:變法的好處。二是鍛煉鍛煉你的隊伍,讓他們習慣聽從號令。三,還幫我的農莊第一次知道了施肥可增加糧食的產量。真是一舉三得啊!好!”

君臣兩正說的高興,杜摯慌慌張張的跑來,氣喘喘的說道:“壞了,壞了!大事不好!”

素來穩沉的塚宰,這麽慌張來告地事,肯定小不了。秦公的笑臉立馬轉為陰沉的詢問:“何事呀?你慢慢說來!”

景監看杜摯還在喘氣,就勸道:“反正事都出了,急也不好,聽主公的,你慢慢說!”

杜摯這才把氣喘過來,瞪了公孫鞅一眼後,才說:“左庶長!你的掃城軍與貴族子弟當街打鬥後,抓了百把貴族子弟到北郊。被這些子弟的家屬知道後,由戍邊軍的師帥公子伸為首,帶著幾百貴族和千把奴隸,帶著兵器,趕到北郊校場,找其要人去了。我是接到北門守軍報告後,派了人一去通知宗政令,請他派人去製止;二派了官吏房主事和櫟陽令一起趕到北郊去製止;三排人去找櫟陽副令這個直接責任人,前去製止。按排好後,還是覺得事關重大,這搞得不好會引起全秦貴族的激憤,有可能延誤初令的推行,所以,就趕來稟報主公!主公啊!這幫貴族天不怕地不怕的,平時沒有事還要找事,現在又了這事,臣怕引起流血衝突。死傷幾個軍士無妨,可萬一要是死傷幾個貴族或者幾個貴族的子弟,那就完了!”

秦公嗯了一聲後,毫不遲疑的決定:“幾百貴族,你派的人哪能製止得了。得我親自去。左庶長!你和塚宰去找到敖豹,搞清楚情況後,馬上趕來北郊!”

景監馬上建議:“主公!敖豹還是我來找吧,讓塚宰和左庶長陪你去北郊。主公你一下抵在了前麵,連個餘地都沒有,還是讓左庶長和塚宰,在你前麵先抵擋抵擋?”

秦公想都不想就接受了建議,馬上下令:“左庶長,塚宰,我們走!”說完就向城下走去。公孫鞅和杜摯,趕緊跟在後麵,三個人急衝衝的乘車趕向北郊校場。

景監也跟嗯在後麵,送走秦公一行後,帶著親和親衛,駕著四乘輕車,駛離南門,去找敖豹了。

敖豹正在西區的官員居住區,和上十個閭長在西區官署裏給他們講著清掃西區的事。正要講完,門外蓬地湧進兩個乞丐,渾身臭氣,熏得一屋子裏的人都捏住了鼻子。

這兩個乞丐也是了得,進門就喊:“*!這種營生,老子幹不了。辭職!”

敖豹一看,是他的山中兩個夥伴。就嘿地一笑:“都當師帥的人啦,怎麽像個小孩呢?”

這兩人根本就不聽,那胖的一個就說:“師帥個屁?原以為當官蠻好呢?搞了半天,是他娘掏溝掃地的官。要早曉得是這種營生,根本就不答應你這小子!”

那矮的一個就攔到:“你說這有屁用?都是夥計嘛。不過,不少我說你,敖豹,要我們掏就掏掃就掃。可憑什麽這阻那擾的?”

那胖子接著道:“唉!敖豹啊。我是沒得辦法才不夠朋友的。這櫟陽還是個都城呢?比茅坑都髒,我累死累活把陰溝、陽溝的東西掏出來了,還是沒得法把那些臭東西弄出城去。顆那些城民和那些當官的做貴族的,那個看見了不罵我們!說我們是故意把這些東西翻出來,臭他們,熏他們的,就是不讓他們好好過。我們實在聽不下去了,所以才、、、、、、”

敖豹一聽大怒,把公案一拍:“*!屁大點事,就想撇下兄弟跑?老子還是個櫟陽副令呢,沒跟你們一起幹?你們是不幹都不行!想跑?莫怪我不講兄弟情義,按臨陣逃脫罪,哢嚓一聲,砍你幾個腦殼。喂!車不是跟你兩各派了五十輛嗎,車呢?”

胖子一聲長歎:“嗨!你不曉得。穿上官服後威風倒是威風,可那幹得成你派的營生呢?不穿這官服吧,那些車等你上車的時候,全他娘的跑了。我去攔車,還被人抽了一鞭子!”

敖豹一聽,大驚:“邪啦!給你們派的軍士呢?帶上!把那些車抓起來!一車五十趟,不幹、還跑?你抓住他就打。我就不信他們打不怕。走!我跟你們去。”敖豹邊說邊往外走。

屋裏人一急,同時喊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