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危急時刻

黎百草馬上拔出佩劍,迎著跑的最快的一輛戰車,幾大步就撲了上去!車、人剛一接近,黎百草揮劍就把左邊一匹戰馬砍倒,但是戰車在戰馬的倒地事,那戰車的車把杆,噗地一聲,捅到了他的右大腿上。他現在就是神仙在世,也無力回天,人向後一揚時,又被戰車上的主戰五十一戈砸在了頭上。黎百草哼都沒有哼一聲的,戰死在衝鋒的路上。

敖豹站在華蓋車的前麵,心急如焚的看著戰場。科頭軍再是厲害,但也被魏軍的優勢軍力逼得前進困難。當他看到黎百草在最前麵不斷為大軍開路時,心裏才稍微安靜了一點,可不到半刻時辰,就看到插著黎百草認旗的那輛戰車,被魏軍層層包圍,不就就看見黎百草的戰車翻到,認旗被魏軍砍倒。他的心在咯噔一聲後,就一股悲哀衝上了他的腦殼,淚水也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他趕緊用衣袖擦了把淚水後,就看到插著高井旁認旗的戰車,取代了黎百草。秦、魏兩軍的交戰,從總體上看還是秦軍占優。因為敖豹已經看到了從大營裏趕來的革車軍,已經衝的魏軍革車陣搖搖欲墜。李有屋那麵特製的黑底、黃邊、白字的認旗,已經出現在敖豹眼前。敖豹心神穩定了一下,估量了一下距離,李有屋與他最少還相隔五百步以上;但是魏軍是兩麵受敵。當然秦軍也是兩麵受敵,可敖豹確相信秦軍會贏。

就在敖豹一邊觀察敵情,一遍指揮兩翼護衛,在殘肢亂車的戰場上緩緩前行時。由於六馬拉的華蓋車太過顯眼,加上秦軍的攻勢太猛,魏軍漸漸的有點招架不住兩邊的夾攻後。魏軍主將就下令,除攔截秦軍大營方向的革車軍外,其他軍全部攻擊華蓋車,力爭擒拿衛秧後,來交換公子卬。又下令五百步軍,前去將戰場上丟棄的戰車、死馬、死屍,都搬到秦軍大營方向來,用於做阻攔秦軍的障礙。

不說步軍忙於建立攔截障礙,也不說革車軍如何與李有屋率領的秦軍交戰,隻說敖豹如何掩護公孫鞅,從魏軍的包圍中脫險。

魏軍的戰鬥部署一變,掩護兩翼的各一百乘戰車的壓力就突然加大。加上才魏軍大營趕來的革車軍也加入了戰鬥,全憑贏河帶著一百乘輕車在哪裏拚命的阻攔,使得公孫鞅的華蓋車一時險象環生。

可能是兩翼掩護的十乘革車上綁著的魏軍的死士,激怒了魏軍的鬥誌。先是殘餘的百把騎軍在戰車的掩護下,竟然穿過了兩翼掩護的戰車,直接撲向這十輛革車。要不是革車上的死士,都是武藝高強之輩,還身著重甲,早就被騎軍射成刺蝟。還好車上的死士沒有什麽大礙,可綁在車上做擋箭牌的魏軍,全部身亡,那渾身插著的箭支到廢物利用的成了秦軍箭囊,讓革車上的那名箭手,可以輕易的隨手取箭四處亂射。

接著就是不斷湧來的戰車,與兩翼的戰車打得不亦樂乎,哪怕敖豹早就讓戰車排成三排,保護著華蓋車的兩翼,但三排戰車在麵對氣勢洶洶撲來的近五百乘戰車的攻擊下,還是搖搖欲墜的,再盡最大努力完成著自己的使命。

敖豹一看,這樣下去不是個事,就拿起了自己的混鐵長矛,十分警惕的注視著前方,在令身後的弓箭手,翻身發現可疑之人立刻射箭,不要管穿的是什麽軍服。好在華蓋車是特別打造,哪怕被箭射成刺蝟了,還有數支長矛被魏軍當投槍投在了車廂上,卻依然無事。在六匹馬強大的動力之下,如破冰般的在戰場上前行。可是好景不長,在前行三百步後,就被魏軍步軍所建的殘車、屍體、器械牆擋住。

敖豹一看,心中大急,就下令每車隻留三個人,其餘的下來去搬開障礙物!近三百兩翼秦軍跳下戰車後,前去搬開出一條通道來。華蓋車隻好聽了下來,等著通道搬開。

華蓋車的停下,讓魏軍感到勝利在望,一片歡呼聲高起。可華蓋車的停下,卻給秦軍防守減輕了壓力,三百多乘戰車隻需要把守三個方向即可,而且是停止不動,作戰的穩定性與安全性、準確性大增,一時到以魏軍殺的難分難解,誰也奈何不了誰。

原本就與李有屋的援軍相隔五、六百步左右,這又前行了近三百步後。敖豹站在車轅上,已經把李有屋的戰車看得清清楚楚,兩車就相距不到百步,但是中間阻隔著一道四、五車寬,近千步的障礙牆。牆的左邊是李有屋的援軍,正在與魏軍革車做最後的衝刺;牆的右邊就是公孫鞅的華蓋車。要不是戰場上的喧囂,敖豹完全可與理由屋直接對話。

李有屋援軍看清了戰場形勢,隻要衝破這上百步革車軍的軍陣,直接就可以將大上造救了出來,安全的返回大營,則該場戰鬥立馬結束。想到這裏,李有屋找來直接的衛隊,下令三十輛革車排成五排。每六輛一排,用波浪式衝陣法,直接想魏軍發起最後的衝擊!一波沒有衝穿,第二波又上,依次類推,衝穿魏軍戰車陣為止。在下令衛隊六車一排,用以命換命的自殺式衝擊法衝陣後,又喊來一個旅的重甲武士,下令,等革車衝陣後,上前去搬開障礙物,以利下一波的革車衝擊!

李有屋的革車衝擊立馬就見到效果,僅僅三波就衝穿了魏軍的戰陣。當他剛要下令重甲武士上前時,哪知魏軍又一批革車約十輛趕來,一下又把口子堵上。那些原來當搬運工的魏軍步軍,這是也突然勇猛起來,幾百人跳入毀壞的革車中,三下兩下的搭建起個簡易陣地,就跳了進去,張弓搭箭的向秦軍亂射。

李有屋的手下也打出火氣來,馬上第四波衝擊又上,這第四波和第五波就沒有前三波的運氣了,還有可能返回幾輛回來,在亂箭之下,幾乎都是馬成刺蝟馬,人成刺蝟人,都是車毀人亡的栽倒在魏軍的軍陣前,無一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