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子卬怒問五公子

魏壹卻已經保持了高度警惕，在心裏真是對公孫鞅很是佩服：“這公孫鞅真是比孫臏還厲害的一代梟雄啊！看來這仗想不輸都難。這個公孫鞅來陰的不行了，就翻出早已被人忘記了的春秋時兩軍交戰的禮節，來投公子卬這個榆木疙瘩之好，大明大白的來讓公子卬上當。我看這回，公子卬那是肯定要答應公孫鞅的邀請，最終成為公孫鞅的階下囚。”魏壹想到這裏，不由一陣心灰意冷，這父王幹嘛任命公子卬這個書呆子當這個主帥？

而公子卬現在十分高興，對就為了的春秋禮節，他是十分欣賞的！他真羨慕那個年代的人，什麽都光明磊落，就連打仗這麽血腥、殘酷的事，也是雙方提前講好，在才擺開架勢，按約定好的時間、地點、軍力，旗鼓相當的，當著麵，各自憑著實力交戰。那像現在，什麽都搞陰謀詭計，人與人之間完全沒有信譽，爾虞我詐的。平常如此，打仗更是如此。別人不說，自己就經曆了兩次：一次是公孫鞅偷襲安邑，一次就是半年前，龐涓被孫臏糊弄進馬陵道丟命。想到這，公子卬不由對公孫鞅看人下菜有了好感起來。因為他認為：公孫鞅雖然偷襲過安邑，但是對好友還是光明磊落的。上一次在安邑之戰，對自己避退三舍；今天兩軍對壘於河西，他就采用了春秋古禮；看來我對他的信任是對的。由此公子卬在進了中軍大帳，等雙方跽席後，就與公孫鞅的長史談笑風生。

在一番古往今來的學術交流類的閑扯之後，公孫鞅的長史就扯到了正題，對公子卬再一次的行禮之後，拿出公簡，對公子卬光明磊落的說道：“大將軍！諸位將軍！諸位官吏！職忝為秦塚宰、秦軍收複河西軍主帥、大上造鞅的長史，這次特來貴軍，向魏大將軍、河西軍主帥卬，遞交秦軍正式公簡！這次公簡的內容，就是邀請魏河西軍主帥、大將軍卬，與秦軍收複河西軍主帥、大上造鞅，在三日內相會。相會的主要議題就是兩軍的正式交戰的具體事宜。秦軍為了讓魏軍輸的心服口服，主動讓出河西祖地與秦，特決定與魏軍，用春秋古禮的作戰方式，旗鼓相當的大戰一場。秦輸，則十年不進河西。魏輸，則在三年內歸還河西祖地於秦，秦補償給魏五十萬金。為了以示秦軍誠意，秦軍特建議：就在兩軍大營之間中段，劃一區域，雙方各派有關人員五十名，衛士三百名，陪同主帥與會。具體安排與時間，請魏軍決定！秦軍確保遵守。這是正式公簡，請魏軍長史接納！”說完收手捧簡，彎腰向著魏壹。

魏壹在公子卬首肯後，就從秦軍長史手中，禮貌的接過公簡，在次雙方行禮後，魏壹將簡雙手捧著，畢恭畢敬的捧給了公子卬。

公子卬接簡一看：簡中內容果如秦軍長史所說，略一沉思後，與幾個軍中關鍵人物交換了下眼色之後，就微微笑著回到：“尊敬的秦軍使者！謝謝你帶來了秦軍主帥的好意！我代表魏軍相信了秦軍的誠意。並請你轉告貴軍主帥，我的好友，我對他的問候！此簡的內容，我們已經知道，但要答複，還需要請示魏王！這畢竟超出了我的職權範圍，請秦軍原諒！這樣吧，我馬上向魏王稟報，等魏王一有決定，我就派我的長史，前往貴軍告知若何？”

秦軍長史倒也幹脆，立馬答應。雙方在友好的氣氛中，結束了會議。魏壹還代表公子卬，用酒宴招待了秦軍長史後，才放秦軍長史一行回營。

這一回營等信，就是十五天。在這十五天裏，秦軍也沒有放棄對魏軍的友好攻勢。幾乎每天在兩餐之前，秦軍就派人前往魏軍的各營送酒、送肉之類。搞的魏軍無所適從，最後公子卬一狠心，不收白不收，就下令，凡是秦軍所送，接下就是。魏虎、魏壹雖然知道這是秦軍的攻心之計，可你沒有辦法。你不準下麵收吧，你總得有個理由吧？兩軍雖然對壘，但沒有正式交戰，而且雙方即將交戰的方式，人人皆知，隻等魏王的決定了。而送酒肉，這也是春秋交戰時的古禮。你既然接受了春秋古禮，就要全盤接受，你總不能破壞老祖宗的規矩吧？而且來而不往非禮也，所以，每當秦軍送禮後，魏軍必然還禮，這一來二去的，雙方的下層軍士、軍吏，就熟悉、友好起來，搞的兩軍大營之前的近五裏的空地，每到進餐之前，就十分熱鬧，雙方的軍士為送酒肉，好是熱鬧與友好。

十五天後。魏王簡到。魏軍馬上召開了軍事會議，討論與秦會商事宜。

公子卬剛念完魏王同意與秦會商簡。魏虎就忍不住的站出來說道：“主帥！職下認為：就是魏王同意了魏、秦兩軍的會商，但為了安全和大軍計，主帥你是不能前去會商的。由我代表你前去，方為最為穩妥。請主帥接納！”

魏壹一看魏虎出頭，就跟著站起來拱手附議：“主帥！副將所言及善。職也是這樣認為的，想那衛秧口蜜腹劍之人，若是在會商之時，用陰謀詭計，出其不意掩其不備的，一下將主帥擒拿了，就可以用主帥來要挾魏軍。魏王和魏軍肯定會為了主帥計，不得不接受衛秧的恥辱條款。這樣的話：主帥就有可能成為我魏軍、魏國的罪人。請主帥考慮！”

公子卬一聽，不由大怒，盯著魏壹冷冷問道：“五公子！你素來足智多謀，勇恨堅毅，很得軍中好評！我也對你的戰績與能力甚是誇讚，但你今天之言，我還是請你解釋一下：在兩軍會商之地，眾目睽睽之下，口蜜腹劍、陰險狡詐的衛秧，將會用什麽詭計，將我一舉擒拿？魏軍的護衛都是吃素的嗎？你如果不解釋清楚，我就會認為你別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