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七、為守業,內定子駟

“對!”白虎讚同。他開口說道:“現光憑蠻力,連個仗都打不成。現今的戰爭,講究的是謀劃周密、戰陣的布置、各旅配合、各師協調。沒智慧咋行?講個人好惡。兩孩子臣都蠻喜歡的!子駟嘴笨點,沒樗裏子會哄人開心!”

鹹陽令接過大將軍話:“要說子駟,他也是蠻聰明的。一天他跟景大人一塊到鹹陽府。臣就上去抱他下車。他摟著朕脖子問:‘天子大,還是主公大?’臣就說:‘當然是天子大呀!’子駟連連搖頭:‘不對。主公大!主公有比天子住的地方大得多的鹹陽宮和秦國。’臣就解釋說:‘那都是天子封的。’子駟小眼一瞪的反駁:‘錯啦!是主公派軍隊自己打下來的。天子隻是時候說了一下。他不說不行,因為這地已經是秦國的啦!’”

“對,對!”宗正令忙接過話,“子駟可聰明了。一回……”

鹹陽令一見宗正插嘴。忙提高聲音:“還有一次。西戎派人送來頭大野牛到鹹陽。西戎使說:‘首領對秦國的強大聽人說了不少,但若秦國能在一天內稱出這頭野牛重量,咱這個部落就真服了秦國!並率部落歸秦。若一天內稱不出,就割狄道縣與我!’當時圍滿不少人,包括臣與鹹陽府的博士,都沒想出好辦法來。鹹陽哪有這麽大的稱呢?趕造也得十天。臣一急就把在一旁玩的子駟兄弟倆給忘了。這時,子駟從人群中站出來說道‘將大野牛殺了,砍成一塊一塊的,不就稱出嗎?’法子雖好,可戎人不同意。要活稱。這時樗裏子站了出來說:‘稱頭牛,小事。何勞秦國大人,這是娃兒們玩的遊戲。來,先把這頭野牛趕到船上,在船幫上刻個記,再趕下來。再搬大石頭上船,石頭使船沉到刻記處時,就是與牛等重的石頭。把石頭分開一稱,數一相加,不就是牛的重量嗎?’

戎人連連稱奇,呼之為神童!鹹陽城誰不知七歲的神童樗裏子大號。樗裏子七歲就為秦智收一戎部落,到他成年以後,不正能繼主公的臣服天下的大業嗎?”

兩邊各持己見,互不相讓。在公堂上早忘了原事,為立誰為太子爭了起來。

秦公心裏清楚:太子非立不可了。

晚上。中央殿,密簡房。秦公和衛鞅、景監,正在密議立太子的事。

公孫鞅首先開口:“立太子一事,雖為國之大事。可知子莫如父,還是主公私斷為宜。臣隻談幾句個人想法,供主公思量!楚女生長子子駟,韓女生次子樗裏。兩人稟性各異。主公若偏重守業,子駟強過樗裏。主公若偏重宏揚光大,樗裏子強過子駟。”

景監這時想起楚女的重托來,不等公孫鞅說完,搶著說道:“主公正日中之年,按大上造之言,稱霸致伯在三、二年內實現。這若大的事業,能守住就不錯了。不是說守業難麽?臣常聽博士言史。周不也就隻出了個周文王。魏也僅出了個文侯。秦幾百年隻有一個穆公嘛?如今秦剛出了你這位秦公,哪能立馬又出聖人?何必冒這個險,讓樗裏子當第二個聖公?再說楚韓關係。若繼續擴張,首滅楚、韓。若保住霸業,等秦公再托來世時,統一六國,則必修楚、韓之好。而楚強於韓。子駟也可隨時的得到楚國相助。”

秦公沒有立即表態,定為明天再議。當景監看到秦公走進了郢館,就知他的話起了作用,忙令心腹,為楚女送去密報。

楚女聽完密報,知道這是關鍵一夜。一反常態,精心粉妝,飄至秦公前!把個秦公搞得剛丟下食器,就摟著楚女進了內室。

楚女百媚盡生,特別是舞出她還是在楚學的晨露之蹈時,竟把個秦公看忘神了。楚女舞完後,嬌喘微微的投入公懷。後輕舒柔指,親事秦公沐浴後,方才上榻。秦公幾時見過楚女這種媚態?方知到底是大國之女,涵養果在韓女之上。

當楚女逗起秦公興後,並不急於讓秦公上身,反娓娓道出她如何幫景監忙著湊齊三十六對童男、童女!並講出她在楚聽到的,自己又加油添水的彭祖是如何尋得長生丹!吃後又如何、如何!並特別強調彭祖的榻上功夫。當秦公欲火中燒,恨不能一口吞掉楚女時,楚女方讓秦公上身。秦公當然猶如步入了仙境一般。

**加鳳撫鶯語,秦公雄性又起。兩人又是一番巫山雲雨高唐之會後方才各自分開。

楚女邊撫摸秦公,邊如鶯聲嗡道:“公卿體強如虎狼,楚女懼也!再食長生丹,成為彭祖,楚女不敢陪之榻了。”

秦公微微一笑,手在楚女恥骨下,擰了把後,笑道:“你勝於彭祖三妾也!”笑完,側身睡覺。楚女之心這才落定:子駟必為太子。

第二天。秦公起榻時,看到楚女玉體嬌展在自己眼前,昨晚的欲意未盡,意識,就覺得楚女竟如此優美,就想親熱一番。剛想提搶上馬,可一想今天的大事,就隻好遺憾的撫摸一遍身邊的楚女玉體後離去。但在走上中央殿的甬道上時,他就定下太子人選。

韓女一連三天,都沒有盼到秦公到宜陽館來。秦公不來不說,還講每天二次的陪食取消。韓女心冷了,樗裏子的太子算是無望哦。這一夜輾轉榻席,望星月升降。第二天一早,本想直奔大上造府,可剛要出門,就得到密報:楚女出宮。她隻好不出宜陽館,強忍到進完朝食後,方才進室更衣,然後才登車,直奔大上造府。

秦公雖內定了太子,但未急於宣布。他怕見韓女,也想再權衡、權衡。知此事者僅大上造一人也。但從秦公的行為中,凡是有心人,心裏都明白。

也就在這天。秦公在中央殿由景監陪著進完朝食後,令景監叫來他的兩個兒子,直奔塚宰府。一行人到了後,才知道大上造今天不知道為什麽還沒有來。秦公就令景監去請!自己等在塚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