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生死大逃亡（6）
這鬼溝之戰，一定非同小可，膽子重的連五公子都不想挑。但機遇就存在於這種危機的重擔中。假若我完成了，這個臨時軍帥就穩當了，說不定還有其他的驚喜！
旬季想到這，興奮與激動異常，心裏跟貓子抓似的，一夜都沒有睡安穩。第二日一早，就帶著四萬大軍出發，直奔東北八十裏的鬼溝。
旬季是什麽人？是個膽大心細，事事想在前頭的人。當他知道全部經過後，就知道秦軍肯定在二十六日前決定繞道時，就派出了大軍去占領鬼溝；所以，他一接到軍令，就下令自己的元裏軍，由師擴充到軍！將從各軍選來的人，特別是張豹留下的人，全部調人元裏軍。等組建好後，就下令全軍歇息！第二天寅時進朝食，寅時三刻輕裝出發，做為全軍先鋒，急趕鬼溝。他想搶到一刻是一刻。他還跟元裏軍軍帥下令：隻要看到秦軍占領了鬼溝，不要管其它，就不顧一切的下令全軍，死命的攻擊！直到戰死到最後一個人，才能停止。
旬季是個善於煽動軍士的將軍。他在大軍出發前，就已經把這次任務的重要性和死亡性，都講給了軍士們。他還要求各級軍吏，給我反複向軍士灌輸：為安邑報仇的口號。旬季的四萬大軍走了。公孫鞅的三萬八千大軍卻還沒有走。
二十九日這天，公孫鞅就等在命瓜的涑水岸邊，還將高井旁軍也召回大營，三個軍蝟集在一起，明目張膽的在哪裏，等著公子卬的大軍趕到命瓜。
二十九日一整天，公孫鞅沒有接到公子卬趕到命瓜的消息，反而接到敖豹派出尋找伏擊魏軍地點的探軍消息。公孫鞅看了看地圖，微微笑了笑：“敖豹啊，沒有這個必要了。公子卬我太了解了。他今天沒有到，明天早上一定會到。現在說不到正在連夜行軍。”
敖豹不解：“師傅！你了解公子卬，那我們不跟公子卬打了嗎？”
公孫鞅搖了搖頭：“不打了。現在比的就是速度。誰的速度快，誰贏。你算算：我們派出駐守鬼溝的軍隊是二十七日。我們的大軍撤退也是二十七日。”
敖豹結果話來，回到：“我軍的行軍速度是一日六十裏。鬼溝離命瓜二百三十多裏，需要四天。而魏軍從昨天看，才下決心斷定我們繞道，所以最快也是今天早上派軍去搶占鬼溝。鬼溝離獨山最少有八十裏，按魏軍速度一日可到，算上是山路，最遲明天上午趕到。就搶占鬼溝來說：“順利的話，我軍與魏軍都是明天達到。不順利的話，也就是下午達到。反正最遲後天，兩軍必定為了鬼溝，要進行激戰。誰勝誰負，就看天命了？”說道著，敖豹看了看公孫鞅，想才公孫鞅臉上看出點什麽來，好繼續往下說。
哪知公孫鞅臉上毫無波動，但公孫鞅還是輕輕的批評道：“敖豹。你有點信心好不好？都是率領兩個軍的主帥了，還這樣怎麽行？”
敖豹忸怩的一笑：“師傅！我也不知道怎麽搞的，一到你的麵前就沒有信心了，老是認為自己不對或者不全，一定還有那些細微之處遺漏。”
公孫鞅這才微微一笑：“你這是依賴心，不是沒有信心？好了繼續說!”
敖豹這才說道：“至於我大軍一日行軍四十裏，現在走了四天了，最少走了一百六十裏。就是我們科頭軍要趕上，也需要兩天；所以，大軍與公子卬交戰，可能性很小，除非鬼溝被魏軍占領，我大軍被迫壓迫在鬼溝以東，寬闊的平原上。這樣的話，就變成我十四萬大軍，與公子卬二十萬、河西將軍四萬的混戰了。但我想：白虎將軍接到我們繞道的簡報後，一定會抽出最少一個軍，說不定是兩個軍來，從北麵攻擊鬼溝，與我們一起打通回汾陰的路。所以，師傅你才說，我們沒有必要找地方埋伏，來伏擊魏軍了。”
“那等公子卬來了以後，你將如何麵對呢？”公孫鞅不說敖豹對於錯，而是繼續提問。
敖豹想了想，才說：“就直接麵對公子卬。他的二十四萬大軍，需要的行軍道路，可不是我們近四萬大軍所需要的道路。這一待方圓兩百裏，都是山地，擺不開的；所以，我們完全可以用三個師，與他麵對麵的緩緩而退。讓他看得見我們，又把我們沒有辦法。他來進攻！我就抵擋。反正戰場最寬之處是東北三十裏出和西北一百裏處，這兩處地方，可以展開一個軍的雙方萬人規模的交戰。其它都隻能展開不到一個師，頂多兩千人的交戰。我想的就是，用小規模的接觸戰，不斷的阻攔魏軍的速度，為大軍爭取個四天，多走個一百二十裏，加上已經走了四天，就是八天了，三百二十裏的距離，足於鞠大將軍，在白大將軍的接應下，回到了汾陰。最起碼也撤到了鬼溝一帶，最壞的情況，也不就是我們科頭軍在鬼溝一帶，再為大軍爭取個三天時間。如果十一天的時間，鞠大將軍還撤不回汾陰，隻有兩個情況：一是天要我忘。二是鬼溝的魏軍是天軍，在我前後夾擊下，能堅持七天，這也是天命了。”
公孫鞅滿意的看著敖豹，高興的笑了笑：“行啊，你小子！我終於可以放心了。就按你的想法做。從看到公子卬起，我就開始不管了，將三個軍交給你！我趕到鬼溝去。鬼溝才是我最耽心的地方。你也要做好準備！萬一鬼溝攻不下來。我可等等不來七天，會派軍來將你換了下來。你就帶著科頭軍急趕鬼溝，給我滅了這支魏軍的天軍！”
敖豹把身子一挺，響亮的回到：“是！左庶長。科頭軍永遠就是科頭軍。在科頭軍麵前，沒有天軍，隻有被科頭軍打敗之軍。”
公孫鞅嗬嗬笑道：“好！我已經告知了廚子，今天準備了好菜。你去喊他們幾個軍帥與副將，我們在一起吃頓安逸飯後，從明天起，就要生死逃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