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萬奴隸

織娘娘看到夫君端著親手做的青菜疙瘩湯,坐在床前,用嘴試了試溫度,就舀起一勺麵皮,喂到裝進嘴邊。織娘娘張嘴一咬,眼淚水就滾滾的流了下來,邊吃邊說:“香,真香!我這輩子是在哪裏修來的這樣的福哦?夫君,我,我還要!”

跟著後麵看稀奇的三個人,實在羨慕死了,一齊學著織娘娘:“我,我還要!”

公孫鞅到無所謂,可織娘娘羞死啦,三十大幾的人,還象個姑娘似的,把頭紮在公孫鞅的懷裏後,才不好意思的大聲吼道:“死妮子的,你們也來笑我?敖豹,我是你師母,你也笑?夫君——!這不是反了天啦?你也不管管?”

公孫鞅邊幫著織娘娘捶著背,邊嗬嗬笑道:“你看你!用這麽大的聲音吼他們,你身體弱呢,不要命了啊?看!又咳嗽了?”說完又扭過頭來,對這身後的三個人笑道:“你們就是這樣心疼你們的主帥?你的師娘?”公孫鞅也不等三個人解釋,就接著說道:“好了,我說他們三個了。來!乖啊,把這碗吃了,好好睡一覺就好了。”說著就又喂起來。這碗愛心青菜疙瘩湯剛喂完,門外傳來一聲喊:“左庶長!有緊急軍報。”

滿月、玄月應聲上前,才公孫鞅手裏一個接過碗,一個接過織娘娘,讓公孫鞅站起身來。公孫鞅不好意思的對織娘娘抱歉:“我要走了,想多陪陪你都難。自己注意啊!”

織娘娘一聽到有緊急軍報,立馬就恢複的鐵娘子的風貌,對公孫鞅揮了揮手,果決的說道:“你不用擔心我。我有滿月和玄月這兩個貼心丫頭,好得很。你走吧!走!”

公孫鞅這才緩慢的走了出去。敖豹就像影子樣跟著出了門。一處小院,公孫鞅就加快腳步,下了小橋,也不跟敖豹招呼一聲,上了停在橋頭的馬車走了。敖豹站在橋頭,立正後,向越來越遠的六馬拉華蓋車,畢恭畢敬的行了個單手捶胸禮。

公孫鞅回到魏國王宮旁的塚宰府。鞠旺正等在門口,一看到華蓋車,就急忙忙的跑了過來,看到公孫鞅後,行了個馬虎的捶胸軍禮,就把一簡遞了過來。遞給公孫鞅後,與公孫鞅邊走進塚宰府邊說:“命瓜、鹽氏、曲沃這西、南、北三個方向,都發現魏軍出動,但都出城二十裏後,又縮回了城。三城防守的主將耽心魏軍發現了我們占領了安邑,所以才傳急簡來報。左庶長!是不是這三城的魏軍發現了我們,但又懼軍力不足而回城向大梁報信?”

公孫鞅也不打開竹簡,就手握這竹簡,邊走邊想著,也不回鞠旺的話,直到進了屋,雙方跽席後,公孫鞅才開口:“鞠將軍!無需驚慌。這是三城主將不相信我們就這麽輕而易舉的拿下安邑,所以經常日夜耽心被魏軍發現。我看:這三個城的魏軍出來,完全是巧合,主要目的很可能就是練練軍。你想啊!今天才初十日,我們剛剛才占領安邑四天,就是安邑有漏網之魚跑去報信,也沒有這麽快的,所以,不管他。給三城防守的主將去簡,一是誇讚他們警惕性高,報信及時;二是要他們加強防守,千萬不要讓魏軍發現我們已經占領了安邑;三是要他們注意防寒,不要把軍士的凍病了,還有大事要他們幹。”

鞠旺聽了公孫鞅的分析後,點頭同意:“左庶長,沒有什麽事,那、我先走了。”

鞠旺還沒有走,贏河就急乎乎的走了進來,一看到鞠旺也在,就笑著說道:“鞠大將軍等一等!我正好有事找左庶長和你。”

鞠旺嗬嗬一笑:“我跟你有什麽事啊?我還真想不到哦。”

贏河微微一笑,向兩位上司行了拱手禮後,稟報:“左庶長!大將軍!是這麽回事:經前兩天宣傳和強製性的抄中等以上貴族的家產,截止今天一個時辰前,也就是申時。我們一共抄了三百二十六家,抄得財產約兩百多萬金。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現在我們有奴隸四萬名需要安置他們。他們都要成為秦民。兩位大人,職特來請示!”

鞠旺嗬嗬一笑:“好啊!你這個戰房主事有了錢,我這個大將軍也要討你的好了囉!這些奴隸還不好說,把他們編入轉運軍,不就得了。”

贏河臉一苦:“這麽簡單就好了。可職考慮到這四萬人,影響太大了,要是背安邑城民知道了,就會認為我們在破壞安邑秩序,畢竟一下子解脫幾萬人的奴籍,傳出去了,是不是會引起天下貴族的震驚,而對我秦軍的正義、仁義、親善的名聲不利?所以、、、、、、”

“所以你就來找我和鞠大將軍。”公孫鞅看著贏河,淡淡的說道。

贏河苦苦一笑:“是的。我也想到了一個辦法,就是把握不住,才來請示的。”

“你說!”公孫鞅令到。

贏河趕緊說道:“這些奴隸我還集中在魏王宮。我想是不是請鞠大將軍晚上帶著人,將他們混在大軍裏弄出城去。到了城外再編成轉運軍,將安邑物資運到命瓜後,就留在命瓜,專門負責轉運命瓜到汾陰的物資,再將相同的人數輜重軍調到安邑來轉運物資。左庶長、大將軍!這奴隸在安邑又沒有數,少了幾萬奴隸,那些城民哪裏搞得清楚。要等這些奴隸的主任回來了或者被我們放了,才會知道。到那個時候,我們走都走了。他們再這麽說,別人也不會信,因為安邑城民拿了我們好處,又沒有親眼所見,就不會替他們作證。”

鞠旺嗬嗬一笑:“怪不得你不準我走,原來是在打我的主意啊?不過,這個主意不錯。”

公孫鞅微微一笑:“贏河,既然鞠大將軍說這個主意不錯,那就照這個主意辦。我就不管了,反正鞠大將軍已經同意了,你就找鞠大將軍幫忙吧!”

贏河趕緊拱手回到:“是!左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