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秦軍戰鼓綿,趙寶門洞戰

圍住他們的魏軍一看,這是要死守啊?可他們接到的軍令,就是全部格殺。於是,魏軍也不喘口氣,馬上就向著不到千人把守的上百步大小的圓陣,衝了上去。

秦軍還是老一套,按著鼓點,兩排持戈矛的軍士,就不管不顧的往前捅,漏網的衝進來的魏軍,就歸刀劍手收拾,遠的就是弓弩手的事,各司其職,到按鼓點執行。你魏軍放箭,那些刀劍手馬上就變成盾牌手,撿起身邊的盾牌,舉起來保護戈矛手、弓弩手、鼓手。

魏軍的攻擊效果不大,氣得魏軍主將哇哇亂叫,每次都帶頭衝擊,但又被主將的親衛們。在看到攻擊無望後,給拖了下來。

秦軍十分頑強,就連擊鼓的軍士,就像不知疲倦似的,讓五麵戰鼓聲連綿不絕。這五麵連綿不絕的戰鼓聲,不僅指揮著越來越小的中央圓陣裏的秦軍與魏軍廝殺;也激勵著、指揮著,門洞裏的秦軍,抵抗著魏軍那如驚濤駭浪般的連綿不絕的衝殺;更是刺激著城門外等著進城的秦軍重甲軍士們,熱血沸騰,站在離城牆不到五十步的地方,不時的向城門衝一下,衝到離城門三十步時,就回跑,引誘著城牆上的魏軍,不斷的拋下滾木擂石。魏軍放箭,五十步的距離,對重甲軍士不起作用,不放滾木擂石,秦軍就跑到了門洞裏,讓你砸不到。魏軍是砸也不是,不砸也不是,就在猶疑之間,竟讓上百秦軍,跑到門洞裏躲了起來,隔著厚重的大門,為門洞裏麵忙著搬運沙土袋,想打開城門的秦軍加油鼓勁。

秦軍在廣場中央的那連綿不絕的鼓聲,也刺激著廣場上的魏軍,逼得他們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向著小小的黑陣衝擊,雖然這小小的黑陣人越來越少,但那鼓聲依然是那麽的刺耳。

秦軍在廣場中央的那連綿不絕的鼓聲,也刺激著門洞進攻秦軍的魏軍,逼迫著主將每次都親自雙手握著大刀,早就脫下重甲,一次次的登上屍上,跳入血海,與秦軍廝殺!但每次都在最後,因為力竭而不得不退回。

秦軍在廣場中央的那連綿不絕的鼓聲,也刺激著城樓上的魏軍。魏軍主將魏申,不得不下令:調革車軍前來西門,排成衝擊戰陣,萬一秦軍破門而入,就全力的把秦軍趕出去!他本想調更多魏軍前來,但是四城告急,秦軍是盡全國之軍,前來偷襲毫無準備的安邑。可安邑僅有三萬軍,要防守長二十裏,寬二十裏的偌大安邑,就是安邑令調來五萬壯男,也是處處捉襟見肘的。魏申站在城牆上,看著雪後初晴的冬日,那太陽是那麽軟弱無力的發出著毫無溫暖的白光,指著城牆外野地裏,不斷湧出的秦軍,對安邑令說道:“看來卜祝斷的準啊!說三日破城就三日破城。”

安邑令堅毅的回到:“將軍!就是三日城破,但我們無愧於心。這樣吧!我下城去調集民壯,在西門廣場的各街口,壘砌道道防守的街壘,阻攔秦軍的革車和重甲軍的攻擊。城破了,我就打街戰。我就不信安邑堅持不到三日。”

魏申點點頭,微微一笑:“我最榮幸的是,在我最後一戰時,有你這位英雄,與我一起戰鬥。我死而無憾也!這樣吧!我下令各城都按你說的,築起街壘,在安邑城內,依然秦軍死戰不退。我們就是把安邑打爛了,也不能讓秦軍,用魏國的財富強大起來!”

魏申說完,就去下令。安邑令對魏申拱拱手,就帶著還剩二百人的衛隊下城。

雙方的西門激戰,從卯時到巳時已經三個時辰了。攻擊西門的秦軍,前後共有三批四千人。現在,隻剩下廣場的幾百人和門洞的幾百人,合起來千人不到。而魏軍,先是兩千五百人,調走了一千五百人,增援了三千人,再又增援了兩千人,前後一起是六千人。現在圍攻廣場的還有不到兩千人,圍攻門洞的還有一千五百多人,合起來也不到三千五百人,雙方戰損幾乎是一比一,可要知道,魏軍是重甲軍,而秦軍是輕甲軍啊。

圍攻廣場的魏軍最先奏效,主將讓軍士歇息一會後,補充了食糧,喝了口水,調整的軍陣後,將所有的軍吏排在最前,全部手持重兵器,再令弓弩手射出三陣箭雨,主將就第一個,在射第一陣箭時,就衝向秦軍圓陣,在第三陣箭雨時,就突到圓陣屍山上,並跳過了屍山,衝進了圓陣內。雙方軍士幾百人,就在圓陣裏廝殺起來。

圍攻門洞的魏軍主將也不喊糊,下令全部輕裝,人人手持刀劍,排成二十人一排,一共排了十排後,才下令:跟我衝!秦軍看到不帶頭盔,不著盔甲的魏軍科頭軍後,精神一振,罵道:想跟老子們學?老子們才是科頭軍,你們算個屁!馬下的!也摘下頭盔,揮刀舞劍的迎了上去。趙寶本想這是多好的射殺機會,可惜他的箭弩都射完了,他的箭弩手,此時都拿起刀劍,**這上身,著黑褲,正衝向魏軍。

趙寶牙一咬,也脫光衣服,著條黑褲衝了上去。兩軍就在城門洞裏,聽著廣場上那連綿不絕的戰鼓聲,廝殺起來!雙方都是條件對等,雙方都是以命博命,刀看在身上,馬上翻滾在地,劍劃在身上,馬上就中劍而倒。在雙方兵器的碰響中,在雙方軍士的嘶喊中,在廣場上那越來越弱的鼓聲中,趙寶越殺越凶猛,隻到碰到了魏軍主將,才被遏住了他殺人的勢頭。

趙寶與魏軍主將,那是仇人相見,不死不休,馬上就發起生死之戰。雙方真可謂是刀刀咬肉,劍劍刺身,一步一濺血,一刀一塊肉,一劍一個洞啊!

趙寶此時,心中早無別念,就一個心願:殺掉他!耳邊早已不聞其它聲,隻聽這戰鼓的咚咚聲響。這戰鼓聲響激勵著他,與魏軍這主將越戰越激烈,雙方都跟血人似的,全憑一口氣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