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日夜兼程趕,一夜到安邑

魏軍的不作為,成就了陳曦的好事。他派出的兩個師,竟然撲到了魏軍大營後,魏軍連哨都沒有放一個,讓秦軍堂而皇之的,舉槍提刀的,一間屋、一間屋的包圍,再在一聲鼓響後,一擁而進,全部俘虜了渡口的兩千魏軍。

陳曦一看:時剛過醜時,這魏軍也太爛了,竟讓鼓足了勁的秦軍,鬥誌昂揚一拳打在了空氣裏,也讓鼓足了勁的秦軍,因無處發泄,而難受得哇哇直叫。陳曦再看夜月高掛,視覺良好,就想到了反正是要包圍命瓜的,以其明天變天後冒雪行軍,不如趁現在天晴,趕它五、六十裏,把命瓜包圍在說,等贏駟軍來了,再完成命瓜到汾陰的沿線防守任務。想到這,就留下一個師、兩千人,防守渡口,看押魏軍。自己帶著三個師和軍直約八千人,趁夜前往命瓜。陳曦進軍的速度,因為有科頭軍在前麵清道、插旗,那是比科頭軍要快的多。當陳曦率軍趕到敖豹、李有屋的大營時,一看才剛到巳時,四個多時辰就走完了敖豹他們九個時辰的路。陳曦趕到敖豹的中軍大帳。敖包一看陳曦到來,十分高興。

陳曦滿臉笑著錘了敖豹一拳:“嗬嗬,想不到吧?我跟在你屁股後頭,前後腳的把你科頭軍趕上了。你放心!合陽東岸渡口,我輕而易舉的拿下了,俘虜了兩千魏軍。”

李有屋一把握住陳曦的手,笑道:“你趕來就好。我們正要派人去阻斷命瓜之敵。你來了,我們就可以不管了。你還真是神速啊!”

陳曦哈哈一笑:“我算個屁的神速?你們才是的。你們從初三早晨渡河,今天才初五巳時。冒著這麽大的風雪,還要探路、除雪,清理驛道的,兩天兩夜拿下汾陰,趕到命瓜,這才叫神速。我算什麽?我隻是跟在你們後麵,沿著你們清理好的道路,提著敖將軍搞的氣死風,再借著昨晚的月亮,乘著戰車,是個時辰走了五十幾裏路而已。”

敖豹攔著陳曦的話頭,笑道:“好了,這些話等主公要獎勵我們時,再請陳將軍美言!現在,請陳將軍帶人前往命瓜,將其包圍!把我派去的人換回來。我們今夜就朔速水,趕往一百八十裏外的安邑。不知陳將軍的軍士,還能戰否?”

陳曦不高興的臉一沉:“敖將軍!你說的哪裏話?你科頭軍能兩天兩夜,我第七軍就不能嗎?敖將軍,你放心到安邑。你的後路,我保證了。”說完,就急衝衝的走出大帳,前往自己的軍隊,馬上派出兩個師,親自帶著去包圍命瓜去了。

也可能真是秦國又黑龍保佑,連續下了七天的雪,在昨晚停了後,到初五晚上也沒有再下,而又是一個月明的夜晚。敖豹站在涑水水河麵的冰上,對副將龐樹城說道:“你帶輕車百乘,前往安邑去探查,沿途做好標識,重要的地方,留下一車。我率軍隨後趕來。你要注意的就是不要驚動安邑之敵,沿途的魏軍留下一車看守,等我來收拾,還要防止冰麵打滑,折了馬腿。趙寶旅跟在你的後麵,我帶親衛隊,跟著他前行。”

龐樹城微微一笑:“軍帥!你怎麽也囉嗦起來?我龐矮子搞事是什麽人,你有不少不知道?看來職位越高,這人就越謹慎了啊!人一謹慎就囉嗦。放心吧!我們在一起多年了,這些事,我比你還小心呢?走了!”

敖豹拍了拍龐樹城,不好意思的笑道:“矮子!可能還真是這個理。幾萬人的命和秦軍的成敗,就在我的肩上,我還真是他娘的膽戰驚心呢!”

龐樹城拍了拍敖豹拉著他的手,充滿感情的勸道:“我明白。雖然左庶長將先鋒軍主帥交給了龐將軍,但那時因為你資格不夠。其實,左庶長的希望還是寄托在你的身上的。”說完,鬆開敖豹的手,登上身邊的輕車,駕著馬茲溜溜的跑在了冰麵上,走了。

敖豹等龐樹城走了後,就下令所有大車,卸下車輪,放在岸邊。軍士們、民夫們,一聽號令,就利索的按訓練,嫻熟的卸下車輪。再將大車五輛一連,套上雙馬,裝上每車十名軍士,就一排排的,沿著涑水在冰麵上滑行了。

在冰麵上滑行,還真比驛道的雪地裏驅車要愜意。一、不要探路,順著冰麵走就是。二、平坦光滑,人坐在車上舒服的很,一點顛簸都沒有,害的大多數軍士與民夫,不到半個時辰,就又在車上,昏昏欲睡了。三、速度快,雖然晚上隻有不大的小風,但兩匹騾馬可能在驛道的雪地上受了憋屈,一到平坦、堅硬的冰麵上,又不挺蹄的,跑著十分舒服,就撒氣歡來跑。一車撒歡,就帶動兩排平行跑著的另一排車的兩馬跟著撒歡。前麵撒歡,又帶著後麵的雙馬撒歡。這下好了,茲溜溜的,整個河道的冰麵上,隻見兩條黑龍,象競賽似的比著跑。等天亮時,敖豹睜眼一看,天已大亮,再看到前邊的馬車已經停下。他一問才知道,是被副將派的軍士攔下,因為裏安邑隻有三十裏了,需要大軍就地紮營,等探清敵情後,再定。

敖豹這才下令:大軍就地上岸,隱蔽性紮營。埋鍋造飯,但不得煙火四冒。

大軍紮營後,敖豹才喊來李有屋。兩人離開大營,來到不到兩裏遠的一座小山上,等高看著白茫茫的大地。雖然隻隔安邑三十裏,但大地還是白茫茫的一片,隻能看到不遠的涑水,蜿蜒的在大地上,發著寒烈的亮光,再說嘛也看不見了。

李有屋指著安邑方向,說道:“軍帥!再行十裏,就要離開涑水了。我們就要分開行軍了。安邑之戰,關鍵還是偷襲。這偷襲蹬高上城,應該會比汾陰激烈吧?再怎麽說,這也是魏國的都城,總不會也沒有任何防備吧?”

敖豹皺著眉頭回到:“但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