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滅族，意外
翌日清晨，一道令人士瘋狂地消息在白方城各處傳播開來。
“你聽說沒，方家少爺方周勾結西方魔法師準備和白家一決雌雄。”。
“你聽錯了吧。據小道消息，那方家勾結西方格倫林帝國，籌謀對付我大湯帝國。”
“什麽？方家竟然有這麽大的膽，勾結西方，企圖造反。平日，方家還經常開粥積善，沒想到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還等什麽，快去看好戲。白家一早率領城中大大小小幾方勢力氣勢洶洶朝著方家去了，甚至城主也帶領護衛軍前去了。看來是方家今日將被滅族。”
“什麽？那還等什麽，快走。”
。。。。。。。
世無不透風之牆，方周與西方男子對付葉天的事情不到一夜便在整個白方城之中瘋狂傳開。隨著越傳也越亂，版本也隨之出現許多，一個比一個離譜。可不管怎麽離譜，都是將方家一步一步推向滅族深淵。
方家府宅，一片沉寂。大院之內站著滿滿方家子弟，這裏有婦女，有老少，亦有雄壯武者。可是每一個臉上的表情卻是一致，隻剩下慌張，無望，痛苦。
大廳之內，方家大家主方元手捂額頭，半倚茶桌，滴滴冷汗亦是滲透而出。
“報，報。”擠開人群，一名中年方家弟子驚慌衝進大廳，不禁跌倒在地。喘著大氣，抖抖索索爬了起來。
聽到探子進入，方元急忙從座位上一躍而起，急迫地扶起地上之人，“怎麽樣？快說！”
“都。。。。。。都沒了。家主，我們被包圍了。城中勢力都過來了。連。。。。。。連城主都過來了。”
話音剛落，方元身形不穩，顫顫巍巍朝著身後退了幾步。探子與一旁的二家主方致急忙上前扶住方元。方元慢慢回過神，推開二人，蹣跚朝著大廳之外走去。
一晃，自己作為家主已有二十年。二十年裏，自己為家族兢兢業業，晝夜躬身家族事業。如今家族也將毀於自己手中，這是多麽痛的，多麽令人無法接受的領悟。
方元扶著一旁的大門，一個接著一個地看著外麵每一位族人的臉，都是一樣。都是麵臨死亡之際，那種悲望，那種恐懼。終始今日家族僥幸而存，這樣的家族日後又能怎樣。人未死，心早亡。
“各位，對不起。”方元朝著族人深深鞠了躬，顫顫巍巍抬起頭，兩眼已是濕潤，“二弟隨我一同前往，既然要死，路上也能有一個伴吧。”
也許知道自己將要離開這勾心鬥角的人世，方元變得不再害怕，昂起頭顱，挺起胸膛，既然要死，也要正著死。大步朝著府門而去。
“大哥，二弟這就來。”方致倒是放開，跟隨著方元步伐，頭也不看，便一同而去。
方府之外，早已是人山人海。整個方府也被圍的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出不來。方府大門之前，白家家主一臉幸災樂禍，手裏提著百斤大刀，身後站著一群如饑似渴的白家族人和其他勢力弟子。
白方城城主倒是和方元有所交情，以往白、方兩家開戰，自己都會從中凱旋，以保方家。如今，方家叛國一事已出，自己再沒有什麽行到，自會被白家誣蔑，讓自己背一個助長叛國之罪。
雖是情非得已，依然率領城主全體護衛軍前來，陪著白家一同舉滅方家。
“吱”方府大門打開，方元兩兄弟麵帶笑容走了出來。
一見死對頭方元，白家家主頓時大笑，豎起手中大刀指向前方方元，“方元，你方家真是膽大妄為，竟勾結西方人士，對我大湯王朝圖謀不軌。如今還有什麽話要說？”
“哈哈。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方元無話可說。”方元放聲大笑，全然不懼。
“很好，如此便好。來人，給我進入方府將方家全族殲滅，如留活口，就是與我大湯王朝作對。殺。”
白家家主一臉猙獰，大聲命令身後全體人員一同剿滅方家全族。話音剛落，前來眾人皆是發出興奮之聲朝著方府一湧而進。
一旁一直未表態的城主，歎息一聲，命令全體護衛軍殲滅方家。
不到片刻，方府之中陣陣慘叫聲、呼喊聲、求救聲、呐喊聲、殺戮的瘋狂聲交織在一起，不斷湧進方元兩兄弟耳中。
方元緊閉雙眼，抬首，雙拳緊握，呆立原處。
“我和你們拚了。”性格直率，做事暴躁的方致再也忍不住，轉過身子，衝進大院之內。
方致如同一隻瘋狂的野獸，雙眼早被血絲布滿，從手中拿起一柄寶劍，朝著那些還在殺害自己族人的敵人劈去。憑借人級二品的實力斬殺幾名敵人，還想繼續，隻見數十把刀劍已經直插胸口。
“呃”方致口中鮮血直噴而出，瞳孔放大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全無氣息。
方家族人已近大半被殲滅，僅剩一些還在不斷掙紮。
“方兄，放棄吧。你還是自刎吧。”城主不忍方元被他人而殺，便給了方元自刎的機會。
聽到此話，方元慢慢睜開雙眼，從腰間抽出跟隨自己多年的寶劍，看了看，大笑一聲，將劍放在脖子間，欲將自刎。
千鈞一發之際，一個熟悉的身影忽然從半空降到方元麵前。方元一看，二怒，三吼，“瑜兒，你為何不逃，還要回來。”
自己這個女兒，自己也是越來越不了解，從昨天到現在便一直未見。還以為方瑜得知周兒勾結西方人士而逃走，逃走也好，還能為方家留一個後。可是方瑜如今居然又回來。
方瑜背對方元，沒有理會方元，冷漠無情的雙眼看了看身前不遠處兩位未動手的白家家主和城主，漠然說道，“殺人還真是一件有趣的事。”
“臭丫頭，老子送你去見閻王。”白家家主揮舞大刀，朝著方瑜衝了過來。
大刀即將落在方瑜頭顱，方瑜卻依然站立原處，絲毫未有躲避之意。
“碰”大刀已落。隻見方瑜右手一出，兩根手指夾住大刀，兩指輕輕一用力，大刀頓時變成兩半。
“什麽？”白家家主驚慌吐出兩字，連忙收回手中半截大刀，躍到原處，臉上依然是一副震驚之色。
一旁的城主也是十分震撼，那個白家家主可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地級強者，盡管才一品，可眼前這個小女子年紀才多大，居然能夠徒手接下白家主一擊。甚至還憑借兩個手指將大刀一折兩段，那可是重百斤有餘，厚度也是罕見的大刀啊。
“就這點能力，也出來學別人殺人？”方瑜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輕輕擺動手中剩下的半截斷刀，朝著身後扔出。
刀影無形，在半空飛舞，刹那又回到方瑜手中，刀刃依舊清亮幹淨。可是身後卻似傳來一陣慘叫，方元撲通一聲倒下。
白家主二人循聲而望，隻見方元四肢脫離身體，倒在地上猶如一條短粗之蛇。就連殺人如麻的白家主也不禁感覺到陣陣顫意，這般場景也是讓自己胃中難受。
膽顫之餘，白家主二人更多的是震驚，無法相信。此女實力可畏，不是二人能敵。一直以為這個女子前來是為了救自己的父親，可萬萬沒想到自己二人還未對方元動手，此女竟然已經殘忍地將自己的父親四肢斬下。此女行事著實讓人匪夷所思。這般強大，這般殘忍，前所未見。
當方元倒下的那一瞬間，整個方府之內也安靜下來。白家主二人此時根本沒有心思關係方府內部情況。當他們反應過來，隻見方府之內走出一個少年。少年麵帶笑容，踏著方元身體而出，若無其事地站在方瑜身旁，保持笑容看著白家主二人。
“呦，殺幾個人還這麽慢。裏麵的人我可是都解決了。”少年笑眯眯地對著身邊的方瑜說道。似乎殺人對於他來說，就像捏死一隻螞蟻，沒有一絲感覺，眼睛都不用眨一下。
“沒意思了。交給你了。”方瑜將手中的斷刃丟棄，一雙若隱若現的翅膀出現在方瑜身上，拍打兩下，迅速飛離方府。
離開了，而且是飛離。這是白家主二人親眼所見。那就意味著此女的實力不會低於地級，隻有到了地級掌握凝氣才會飛翔。這麽年輕，居然擁有地級以上的實力，為何一個小小的白方城會出現這般變態。
不過，此時此刻，不是感歎的時候。眼前還有一個少年，能與方瑜一同，實力定也不低。起碼，少年的實力自己二人看不出。
真是世事難料，本來還是一場無憂無慮痛快的廝殺。可瞬間，獵人被變成獵物。而且從那個少年的話語之中，不難聽出，自己帶來的全體子弟已被全部斬殺。當下，自己二人隻有馬上撤退，妄求一絲生機。
白家主和城主似乎想到一起，兩人一同迅速轉身逃離，凝聚武者之氣，化作雙翅，飛向空中，朝著遠處逃去。
“哎，女人就是麻煩。就知道將殘羹冷菜留給男人。咦，飯菜要逃了。”被方瑜留下的少年還在發牢騷，看見白家主二人欲將逃離，不禁露出一絲絲興奮之意。
“斬殺那些逃不了卻以為能逃脫而正在逃離的獵物最有意思了。咦，這是繞口令嗎？看來我語言能力又恢複不少了。”少年看著白家主二人兩人逃離的方向，臉上洋溢著興奮之色。
“吼”忽然，少年發出一聲吼聲。隻見，四周空氣都為之震動起來，少年身後方府大門一下子被震碎。
高空之中，白家主二人看少年沒有追過來，心中還在暗興。可哪隻一道怒吼頓時將自己變得手忙腳亂，全身武者之氣根本控製不了。頓時兩人雙翅一下子消失，從高空直墜而下。
剛要落地，隻見少年伸出雙臂，頓時雙臂變大，布滿鱗片，在陽光之下，閃閃發光。
“碰”，少年雙手合攏，兩人同時被按在雙手之中。兩人剛從震暈之中清醒過來，就看見自己被巨大的雙手抱在一起，而那個巨大布滿鱗片的雙手正是少年的。
“死吧。”少年未等二人說話，雙手一合攏，頓時一陣血霧從雙手之中噴射而去。
雙手打開，少年恢複原狀，白家主二人已成肉餅，飄飄零零落在地上。
白方城一戰，方家，白家，乃至城中多數大小勢力皆是被滅。大湯王朝也需要再派遣一名城主前來。本來一邊倒的事情居然發展到現在地步。不過數日，白方城將在整個大湯王朝聞名。這個本來實力低微，世人漠不關心的城池也因此成為大湯王朝曆史中的一小部分。
收拾完白家主二人，少年顯得意猶未盡，還在回憶剛才那種殺人的快感。抬首一看，太陽已致頭頂，也是時候離去了。
“站住！”
正準備離去，少年隻聽見一道聲音喝止了自己。循聲而望，少年臉上不禁多出一絲驚訝，微微自喃道，“怎麽他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