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窮途末路追兵來

這十幾天的亡命奔坡,使得他經常施展真氣,運的熟綻起來,最近記憶力卻是越來越好,嚇得他懷疑自己身體是否出問題了。經過楊曉樂所教的口決運轉方法,卻發現上次樂一剛教他的內功運轉基礎法卻是躍然猛進,當初學的“烈火拳”卻怎麽也不能突破第三成時,現在卻能懂得第三、第四成的含義了。謝元好高興,微微分享著這般樂趣。

謝元動了動身子,便說道:“姑娘,我單個試試,先放你下來。”

楊曉樂怒道:“姑奶奶教你本事,難道有錯?試什麽鬼東西,難道古墓派的武功純是虛假?”

謝元不由得大吃了一驚,料不到剛才那個害怕一隻大蟑螂要死要活的大姑娘這時竟生怒起來,不由得陪理道:“姑娘你別生氣,我照你的試就是了。”於是,咬咬牙,依著楊曉樂所授運氣的法門,運動真氣,存想“玉枕穴”,雙膝微曲,輕輕向上一彈。

這一彈,躍將上去,身子猶似緩緩上升,雖在空中無所憑依,卻也能轉折自如,他大喜之下,叫道:“行了!行了!”不料一開口,便泄了氣,便即跌落,幸好這是筆直落下。雙腳腳板低撞得隱隱生疼,卻未摔倒。

楊曉樂罵道:“笨馬夫,你要開口說話,先得調息內田。第一步還未學會,便想走第五步,第六步了。”

謝元連道:“是,是,是在下的不是。”說著,走到一棵以經橫倒在地的古鬆旁邊,又在再次依法提氣上躍,輕輕落在一根樹枝上,那樹枝晃動幾下,卻未折斷。

楊曉樂反怒為樂,道:“小馬夫,你可學會了,剛才我對你發脾氣,你可別往心裏上。”

謝元心裏甚喜甚樂,又禁不住麵上紅了一大片,卻不敢開口,依著楊曉樂的法子向前躍出,平飛丈餘,落在第二株樹枝上,一彈之下,又躍到了第三株樹枝上。

氣息一順!隻覺得身輕力足,越躍越遠,到最後,一躍竟能橫躍兩樹。在半空中宛如禦風而行,不由得又驚又喜。他生平第一次在天上飛,雖然現在還未擺脫危險,但總覺得非常歡樂,但又想起楊曉樂,不由得麵強大紅。又是感激,又佩服。

……

——眨眼睛,以躍出了幾丈之遠。便在此時,樹下有人,大叫道:“前麵,前麵,小馬夫在前麵的樹上。大家快追啊!”

謝元大吃一驚,“哎喲”叫了一聲,人在樹上,加速向前狂奔。樹上突然間也有兩條人影追了過來,謝者原不敢回頭,一口氣奔盡了整片古鬆林,向一塊大石奔下。

這山峰乃是湘西境界的一座無名峰,海拔在1000米以下,山勢越往上便是越跿峭,四麵盡是奇峋怪石,山崖峭壁,好是驚險。

謝元落在大石上,環顧四周,不禁暗暗叫口,前有懸崖深淵,後有追兵,若有失算,兩者都沒有好果子吃。

楊曉樂說道:“逍遙派人數眾多,我們恐怕這樣鬥下去,不是辦法。”抬頭望望天,又說道:“小馬夫,好快天便黑了,我們找個地方躲躲,再想辦法逃離此地吧。”

楊曉樂初時被人背負在身上時,隻羞得滿麵通紅,再說當時又懇請對方背負自己時,也不知下了多大絕心。現在想起來,卻顯得非常尷尬。但那時又靠在一陌生男人背後教他學會了輕功,那時也倒忘了男女授受不親的東西了。可這時男女身體接觸產生的異樣感覺卻是讓人又是癡迷,又是驚怕,身上不免產生了輕飄飄、心神**漾的感覺。

楊曉樂心中尷尬,自是不敢像謝元那樣誠實回答。但自己此時靠在一個大男人身上的事,卻總不能讓別人看見,這是非常不好意思的。否則,依照自己的指點,自然而然便能輕易逃出逍遙派的圍攻。

——這時,逍遙老怪的兩個徒弟以趕了過來,分別攔在東南兩個方向。

楊曉樂依付在謝者原頜頭低聲說道:“這兩人都是逍遙老怪的徒弟,東麵這人是他的大徒弟肖俈,南邊這個黑胡子的中年人是他的二徒弟張理。”楊曉樂說完,甜甜一笑,擠出了一副非常幸福的笑容。

謝元點點頭,不敢正觸她的嘴巴,但是這種不夠親熱的景麵,還是被兩個大男人瞧的妒忌起來,他們相互擠眼,非常的不滿。

逍遙老怪的兩個排頭徒弟都是好色之徒,這時紛紛吃起醋,互相睜眼,好像說這個女是我的,你不要動她。

肖俈的性子最急,這時忍不住大喝了起來:“小馬夫,你快從這邊滾下去,本大爺便饒了你。”

謝元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心想這人很是霸道,望望山下,心裏便發毛起來,說道:“這位前輩,你叫我從這邊滾下去,不要你們叫,我便無命了啦,這是萬萬不可的。”

肖俈大氣道:“我叫你滾,你便滾,別在婆婆媽媽的。”

謝元搖頭道:“這萬萬不得的,前輩!這害人的事總是不好的。”

肖俈大怒:“你他媽的!叫你從那邊滾到我這邊,總行吧!”

謝元搖搖頭,頓足了一下,說道:“這個,這個雖是摔不死,但還是摔的好是非常難受的,我還是不要走這一趟。”

肖俈勃然大怒,喝道:“他媽的,我便是叫你摔得難受,你便要怎麽了?”

謝元搖搖頭,心裏無可奈何,放開步來,正要離開,哪知那肖俈已是怒極,大叫了一聲:“臭小子,你休想走,接大爺一棒!”話音還未落,以步先搶了過來,一棒拍落。這肖俈使得狼牙棒很是威猛,氣勢山洪,每一棒都爆發著驚人的傷害力。

謝元大急之下,上身一躍,輕輕的飄到一棵古鬆上,還未待他喘氣,背後一陣勁風閃過,楊曉樂大急道:“小心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