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歸來

輕柔如絮的浮雲,簇擁著盈盈的皓月從地平線上冉冉升起,清輝映出一輪光暈,如夢如幻。它不像晚霞那麽豔,顯得很素雅,沒有夕照那麽燦爛,隻給人一些淡淡的印象,讓人遐想無邊。

傍晚,天南客運飛機場。天南客運站,是一所坐落於Z市東北方向的機場,占地約四W平方米,其規模更是華夏第二,Z市第一的豪華客機處,這裏的飛機基本上是全球發運。

“各位旅客您們好!由M國飛往華夏國Z市的J1711式飛機航班將在5分鍾後進入10號降落平台,請各位工作員員做好接機準備,請各位接機的朋友再耐心等待幾分鍾,謝謝!”

一道優美的天籟之音劃破了客廳中的寂靜,她的聲音如森林中的百靈鳥在歌唱。所有人在聽到這一則消息之後,天南機場,原本死氣沉沉的接機室陡然一陣**。這個接機室大約有一千多平方米,這麽大的一個地方,現在還顯得有點不夠用。人山人海,所有的接機家屬,連站腳的地方都是擠出來的,大家在聽到這一聲音之後,有滿臉難掩飾的微笑,有嘴笑成了月牙灣,也有笑的流淚;無數人都在為迎接自己的親人、朋友、父母而滿心歡喜。

接機室的四周,都是用各種各國文化雕案組合裝飾而成,似一副融合了世界文明的畫卷。栩栩如生的圖案中有花、曆代神話文明、各時代的發明代表作等,就如各國文明精髓一樣,有著淡淡的憂傷,讓人回味無窮。

“大哥,你說二哥會給我帶什麽禮物呢?”

李勇愛憐的瞧了自己妹妹一眼,唏噓一笑的說:“嗬嗬……,你呀,就知道要禮物;我又不是你二哥肚裏的蛔蟲,我怎麽知道他會給你帶什麽禮物呀?況且,你前幾天不是已經問過他了呀,相信,你二哥不會讓你希望的。”

一位身著一套華夏的標準白襯衣高級警官警服,掛二級警監警銜。他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一位身經百戰的將軍。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迷人,整個人發出一種威嚴之氣。

李佑怡聽了大哥的分析,滿心的歡喜,嘴角流入出一絲甜甜的幸福甜美,撅了撅嘴說:“大哥盡會給二哥說好話,二哥那有那麽好呀!那家夥,就知道作弄人,昨天還說不給我禮物呢!哼,如果他不給禮物,看我不把他的……。”

李佑怡突然感覺自己說漏了嘴,立馬把自己的口捂住。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東瞧瞧西看看,見自己的二哥和那個木頭沒有發現,立馬心裏鬆了口氣。她經常和二哥聯係,還老是纏著他聊天,所以,二哥在國外留學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下。前幾天,她從二哥的話裏,無意中得知他又逃課的事。她知道自己母親如果知道他的所作所為,一定會生氣,說他不好好好讀書,就知道四處逃課遊玩。所以,李佑怡就拿這事威脅二哥,為此,自己幫二哥保密;當然,也說了,不會給我差的禮物。剛剛自己被大哥這麽一說,差點就把自己與二哥的協議爆了出來。李佑怡身著粉紅玫瑰香緊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金絲軟煙羅係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鬢發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顯的體態修長,妖妖豔豔勾人魂魄。

李勇聞其聲,已知其味。隻是,他也不好說出,隻是故意皺眉聳鼻的答道:“嗬嗬,佑怡,你們是不是又有三名瞞著我?你們可不要做的太過份,要是讓媽媽知道了,你們就知道什麽後果,估計你二哥又逃課了吧,你個小鬼精靈,這個媽早就知道了,隻是她不願意說而已。”

李佑怡秀眉一揚,嘿嘿賊笑道:“嘻嘻,大哥就喜歡開玩笑,我和二哥沒有什麽事瞞你,真的,不信你問俊馳!俊馳你說,你和我和二哥關係最好,我們會有事瞞大哥和媽媽嗎?”

軒轅俊馳,身穿一身名牌的休閑服套裝,灰色的瞳孔,以及左耳上的深藍色的耳釘和脖子上的銀白色玉佩項鏈從上到下都散發出一種特殊的貴族氣息,讓人想靠近但不敢靠近。

軒轅俊馳聽李佑怡把皮球踢給自己,也不出聲,隻是憨憨的笑了一下,就繼續盯著前方。

李佑怡見俊馳如此,知道他是個木頭,想讓他說半句謊話他都不肯。隻能跺跺腳,嘴唇上翹把頭甩到一邊去,一副永遠不打算理他們的模樣。

正鬧著,客廳又有了新的變化,從工作員台後方魚貫而出,一群工作人員把整個機艙口圍了起來。他們利索的把各個扣解脫,嚴峻以待的等著客機的降臨,守護住各個路口。

“嗚嚕……。”

客戶小姐廣播:“各位旅客您們好!由M國飛往華夏國Z市的J1711式飛機航班已經進入10號降落平台,請各位工作人員做好接機準備,請各位接機的朋友再耐心等待幾秒,……謝謝!”

—絲甜美的聲音,再次飄逸到大家的耳朵裏。這一次大家都沒有動,隻是屏住呼吸雙眼緊盯著機艙人道出口。

倏忽之間,機艙人道出口陸陸續續的走下來了許多人,似一條長龍緩緩而出。人很多,把整個客廳擠得不剩一絲空間。不過,奇怪的事,客廳一點都不會亂,他們在接到自己的親朋好友之後,立馬就歡喜的緩緩地離去;這也難怪,這裏能座飛機的,都是Z市有錢的主,如果他們的素質都那麽差,那世界不是要發生第N次世界大戰了?

半響後,眼看這個客機的人就要出來完了,可是自己的二哥李藝龍的身影還沒有見到。

李佑怡漸漸顯得有點焦躁,他會不會睡過頭了,然後沒有趕上飛機?還是,又把飛機票給丟了?或者……,各種不好的鏡頭在佑怡頭中閃現,她更加有了一絲絲的不安與惶恐。

轉頭一臉焦躁的李佑怡對著李勇說:“大哥,是不是弄錯時間了?幾乎所有的人都已經下飛機,為什麽二哥還是沒有出來?還是說,他要又改航班了?”

李勇皺了皺眉說:“不會,藝龍說過是J1711這個航班沒有錯的。他上飛機前,我還特意的囑咐你二哥,不要把時間與航班弄錯了。或者,是……他的老毛病又犯了吧……。”

李佑怡想了想,自己的二哥就是有個特別的毛病,一上飛機就睡覺,每次不是超點,就是誤點的下飛機。估計,這次也不會例外。

想到這,李佑怡嘴角一撇,翹著鼻子說:“哼!如果真是那樣,等下我讓他好看,害我們在這裏等這麽久,他居然還……。。”

正當李佑怡在客廳氣得不打一處,都有吃人的衝動,機窗裏某一處,正有一人在憨憨大睡。文穎空姐見空****的機艙中,竟然還有一位乘客在酣睡。輕移盈盈小俏步,怱指尖推了推他的背說:“先生您好!終點站已經到了,請您醒一醒!”

一道幽美的聲音,把李藝龍從夢中拉了出來。李藝龍睜開朦朧睡眼,隻見她著裝淡藍色的裙子,左手背在身後,右手輕拈一個托盤。頭釵M國職業型頭簪擋著後麵的燈光,照亮她的鼻子,露出誘人的一雙秀長的細腿,前凸後翹全身透著誘人犯罪的衝動。

李藝龍見如此楚楚動人的尤物,心裏一跳,魚打水般的來了激..情。他立馬禮貌的說:“恩,謝謝你的提醒!小姐,你貴庚?你叫什麽名字?”

一張壞壞的笑臉,兩道淡淡細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裏皎潔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膚襯托著淡淡桃紅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臉型,特別是脖子處掛著的一塊玲瓏剔透的玉,把他英俊瀟灑的外形,表露的淋漓盡致。豎立的碎發,衣襟撩開,露出胸膛間潔白似玉的肌膚,卻給他的陽光帥氣中加入了一絲不羈。

文穎開始隻是見這個男子有點特殊,也有點吸引人的心的衝動,卻找不到那絲怪異。現在見他如此模樣頓時嚇了一跳,慌忙逃一般的飛躲到了機窗後麵。可是,自己不知道那根弦錯亂,等到了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之後,又有一絲後悔。我這是怎麽了?他又不會吃了我,我為什麽要怕他?文穎強壓住心中如一頭亂竄的小鹿,讓自己‘碰’‘碰’狂跳不止的心壓製住躲在一側偷看。

李藝龍見文穎沒有搭理自己,反而幽靈一般的逃跑,自己感覺怪怪的。愣愣地看著消失的倩影,本來還想調..戲一下,難得一見的如此如花似玉的空姐。卻沒有想到,自己的話才出口,下麵的話還沒有說話,她就已經落荒而逃了,這讓我這帥哥情何以堪?

李藝龍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我有這麽恐怖嗎?難道……?李藝龍下意識的撫了撫嘴唇,發現沒有口水?李藝龍欣慰的臉上再次掛上他的招牌動作。邪笑著看了一眼艙門微晃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把玉墜藏在襯衫中。站直了身子,突然感覺後麵有一雙眼見,回首望去,卻是哪個落荒而逃的空姐。李藝龍微微向她點了點頭,闊步向機艙外麵行去。

李藝龍信步走到機艙口,隻見接機室人山人海,到處可見久別重逢的溫馨畫麵。兩年沒有回來了,這裏還是原來那樣。擺設精美卻不失文雅,晶瑩剔透的玉竹柱子,一直是那麽多吸引人的眼球。機艙口處的男工作員員,雄赳赳,氣昂昂的立在哪裏,仿佛他們永遠是那麽的精神飽滿。隻是,今天有點怪異,平常這個時候,這裏的警服員站的滿滿地。現在不是吃飯與換班的時間,這個接機室是不會缺少警服員的。可是,今天現在這個時候,正是這個人流高峰時期,不應該沒有警服員呀?或許,是自己沒有回國的這兩年,Z市政策改了吧!也不知道佑怡他們來了沒有。李藝龍走出機艙後一邊走一邊四處尋覓著,陡然見一隊五人,統一黑色西裝向李藝龍走來。

李藝龍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道:“不是說佑怡他們來接我的嗎?怎麽來了一隊保鏢?不過這樣很拉風,這個排場我喜歡。”

李藝龍臉上閃過一絲失落,可是臉上立馬卻露出難掩飾的滿足虛容心。微笑著對來接自己的五個保鏢點了點頭,正當李藝龍準備問他們為什麽自己的妹妹怎麽沒有來的時候,他們確直接與李藝龍擦肩而過,仿佛我沒有存在一般,風一樣的走開了。

李藝龍一愣,臉色僵硬,意識到是自己自作多情。然後,狐狸吃不到葡萄詛咒葡萄酸的說道“這是誰呀?比我的排場還要大?”

龍屹帶著幾個保鏢一起說:“老板好!”

陳凝琴扶了扶眼鏡說:“嗯,你們辛苦了,不用這麽大費周章的,您一個人來就好了呀!”

龍屹帶著幾個保鏢馬上抬頭挺胸一起說:“這是我們應該做的,老板請!”

李藝龍聽到宛如飛燕的親鳴,已經憤怒異常的李藝龍,更本就沒有去分析搭話的老板聲音是男是女。憤憤不平的回首望去,想看看他們的老板有沒有自己帥。沒有自己帥,自己就用眼神殺死這個搶自己風頭的家夥。回首之後的李藝龍又是一愣,人傻傻的看著她們,再也升不起絲毫責怪之心。

原來,他們的老板是兩個美女。一張再標準不過的古典瓜子臉,看上去仿佛隻比**的巴掌略大一點,就象從最標準的美女漫畫上走下來的人一樣。比起一般美女的大眼睛不同,她的眼睛大而有神,似乎眸子裏有水波**漾,仿佛無時不刻在默默傾訴著什麽。堅毅挺直的鼻梁上,架著一個精致的眼鏡。她兼有女性的俏美又有點男性才有的英氣;略薄柔軟的櫻唇,呈現出一種近乎透明的寶石紅,隨時細潤的仿佛看一眼就能讓人沉醉如夢,心亂意猿。一頭水一樣柔美的烏亮長發,流瀑般傾斜潦繞,恰倒好處的披散在嬌俏的香肩上。特別是她身穿黑色製服上衣,下著一輪製服超短裙,是那麽的揚眼動人。內著一件白色襯衣,淡雅的手上摟抱著—疊文件。腳上穿了一雙白色涼鞋。

她左邊那個美女是著一紅白條紋短袖,黑色的領邊和袖邊,精致剪裁,顯得小巧玲瓏,圓領露出漂亮的鎖骨。淡藍色的迷你短褲露出白皙修長的大腿,一雙紅色布鞋簡約大方。左手手腕上是一連串的細小紅圈圈手鐲,陽光下發著耀眼的光澤。頭發蓬鬆盤起,雪白的耳垂掛著兩個銀白環狀耳環。隻是化了些淡妝,嘴唇上塗了一層淡粉唇彩,卷翹的眼睫毛忽閃忽閃,暗紅的眼眸散發著妖冶,讓人見後心狂意亂的占有欲。右手拿著一個剛摘下來的眼鏡,讓人聯想到,這樣一個人間絕無的尤物;在戴上眼鏡是多麽的有殺傷力。

陳凝琴感覺到後麵火辣的眼神,回首輕鄙,不由一愣。見李藝龍肆無忌憚的打量著我,可我不僅沒有生氣的念頭,反而感覺到一股由衷的親切感。他,好像我弟弟,弟弟如果還在人間,他應該也是這般大小了吧!陳凝琴心裏一股酸味,難掩心中的悔恨,眼角濕潤的回過頭。再次回首時,她已經是一副久經商場的老板氣質模樣了,渾身透著淩駕世人之上的貴氣。雙眼大大地再次細細的打量了李藝龍一番,臉上微微一笑。

李藝龍癡癡地看著她們,尤其是陳凝琴的兩次回首,把李藝龍迷醉的如炎日拂春風。果然是美女回首,百媚生,這樣兩個天生尤物,,一個是初綻花蕾芳氣襲人。一個是混身透著一絲迷人的成熟香,盡管如此,我的心中確升不起半點邪念。李藝龍見美女打量自己,馬上端正自己的姿態,臉也恢複了自己慣有的邪笑。

李藝龍向她們禮貌性的點點頭說“您好!”

陳凝琴微微一笑,也禮貌的點了點頭,甜甜的說:“您好!”

看到這個笑容,李藝龍如三月春風,讓自己有夢魂顛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縱是如此,也不後悔的衝動。李藝龍搖了搖頭,讓自己從迷醉中清醒了過來。向陳凝琴再次點了點頭就轉回頭,繼續尋覓佑怡他們的位置。

終於,李藝龍在最左邊的地方發現他們,他們也發現了李藝龍,正向李藝龍揮手,李藝龍見他們離自己不遠,向他們的地方邁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