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知悉

刀鋒山,某個食人魔氏族的洞穴。

昏暗的洞穴裏上,零星的放著火盆,正中間的石椅上坐著一個雙頭食人魔半閉著眼睛,感覺就像是快睡著了一樣,他的麵前還跪這一個壯碩的食人魔戰士。

“刀鋒山的食人魔收編的怎麽樣了?”

“薩依巴大人,我們已經控製了十個大隊的食人魔了。”跪著的食人魔戰士回到。

那坐在椅子上的雙頭食人魔不是別人,正是雷洛的老冤家——薩依巴。

薩依巴摞了摞自己笨重的身軀,換了一個更舒適的姿勢坐好,開口道:“明天就是交易大會結束的日子了吧?”

“是的大人。”

聽到手下的話,薩依巴半閉的眼睛一睜,喃喃自語到:“你回來的時候,看到的隻能是屍體,而比蒙,將是我的囊中物。”

就在此時,洞外一個食人魔慌張的跑了進來,邊跑邊喊:“薩依巴大人!薩依巴大人!大事不好了……”

薩依巴抄起手邊的水杯砸了過去。

“慌什麽,每逢大事比有靜氣,要不然怎麽能幹成大事。”

說完,薩依巴才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那個杯砸的食人魔語無倫次的說到:“被殺了,被殺了,薩依巴大人被殺了!”

報信的食人魔剛說完,還沒等薩依巴發作,跪在地上的食人魔站起來抓住他就是兩耳光:“慌什麽,薩依巴大人不好好的在這麽!哪死了!”

被抓住的食人魔趕緊說到:“基紐大人,我不是說薩依巴大人死了,我是說外麵有人死了!”

基紐一聽,又是一耳光:“死了就死了,哪天不死人!”

被抓住的食人魔捂著臉,委屈的說道:“可——可,可都死了兩個小隊了!”

“什麽!怎麽會忽然死了兩個小隊!”還沒等基紐發作,薩依巴一拍椅子站起來吼到。

他當然不是關心這些食人魔的死活,而是明天就要行動,突然死了兩個小隊,有些不正常。

“我——我——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啊,薩依巴大人,就是剛剛集合的時候發現少了兩個小隊,然後我去他們的營帳查看,就發現他們全死了。”

“混蛋,查,基紐,先查清楚是誰在和我作對,再組織人去磐石,放正磐石跑不了。”薩依巴怒吼到。

“是!薩依巴大人。”聽到薩依巴的指示,基紐趕緊領命出去了。

“那大人,我改幹嘛?”

“你,既然你沒走,就留下來給我當晚餐吧!”

………………

幾十個獸人戰士騎在霜狼上疾馳,當先的騎中有個女獸人,不過雖然身材火辣,但以獸人的眼光來看還是太瘦小了,還有一個沒有獠牙,但身形壯碩的獸人。

“迦羅娜,你確定那個黑袍人的消息準確?”

“是的,大人,我用了許多以前做奴隸事從鴉人那學會的手段,消息一定準確。”

這些獸人騎兵正是雷洛一行,再比武大會前夜襲雷洛營帳的黑袍人在迦羅娜的刑訊下,說出了薩依巴帶人去刀鋒山的消息,得知這個消息的雷洛向杜隆坦提前支付了報酬,然後帶人火急火燎的往回趕。

還沒修建好的班德爾城是不可能抵擋得薩依巴的,就算自己敢回去能不能有用都還兩說,但雷洛不得不回去,哪怕明知前麵是斷崖峭壁,也不得不前行,因為那有他的氏族,有他的族人。

“老弟,如果真像你說的有英雄階要攻打你的氏族,你為什麽不叫杜隆坦幫忙?”一旁狼被上的萊歐洛克斯問到。

“雖然迦羅娜肯定消息的來源,但他們什麽時候攻打還不確定,貿然叫杜隆坦來的話,萬一他們還沒進攻,就會白白浪費杜隆坦的人情。”雷洛解釋到。

“而且我的氏族裏還有之沒收服的比蒙啊,杜隆坦來把它帶走了,我不是虧大了。”所以雷洛在心底掂量了許久就沒叫杜隆坦,隻是先來萊歐洛克斯幫忙,放正在雷洛的眼裏萊歐洛克斯早晚是自己的人。

就這樣,雷洛帶人連趕三天,終於回了氏族,但並沒有黑袍人所說的進攻,於是雷洛又讓迦羅娜審問了黑袍人一次,還是得到了相同的答案,沒辦法的雷洛隻能讓族裏的戰士警惕起來,時刻防範。

而跟著回來的萊歐洛克斯看到磐石氏族裏的比蒙,得知還沒收服後,就動起了心思。

幾天後,影月氏族的苦工到來,雷洛陷入了緊張的大發展中,對薩依巴突襲的事也放到了一邊。

………………

“薩依巴大人,磐石氏族的酋長回來了,我們要不要開始進攻了?”基紐跪在薩依巴的麵前,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幾天死了多少人?”石椅上的薩依巴保眯著眼問基紐。

“回——回——回稟大人。”薩依巴的問題讓基紐滿身大汗:“已經有一個大隊戰士死了。”

“那你還不去找!”眯眼的薩依巴一下站起來,吼道。

“誰知道他是不是為比蒙而來,一定要找到這個人!”

“是!是!是!薩依巴大人,我馬上去找。”說著基紐連滾帶爬的出了洞穴。

看著滾出視線的基紐,薩依巴重重的坐回了石椅,喃喃道:“你到底是誰?是不是為了比蒙而來?我一定要找出你!”

………………

黑夜裏,寒風中,薩依巴軍隊的營寨外,一個人影,罩在黑袍之下,在暗處看著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的營寨,嘴角微微一笑:“以為這樣就有用了麽,薩依巴,等死吧。”

說著,這道人影拔出了背上的長劍,劍刃是暗紅色的,似乎是告訴人們它飽飲鮮血,在德拉諾皎潔的月光下它卻內斂著自己的寒芒,就如同它的主人一樣,從不彰顯自己的才能,卻總能讓敵人身首異處。

入冬的刀鋒山,總是寒風淩冽,這是一陣寒風吹過,掀起黑袍的一角,露出了裏麵黃棕色的皮膚。

接著這道人影腳下一動,此處以無一物,就如同剛才的寒風,將一切都吹走一樣,隻留下一些粘泥的落葉,告訴人們這裏有人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