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心思各異
“哎，對了，你們聽沒聽說，林家那位找了個廢物當夫君。”
“真的假的，我一直沒敢相信！”
“是不是真的，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聽說她今天也會來。”
“嗯，說的在理。”
“等等，先不談這個了，剛剛有人說在那邊有人出了一道題，很是有意思。”有人忽然打斷眾人的討論，指著旁邊一塊木牌說道。
“哦，怎麽個有趣法？”有一人來了興趣，追問道。
“出題的人說題目在木板後麵，可是木板後麵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甚是古怪。”起先說話的那人說道。
“嗯，這的確是有些難，不知各位兄台可有答案。”一人沉思一下道。
他話音剛落，剩下眾人就開始議論紛紛討論起來，瞬間整個場地都亂糟糟一片。
“哈哈，眾位兄台，你們切勿再爭論，此是謎麵無字，既是無言，卻是告訴大家迷途知返的迷！”一人突然哈哈大笑道。
眾人聞言都是一愣，而後轉頭看向說話之人。
“原來是曹兄！”有人認出了說話之人，此人正是曹光。
曹光，也是長安城名氣不小的才子，性情耿直，言語從不避諱。
就如現在，若是旁人，知道了謎底，礙於身側其他的人麵子斷然不會像曹光這般直接說出來。
猜燈謎本就是互相娛樂的事情，相互之間謙讓一些點到為止，誰也不讓誰難看，到最後皆大歡喜。
而曹光如此直接說出來，就顯得其他人像白癡一樣，讓人心中不悅。
礙於麵子大家又不敢太過顯露出來，畢竟是眾位公子哥，甚至於幾位國公之子們舉辦的詩會，若是惹事，豈不是斷了自己前程。
因為性格關係曹光結交的人很少，大家互相寒暄幾句便轉身離去。
右側是廊道，亭台左側是一座假山。
圍繞假山是巨大的池塘，但和亭台的湖兩者分開，互不相連，池塘中漂浮著不少花燈，順著水流花燈朝一側飄過。
在往裏麵乃是一處空地。
空地從正中間搭起木架，拉開一層薄紗幔帳，幔帳兩則是到來的男女，這樣的詩會自然少不了才子佳人，有的可帶著自己的家眷前來，但大家又礙於男女有別，隻能分開而坐。
在地麵上又開出一尺寬的水槽，彎彎繞繞連接著池塘，槽中水流潺潺。
若是有好的詩詞寫完之後可順著水流放下，讓其水流下方他人點評幾下。
“這詩不錯！陰晴圓缺都休說，且是人間好時節！好時節，願得年年，常見中秋。”
“我這首也不錯，一月可曾閑幾日，百年難得閏中秋！”
這邊眾人開始議論起來。
“今日我長安才子聚集在此，不知道何人能夠獨占鼇頭，取得魁首！”一名學子坐下來興奮無比說道。
“要說長安才子當屬杜公子，長孫公子他們，二人若是來必是一場龍爭虎鬥！”有學子期待的說道。
杜荷被譽為長安第一才子，才高八鬥，才學頗高，前幾年的詩會上也是屢次做出佳作，讓不少人心生羨慕。
長孫衝也不差，每年都有幾首佳作現世，絲毫不遜色曹光。
雖是文無第一，可這口頭上還是要爭一下高低之分。
“張兄所言甚是！”
“今年怕是又要被杜公子拿下了吧！”又有人說道。
“王兄過獎了，杜某不過是略通文學，豈敢，豈敢！我不過是僥幸也是諸位承讓！”眾人聊著杜荷走了進來。
杜荷，杜如晦之子，整個長安除了那幾個國公之子，別人誰敢招惹，眾人見他到來，紛紛開始恭維起來。
對於這些人的恭維杜荷從不避讓，反而有些享受，不過他表現的還是很謙虛。
古往今來講究謙卑有禮，不矜不伐，這份傲氣被杜荷埋藏在心底從未顯露出來。
“諸位仁兄多多請教！”杜荷謙卑有禮的說道。
說話恭敬有利，沒有狂妄自大，這讓曹光引來不少好感，有才學又有懂得謙虛，這樣的人簡直是完美無缺了。
“杜兄！”
“杜兄可是帶著佳作而來？”
杜荷在長安城名氣極高結交的朋友也眾多，杜荷出現在詩會上，自然是不缺乏有人上前搭話。
“不敢，今日卻是沒有什麽作品！”杜荷謙虛的說道。
“杜兄莫要慌騙我等，我等可是等著您的佳作！”有人獻媚的說道。
“佳作不敢當！”
杜荷擺了擺手，他可不想再這些人麵前過早的暴露自己的底蘊，他可是專門打聽過，這一次的詩會可有不少有能耐的人。
因此杜荷早早的準備好了詩詞，就是要在這個場麵下力壓群雄。
如果此時作詩，自己的計劃就落空了。
眾人正說著，忽的園口再次躁動起來，原來是曹光走了過來。
“曹家曹光，見過杜公子！”曹光低頭對著杜荷行禮道。
曹光平時為人比較乖張，朋友不多，但卻是和杜荷關係不錯。
“哈哈，原來是曹兄。”杜荷見到曹光很是高興。
“對了，為何不見曹兄紅顏知己林姑娘啊？”杜荷突然開口問道。
林清雪和曹光倆人在長安城那可是男才女貌，之前曹光追求林清雪那是鬧得滿城皆知，所以在不少人眼中他們早晚是一對。
曹光微微皺眉，眼底流露出一抹複雜的光芒，林清雪這件事情上是自己失算了。
不過就在曹光不知道該如何作答的時候，身旁幾人的目光朝向花園入口。
林清雪緩步走來進來。
長安城有名的美人自然走到哪裏都會引起注意。
林清雪麵帶微笑，嬌容絕美，仿佛一縷春風吹入詩會當中。
“林姑娘！”
“雪兒”
一個聲音響起，林清雪稍微愣住，腳步停頓，臉上的笑容也微微僵住。
這是曹光的聲音。
在整個長安城也就曹光這樣叫自己。
自己明明告訴了曹光不要在叫自己雪兒，曹光竟然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眾人在看到曹光走過去，也是紛紛識趣的後退一步，給曹光讓出位置。
“早知你要過來，我就等你一起來了！剛剛他們還在向我詢問你呢！”曹光笑著說道。
“是嗎？”
林清雪微微一笑，往一側挪了一小步和曹光拉開了一小段距離。
旁人沒有感受出來，可曹光卻是察覺到林清雪對自己的疏遠。
......
此時在醉雲樓外麵，長孫衝也來到了府門外。
“公子不進去嗎？”跟著長孫衝一起來的隨從看向長孫衝好奇的問道。
“在等等！”長孫衝望著過來的街道，眼底帶著期盼。
為了這一場詩會，他可是特意約了陸青檸。
陸青檸雖然是青樓女子，可對詩詞歌賦十分精通，尤其是作曲，倘若自己作詞，讓陸青檸當場編成歌曲，必然能壓過杜荷一頭，如此一來是再好不過了。
不到一會的時間，長孫衝嘴角揚起弧度，他看到了秋月樓的馬車。
馬車緩緩而來，停下，馬車的車簾挑開，陸青檸從裏麵出來，溫婉一笑，傾國傾城。
“青檸你來了！”
長孫衝笑著朝前一步，伸手去扶住正要下來的陸青檸。
“讓長孫公子久等了！”陸青檸帶著歉意說道。
“沒事，我也是剛來，我們進去吧！”長孫衝善解人意的說道，陸青檸是他的底蘊是用來對付杜荷的人，自然不敢有任何的情緒。
園中眾人因為林清雪和曹光的瓜變得熱鬧。
幾句話的功夫，長孫衝帶著陸青檸倆人走了進來。
“長孫公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