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大夢初醒

許久,徐凡悠悠醒來,仿佛大夢初醒。

一陣眩暈,頭痛似裂,徐凡感覺到自己腦中被強塞了許多東西進去。徐凡緩緩張開眼睛,他看到的是一雙美麗的眼睛。

在清澈如水的眼眸中,徐凡看到了自己的臉,這是他弟一次這麽近從女子眼中看到自己。

“師兄,你醒了,嚇死我們了,你暈過去有半日了。”韓麗關切地說道。

“我沒事,就是有點透支了。”徐凡微笑著說到。

徐凡一邊說,一邊內視自己全身,看有何不妥之處。他的神識有些許增加,法力還暫時無法鬥法,看來需要修練月許才能補回來的,萬幸自己練氣三品的境界沒有跌落。自己腦子中多了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他還需要一一感悟。

“師兄,剛才你們爭鬥時,他們說你是修仙者。修仙是什麽?”韓麗眨了眨她的明眸,好奇地問道。

“師妹,我也許是他們所說的修仙者。”徐凡老老實實地說道。“具體修仙是什麽,我也不知道。隻是聽說修練到極致,可以長生不老,與天地同壽。”

“啊,這不成神仙了嗎!?”韓麗和無雙一臉羨慕地說。

“是啊,應該是神仙吧!”徐凡喃喃道。

“二位師妹,韓家莊己不在了,不知二位師妹有何打算?”徐凡話題一轉,關切地問道。

“師兄,我們姊妹二人,不想去鐵旗門的,我們剛才在你昏迷時討過,我們打算去尋我外公家。”韓麗說道。“還要感謝師兄為我們報得這滅門大仇,剛才我們回過莊內,金銀錢財都沒有了,可能是被這些賊子搜刮,另行藏了起來。隻有這老宅中放的這本藥王典還算珍貴,就送給師兄,僅表謝意吧!”韓麗感激地說道。

“師妹們即然有了決定,我也不強邀師妹們回鐵旗門了。這修仙者之事,還希望師妹們為我保密一二。”徐凡真誠的說道。

隨後,徐凡收起落在儒生血泊中的眾生草,並從儒生身上搜出一隻黒色袋子,徐凡心中一喜,將袋子收入懷中。

徐凡吞噬了儒生的元神,儒生的殘念留了一些在徐凡的記憶中,這個黑色的袋子是修仙者使用的儲物袋,可以說是一種空間類的法器,存儲大小約有一間房子那大,可以放入各家類物品,但活物是沒法放入的。

儒生他們這個匪幫多年來的積蓄都在這儲物袋中,儒生的修練功法和私藏也在其中。

徐凡這一次收獲頗豐,一下子成了闊少。

韓麗和吳雙也打掃完戰場,從眾匪身上搜出許多銀兩,這些足夠二女上路遠行的盤纏了。

隨後徐凡三人一把火,將韓家莊和眾匪燒成灰燼,這才上路離去。

韓麗和吳雙,望著熊熊大火,心中悲切,畢竟這是她們出生的地方,成長的地方,依戀的地方。她們的父母和親人以及兒時玩伴都永遠地留在這裏。她們即將離開,從此成為無根的浮萍,隨波逐流。

“二位師妹,就此別過了,我將回鐵旗門複命。師妹,一路珍重!但凡有難事,二位師妹可來鐵旗門尋我。”徐凡看著韓麗吳雙,真誠地說道。

“師兄,多謝救名之思,我們此去江州吳家,有機會,師兄來盤恒幾日。”韓麗含情默默地說道,臉上帶有幾分嬌羞。

“這是自然!”徐凡豪爽地答道。

三人就此一別。

單說徐凡獨自上路。徐凡沒有挑官道行走,而是在山森中穿梭,兩日後,徐凡感覺一陣氣血翻騰,呼吸急促,他暗叫不好。

徐凡趕緊尋了一處洞穴,打坐調息。幾個時晨後,雖然暫時壓製了傷勢,但徐凡感覺十分不妥。

徐凡心中一動,拿出儒生的儲物袋,神識內視。他不去管那些金銀財寶,而是找到儒生的功法,手指一動,一絲靈力導出,儲物袋白光一閃,兩本泛黃的古書就出現在徐凡手中。

徐凡本不會操控儲物袋,但因吞噬了儒生的元神,一縷殘念中到保留了諸多他原本不知道的信息。

徐凡展開其中一本書,赫然是懦生的主修功法《雲雨訣》,這是一本水屬性的功法。而另一本卻是邪修功法《煉血經》。

自己氣血翻騰,肯定是儒生施展邪修功法所至,這解鈴還需係鈴人,看來解決的方法肯定在《煉血經》中尋找。

徐凡開始閉關翻看《煉血經》,其中記載的多是練血固元的功法,可以速度提高練氣期的品階,更有幾套秘術,煉血陣的布置,血晶的使用,血隱遁的保命遁法,以及血毒的使用和㾀除也在其中。

徐凡其他不顧,先開始參悟血毒的㾀除之法,他身上的血毒如附骨之蛆,每隔幾個時晨就發作一次,他要抓緊時間清除。

幾個時辰後,徐凡已參悟透徹,中間血毒又發作了一次。徐凡依法,在林中尋到一處陰煞氣濃鬱之處,深挖土坑,將自己埋入其中,運轉練血經中的解求之法,體內血毒一絲絲排出身外,滲入泥土中。

就這樣兩日兩夜過去了,徐凡才練氣三品,離築基還有四階,這樣的法階是沒法辟穀的,俆凡己感饑餓難當,但血毒仍需幾個時辰才能㾀除。徐凡不敢妄動,隻有堅忍,不斷運轉法力清除血毒。

這時,外麵下起雨來,大雨滂沱,不斷積水聚集在這陰煞之地,徐凡功法凝厚,渾然不覺,毫不分心地摧動法力。

忽然,一陣飛鳥撲騰翅膀的聲音傳入徐凡耳中,然後一名女子的聲音說道:“師兄,我們己逃了如此遠了,想來師門不會追尋來了吧?”“師妹,不可大意,我們偷了師門的那瓶築基丹,師門怎麽會放過我倆,這本是給門中精英弟子服用,用來築基的。哪裏是我倆有機緣用得的。”一名男子焦慮地說道。“師門執法堂的弟子隨時會追來,我們稍做休整,趕緊換個方向,繼續逃跑吧,萬幸這頭雙首雕飛行速度夠快,我們也不是沒有機會逃走的。我們一旦逃出升天,找一秘密洞府,配出凝氣散服下,練到煉氣七品後,有這瓶築基丹,足夠我二人築基成功了,以後兩百年的壽元,我們結成金丹也是有希望的,到時天下哪裏不任我們去得。”男子憧景地說道。

“想的挺美好的,可惜你們走不了了。”一個聲音幽幽地說道。

“是冷師兄!”女子驚悚的喊道!

“梅師妹,沒想到你們會做出這等對不起師門之事。”一個仿佛標槍一樣筆直的人影就出現在二人麵前。

“華師弟,你們還是交出師門的丹藥,隨我回師門。我保你們不死。”冷姓男子淡淡說道。

“冷師兄,你說笑了,保我們不死有何用,回師門散了我和師妹真氣,拔了靈根,從此斷了仙路,我們淪為凡人,還有什麽盼頭。還不如就此一搏,築基有望。”華姓男子激動地說道。

“梅師妹,你也是這個意思?”冷姓男子問道。

“冷師兄,我和華師兄同進退。”梅姓女子堅決地說道。

“沒想到我們豔陽宗同門會有手足相殘的這一天!”冷冰冰的言語從冷師兄口中說出。

“動手!”華姓男修叫道!

隻見他手一拍腰間,一道烏光閃出,一柄長刀激射冷師兄,而梅姓女子確一道法決打出,地上泥土化做泥沙,她自已潛入地底。

冷師兄一側身,避開激射來的長刀,手掌一翻,一把烏黑的鐵鉤就出現在手中。正在這時,一雙溫柔的小手卻緊緊抓住冷師兄的腳踝,而激射過來的長刀卻一轉,刀刃切向冷師兄的脖子,華姓男上一個法訣打出,三顆火球飛向冷師兄,赫然是火彈術。

這華梅二人,精通配合,一動手就想必殺。可惜他們遇到的是冷師兄,他是豔陽宗的執法大弟子,久經沙場。隻見冷師兄,一彎腰,避開回旋的刀刃,一記冰棱術以及快的速度直射身下,梅姓女子一時不察,竟被冰棱刺中雙臂,她大喊一叫,痛的從地㡳穿出,卻被一柄烏黑的勾子勾住下齶,像一條被釣起的大魚,渾身顫抖著,腳不斷地想要蹬地,但是卻不能,而冷師兄卻一躍而起,這時火球的攻到,卻打在梅姓女子身上,她頓時化作灰燼。也不知道她是幸運還是不幸。

“師妹!”華姓男子大聲悲呼,他接過旋轉飛回的長刀,一躍而起,攻向冷師兄。

而冷師兄這時卻像一塊秤砣一下落到地上,華姓男子撲了個空,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冷冰冰的鉤子確穿過了他的右肩,鎖住了他的琵琶骨,他混身法力一凝,長刀落地。

華姓男子也是硬漢,竟然一聲不吭,忽地左肩處一陣巨疼,另一柄鐵鉤再次穿過他的琵琶骨,他渾身法力頓時失去。他臉上帶著不甘的慘笑,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看著大雨滂沱,衝去梅姓女子的灰燼,地上空餘一個香囊般的儲物袋,這是他為她買的心愛之物,雨水混著他的淚水劃落。

徐凡並沒有看見這一切,他隻是努力地屏住呼吸,收斂法力,以精純的木靈力罩住全身,仿佛一株小草。但他卻聽的真切。在他不敢妄動時,他隱隱覺得有一物在女子潛入地下時被埋到他身旁不遠處。

冷師兄單手扯著一根鏈條,鏈條兩端扣在兩把鐵勾上,鐵勾鎖住華姓男子雙肩,另一隻手一招,梅姓女子的儲物袋便飛入其手心,他神念一掃,沒有發現築基丹的蹤影,他又摘下華師弟的腰間儲物袋,裏麵除了幾枚下品晶石,兩株草藥,一個玉簡和一些雜物,也沒有築基丹。冷師兄便隨手將兩個儲物袋掛在腰間。

“華師弟,我這子母奪魂勾的滋味不好受吧!你老實交代你們把那瓶築基丹藏在哪了,免得我對你搜魂之苦。”

“嗬嗬,我也不知道築基丹在哪,這一直是梅師妹保管的,師兄就不要白費心機了。”華姓男子嘲笑地說道!

冷師兄轉念一思量,如果自己就地搜魂華師弟,一個不好,得不到自己要的信息,而華師弟變成白癡或隕落,自己又沒尋到築基丹,這真是百口莫辯了。還是帶華師弟回宗門所反長老發落較妥,反正築基丹自己遲早會有的,也不急於一時,自己己經練氣七品,又是門中年青一代的蹺楚,衝關築基時,門中自然會配以築基丹的。

他仍不放心,又用神念掃視了四周,沒有發現異樣,便收起華師弟的長刀,駕著一圓盤形的飛行法器,押著華師弟回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