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野鬥成名

春去秋來,花開花落,轉瞬間已經兩年過去了。少年們在鐵旗門習練基礎武功已經有所成就,有些悟性高的弟子已經開始自行學習武學了,徐凡在對武技的興趣雖說不如修仙大,但在修煉長青功之餘,也參悟了諸多武學典籍,加之他的超強記憶力和悟性,他的武技進步之快,可以算是諸多弟子中算是超前的,隻是他從未在弟子中輕易顯露。徐凡每天深入簡出,主要時間還是習練《長青功》。好在內門弟子,並無什麽雜役需要做,多數時間大家都在勤練武功。

徐凡所得的葫蘆,早在一個月前,木靈力被徐凡吸納的幹幹淨淨,成為一個普通的葫蘆了。徐凡一直想再去斷崖看看,是否能摘得另外兩個葫蘆,但想到斷崖後的危險,他又有些猶豫起來,畢竟自己的功法才是二品巔峰,還不敢去一探究竟。

徐凡這些時間一直沒有突破,在沒有機緣,沒有靈草靈藥的情況下,他基本上是不會在很快突破的。

徐凡想外轉轉,一來是散心,二來是看看有沒有機緣出現。

徐凡走出自己的小屋,向野外走去,漸行漸遠。忽然聽到前方有人爭鬥之聲,徐凡一運靈力,輕身草早已改換徐凡部分體質,他就能離地滑行,他控製著滑行高度,離地不高,乍一看,就是武學草上飛的功夫。

不一會,徐凡來到爭鬥場地附近,他並沒有立即出現在爭鬥現場,而是選擇了附近的一棵大樹,站在樹枝上,向下看去,原來是劉岩和郭銘們兩幫人不知道為什麽事情又爭鬥起來,窮富兩幫人,從入鐵旗門開始,就少不了私下的比試,其中的少年,徐凡到是認識一些的,畢竟是同路的同伴,有些少年,是從其他地方選送到鐵旗幟門的,徐凡平時少出門交流,所以不是全部認識。

徐凡感覺並無什麽危險,一縱身,就從樹上飛身落下,緩緩走道人群中,徐凡自然是覺得劉岩他們比較親切,大家都是出生農家,出身相似,他不自覺地把自己就歸到劉岩這派了。

“他們為什麽爭鬥啊!”徐凡摸了摸鼻子,向傍邊的一名少年問訊道。

傍邊之人一個激靈,因為他絲毫沒有感覺到有人靠近自己。當他轉頭看去,這才放下心來。

“原來是徐師弟啊,平時你少有出來,我們還認為你在閉關呢,所以就沒有喊你。還不是因為郭銘他們,郭銘家的親戚,圖謀我們窮哥們孫強表弟家的兩畝薄田,用一兩銀子強買,孫強的表弟自然是不答應的,於是孫強就下山一趟,講理不通,對方到先出手了,萬萬沒有想到,孫強這兩年武功練的不錯,一出手就大勝,打的他們屁滾尿流。郭銘家的親戚自然是不想善了,就央求郭銘出手幫忙,郭銘好麵子,就約我們比武定勝負。我們窮幫窮,他們富幫富,就選在這三局兩勝比試,這不,我們就都來到這裏了。”短短一席話,已經把這事情的前因後果講述的明明白白。

這人徐凡也認識的,是以前一路來的鐵嘴張奇,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說話,張奇為人不錯,直來直去的,聊起天時,竹筒倒豆子,什麽都說的透徹詳細。

“我們看來不樂觀啊!”張奇憂慮地說道。“我們這第一局看來要輸了。”孫強雖然武藝紮實,但功法直來直去的,刀法大開大合,和他纏鬥的是柳變,他的扶風飄絮劍法正是克製孫強的武功。場內戰況果真如張奇所判斷的,孫強漸漸被柳變的劍法克製,仿佛陷入泥沼中,招招滯澀,而柳變的招數卻顯得更加靈動飄逸,仿佛春天漫天飛揚的柳絮一般,眼見孫強落入下風,敗局已定。孫強心中有苦,想要言敗,但因為比鬥是因為自己而起,他幾次想喊停,但卻喊不出口,隻是苦苦硬撐。

柳變本是陰柔狡詐之人,又怎麽看不出呢?他催動招式,劍如柳絮綿綿不絕,孫強這時已經大汗淋漓,要知道現在孫強已經是強弩之末,每一分汗水滲出,就傷一分精力,要是精力耗盡,也就要脫力內傷,以後就算養回來,在武功上也會難以寸進的。

徐凡看著不忍,但他也不是愛出頭之人,正在猶豫之間,孫強的大刀已經脫手飛出,偏偏大刀直射徐凡,電光火石之間,徐凡身體一側,一伸手就抓住刀柄。徐凡又怎樣看不出,柳變是故意攪動張奇的大刀激射向他的。

徐凡自己為人低調,但早年途中驚變,能以一己之力獨活,多少會招人猜忌的。所以當他來到人群中,柳變就已經注意到他了,這才出手相試。

徐凡歎了口氣,摸了摸鼻子,大聲喊道:“孫兄,你不是他的對手,換我了會會他!”

少年們早就注意到徐凡剛才幹淨利索的身手,張奇也在旁邊叮囑徐凡要當心柳變。孫強趁柳變招數一頓之時,趕緊撤出戰團,退到一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徐凡緩緩走入場中,摸了摸鼻子,笑眯眯地說道“柳師兄,請了!”柳變回道“請”!

兩人就鬥在一處,徐凡到也不托大,手持寶劍,隨風而動,柳變的劍招仍然如飄絮一般,更是飄逸靈動,但怎奈徐凡身體靈動異常,仙法運動中,普通凡人又怎麽看的出來,仿佛是徐凡的身體粘在柳變的寶劍上,隨劍飛舞,而徐凡的劍卻沒有出手,卻仿佛將隨時刺出,柳變漸漸感到身體和心理壓力越來越大。這時的柳變,深深體會到剛才孫強的感受,不禁汗流浹背,身體裏麵的力量正在一絲絲地被抽空,手上的劍也越來越重,仿佛挑著千斤重擔,臂膀發麻,漸漸支撐不住。

柳變心中是驚濤駭浪,自己在弟子中的武功如何,他早有預判,在新入門的弟子中,他柳變絕對是排前三的,基本上沒有人能夠輕鬆勝過自己的。徐凡平日深入簡出,少與弟子們交流,大家都不知道徐凡的武功怎樣,這也是柳變出手相試的主要原因。

誰知道,這一試,卻把自己陷入了窘境,欲罷不能,柳變也是果決之人,明知自己落敗隻是時間的問題,索性趁現在還有自保之力,趕緊稱敗退出。柳變心念一動,就出口到:“徐師弟,停手,我敗了!”徐凡聽言,到也不好咄咄逼人,再加上本是同門師兄弟,也不好痛下殺手,也就一收身法,飄離開戰圈,一拱手道:“柳師兄,承讓了。”

這比試,雙方互有勝敗,也就平局,還有一場,才能定出勝負,柳變退回到自己一邊,一時間,沒有人敢輕易出戰徐凡。徐凡立在場中,一收寶劍,不經意地摸了摸鼻子,掩飾冷場的尷尬。

郭銘雖然是富家子弟中的核心人物,但本身武功是不及柳變的,隻是家中富有,舍得花錢,才成為富家子弟們的老大的。他一時也不知到派誰出戰徐凡了,心中之盼那人能趕來,解來僵局,一戰徐凡。

正在躊躇之時,一聲長嘯,從原處傳來。郭銘等人大喜,是他來了。來的人是誰,正是郭銘一幫中的第一高手,殷正。轉瞬間,殷正已經來到場內,四下一抱拳道:“各位師兄第,我恰好有點事情,來晚了,還望各位多多包涵。”

殷正細細打量徐凡,一笑到:“這為可是從赤水鎮來的徐凡師弟。”

徐凡也一抱拳道:“正是,不知這為師兄是?”

“在下,殷正。”

“原來是殷師兄,有禮了”

殷正道,“我們這比試不論什麽原因,我隻是來和各位切磋,既然師弟戰敗柳變,我們到要好好切磋下。”隨後殷正一晾兵器,赫然是一對鐵爪,這奇門兵器,自然有其獨道之處。徐凡一見下,也抽出寶劍,橫在胸口。

“出招吧!”殷正肅然道

“殷師兄,承讓!”徐凡一出手就一個奇怪的角度刺出一劍,徐凡研對諸多劍法,確並未死用套路,而是根據自己的領悟,以及自己靈力運轉流動方式,加以改進修正,自然是不流於形式,而是獨辟蹊徑。殷正爭鬥經驗豐富,到也小心應對,就這樣,二人鬥在一處,越來越快,兵器舞的風雨不透,場外弟子們更是大驚,有人是讚歎殷正的武功高強,但更多的人是驚訝徐凡武功居然能力抵殷正,要知道,殷正是少年弟子中公認的第一高手,要是他不來,他們兩幫人的野鬥也許勝負兩說,但隻要殷正下場,窮家子弟這邊肯定是敗局已定的。

殷正的爪影,如驚濤駭浪,聲勢驚人,徐凡的劍光仿佛一葉扁舟,漂浮在萬丈巨浪之上,偏偏浮浮沉沉,總是壓製巨浪一籌。眾弟子崇拜殷師兄的同時間,也記下的徐凡的名字,並佩服的五體投地。

眾弟子,看的眼花繚亂,驚歎不已。更遠處,幾位鐵旗門的長老在秦風等弟子的陪同下,遠遠觀戰。其中一位三縷長髯的白麵老者和顏悅色道:“殷正的武功果然是這些新進弟子中的翹楚,就是在內門老弟子中,也可以排的上名次,假以時日,多加曆練,肯定是我們鐵旗門的棟梁,沒有想到到是這名叫徐凡的弟子,居然也有這樣的手段,看來那兩件事情,到是可以讓他們下山去辦了,一年後,他們回山門參加內門比試即可。”

“是,弟子遵命!”秦風恭敬地答道。

場內激鬥正酣,殷正與徐凡鬥的不分上下,徐凡心中波瀾不驚,仿佛閑庭信步,他還有諸多手段,並不想顯露,鬥成平手,正式他想要的,而殷正卻是驚訝不已,沒有想到這位平時不太露麵的徐凡師弟,有這樣的武功,可以和自己鬥成平手,好像仍有底牌未出的樣子,當然,自己也有絕招未出,但這並非是生死互搏,自然沒有必要動用絕殺手段的。

正在酣鬥之時,場外仿佛流星墜地一般,一人的身影落入場中,一伸手,一杆長槍一抖,就把二人分開。赫然是秦風出手。

“各位師弟,大家在此野鬥可是門內禁止的,大家速速散去,殷正和徐凡,你們二人隨我回堂內。”

眾弟子一聽秦師兄之言,嚇的紛紛回到:“是,師兄!”於是三五成群地陸續離開,他們都為殷正和徐凡擔心,不知是回哪個內堂,是否要被處罰。

徐凡收起寶劍,伸手摸了摸鼻子,朝殷正看了看,兩人就低著頭隨秦風向堂內飛身而去。

秦風也抱著與二位師弟比試的心態,腳底下絲毫不慢,殷正輕功了得,緊跟秦風身後,徐凡也不慢,催動靈力,不緊不慢地跟在他們二人身後,時不時腳尖點地,掩飾地和世俗輕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