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身陷大宋

韓清被撲倒的時候雙腿已經屈膝雙腳支在胸前,但是電警棍還是不敢朝這人點過去,嘴裏趕緊說:“慫人?什麽慫人毯子?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你們要幹什麽”

使刀的武士顯然很熟練的避開韓清的彈力蹬擊,因為身體在撲落的同時看到韓清雙腿收起就知道要被蹬翻,一個側身扭轉之後,單腳支地然後就立刻刀把兒反轉用刀刃往韓清的脖子一撩,就要在這一瞬間殺了韓清。

旁邊那持弓武士就笑吟吟的看著二人搏殺,並不時的警衛著四周,等他聽到微弱的啪啪幾聲目光再看自己的同伴時,發現同伴撩刀的姿勢已經變成扔刀姿勢了,然後就是軟綿綿的抽搐了一下就不動了。

原來是韓清在電光火石之間用電警棍點了一下持刀武士的大跨上,那武士當即被高壓脈衝放倒。

騎在馬上的持弓武士一看大吃一驚,急忙抽出弓準備射韓清。韓清豈能讓這家夥有拉弓的機會,一個側滾然後半跪著撲向了持弓武士。

由於慌亂,電警棍隻是點擊到了武士的左麵的皮甲上。那武士一看是個隻有一頭亮的黑油油的小棍子立刻哈哈大笑,迅速的伸左手抓住這個棍子然後右手抽出刀來準備砍了韓清。隻是這武士握住黑棍子的前端之後,也是聽到幾聲劈裏啪啦聲音立刻渾身一抖了幾下就摔下馬來。

韓清半跪著趴在地上,心跳的厲害,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因為突然的襲擊以及麵對的險情讓他一時半會兒無法適應。

正在跪在地上慢慢的緩解緊張感,韓清聽到又有馬蹄聲傳來,這讓他精神立刻高度緊張,心又開始砰砰砰的跳起來。

順著聲音望去,隻見這次來的是五匹馬,戰馬上的武士打扮和剛才的武士差不多,也是皮甲,但是頭盔是金屬光澤的。身上背著箭壺。這次來的武士相貌明顯和剛才的武士區別就是:麵部輪廓讓韓清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韓清在警惕的觀察來的五騎,這五騎慢慢的圍成弧壯向韓清靠近,形成一個半弧狀觀察他,同時也在警惕的環顧四周。

他心裏驚駭不已,這都是什麽人啊?剛放倒他們兩個同夥,這就立刻來了五個幫手。看來今天凶多吉少了。

那五騎中看似為首的衝著韓清喝道:“那少年郎,你是何人?為何在此遊**?”

韓清握著電警棍沉聲回答:“路過,碰見打劫的”,回答完的同時韓清看這為首之人皮膚黝黑,眼睛十分有神。臉頰兩側是連鬢胡須。而且他注意到這來人的說話帶著廣東方麵的口音,發音近似於粵語(注①)。而剛才那兩個武士口音帶著略有西北口音和粵語摻雜的口音。

“小小年紀居然孤身一人遊**在宋遼邊界,不怕死嗎”?為首那人又問。問罷示意旁邊人檢查一下倒地的兩名武士。

韓清是做銷售出身的,天南海北的客戶見的多了去了。在廣東生活了近八年,所以粵語方麵還是很熟練的。

所以他趕緊用粵語回答:“迷了路了,走了一天一夜。碰見這倆人就打算問問路找點吃的墊墊肚子,誰知道這兩人二話不說就襲擊我”。

停頓了一下然後又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問這五人:“諸位大哥真的不是拍戲跑龍套的?”之所以說表情難以置信,是因為韓清把這近一天的事情前後串起來想了一下,愈發覺得這太不可能,太荒謬了。難道自己走進了時間樞紐。但他心裏一個勁的在喊:“這不可能是真的!這不可能是真的!!我碰上了在廣東拍電影的劇組!!”

連鬢胡子和旁邊四人互相迷惑的看了看就沉聲問道:“何謂跑龍套?”

“跑龍套就是幫手,我是問諸位大哥不是這兩人幫手吧?”韓清趕緊把意思曲解一下用粵語告訴對方。

“嗬嗬,我們不是這兩人的幫手,是他們的對手”。連鬢胡子聽見韓清居然會說官話,聲音不再生硬,變得稍微柔和了。

看那檢查地上武士的士兵給自己做了個手勢,才知道這二人不是被韓清殺了,而是毫發無損的弄暈了,不由得驚奇的看看韓清,然後衝那士兵做個滅口手勢扭頭對其他人等說:“呂小順淨場,馬三給這少年弄一匹馬,其餘等速速撤離。”

眼看著那被喚作呂小順的士兵掏出隨身的刀活活割掉那兩個武士的腦袋。

看到這個場景,韓清立刻感覺自己身體猶如秋風中的樹葉一樣渾身抖個不停。畢竟第一次麵對麵的看到砍活人的頭,沒幾個人能承受得住。

然後他就開始劇烈的嘔吐,旁邊過來一個長著一張馬臉的士兵牽過來多餘出來的馬匹對他說:“趕緊上馬跟我們走,此地不宜久留。”說完拉過韓清的手,將韁繩塞進他的手裏。

韓清也知道自己現在沒得選擇,隻能在胃浪翻滾的狀態下把背包和電警棍收拾好和他們一起走,邊走邊吐,吐得都是胃液。因為一天都沒怎麽好好進食了,那幾根火腿腸早就消化的一點都沒了。

好在韓清自駕遊的時候去內蒙古草原玩過,在草原玩的那麽開心豈能不學學騎馬?於是他在花了幾千塊錢的學費和摔下馬十幾次的代價也學會了騎馬。

所以這時候騎在馬上,能夠和眾人一起前行。隻是此時的韓清神情恍惚,猶如行屍走肉一般和眾人一起馭馬而行,有幾次差點跌下馬,觀察到他情形不對,那馬臉的士兵騎近扶了幾次並提醒,他才能夠慢慢的提上來一點精神。

因為饑餓之後就是神經高度緊張,再接著被砍頭場麵驚嚇。其實更大的原因是他還不敢百分百的確定自己是不是雙腳已經踏入了另一個時空。

他隻是機械的一遍遍告訴自己:“他們這是在拍戲!他們這是在拍戲!他們這是絕對在拍戲!”“我隻是被一幫跑龍套的群演弄了個開心惡作劇。遠處一定有藏在暗處的攝像機在悄悄地拍我的傻樣子。”

那馬三給了韓清馬匹之後,騎馬加速到連鬢胡子跟前說:“遞給他韁繩時候檢查了一下手和胳膊,不是摸過刀的,也不是使過弓的人”。那連鬢胡子點了點頭,繼續加速馬的前進。

騎馬行進了大約三十裏之後,韓清看到更多的參天大樹和起伏的山丘。草原的生機在這個時候體現的更加的旺盛。

在跨過一條略有五六米寬的小河之後又前進了大約五裏地,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隱隱約約看到前麵有兩人騎馬過來低喝一聲:“三尺大魚”。

韓清聽到馬臉士兵旁邊的一人低聲回複“五寸高粱”,就模模糊糊看到過來的兩人撥轉馬頭超別的方向去了。

為首的那連鬢胡子的人說了一聲到了。就見幾人立刻翻身下馬拴在草地旁邊略微半人高的木樁上。

連鬢胡子對大家說:“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帶這少年郎來見我”。

韓清也立刻下馬,找了木樁也拴住了馬的韁繩。馬臉士兵看他拴完韁繩就皺著眉對他說:“別胡亂拴,在木樁上繞兩圈半的韁繩,剩下的半截要搭在上麵。否則遇到夜襲的時候解不開韁繩那就死的快了。”

他看了旁邊的木樁果然都是這樣拴馬的韁繩,於是也立刻解開韁繩重新按照大家的樣子繞兩圈半。

繞完後看著馬臉士兵,那馬臉士兵說了聲跟我來,就朝一個簡易的營房走去。

韓清懵懵懂懂的跟著士兵往營地裏麵走,模模糊糊看到營房似乎是用木頭搭建的,上麵散落著大量的青草。

進了營房裏麵之後,立刻聞到屋子裏有股煮熟的肉香味道,隻是現在吐了太多的胃液之後,對食物的**已經沒有太多的感覺了。

剛踏進營房沒幾步,韓清就立刻昏倒了。

由於徹夜不眠加上又渴又累又餓,被襲擊之後又第一次看見砍頭,接著就是在馬背上嘔吐者顛簸前行,到了營房還不知道接下來是個什麽情況,於是就昏昏沉沉的倒地了,臨倒地之前看到那士兵衝著他呼喊。

那連鬢胡子首領的營房裏,此刻吃完羊肉擦了擦嘴,正在聽手下匯報。

“孟隊,小的翻看了那少年的包裹,從這包裹裏發現奇奇怪怪的玩意非常多,幾乎沒有一樣是認識的,似乎這少年的身份十分獨特。”說罷便把韓清的登山包放在麵前的小桌子上讓孟頭領看。

“首先,孟隊請看這包裹的用料和質地,以小的眼光發現此等織造手法從未見過。更無從知道此等編織手法的工藝”。

“您在請看這包裹的鎖扣,兩邊鐵齒咬合非常整齊。小的用力撕扯也不得撕開。後來順著這鐵齒看到有個帶小圓孔的小鐵片,扯了幾下方得到打開這包裹的訣竅”。說完之後便拉開拉鎖讓孟頭領看。

“咦?這包裹果然有點門道哈”。孟頭領像個白癡一樣拉著拉鎖反複的拉開合上,等把拉鎖拉鏈合上之後就用雙手揪住拉鎖兩邊的布往開扯,果然如手下所說那樣,居然扯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