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毫無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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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你今天是怎麽回事？”坐在椅子上側對著張揚的李牧端起辦公桌上的茶碗吹了吹，吸溜地喝了一口。
張揚張了張嘴，卻沒發出任何聲來，他不知道說什麽，也不知道怎麽說。場麵一度十分安靜，辦公室裏其他幾個老師也在忙碌的同時瞟了瞟張揚。
沒有幾個學生不討厭考試辦公室，張揚很也不例外，平時來這裏，不是犯錯誤就是作業有問題，導致現在的他即使沒有犯錯誤也一直自卑地低著頭。
“別耽誤時間，說說你是怎麽做出那些題的。”李牧放下茶壺轉過身來看著張揚。
“就那麽做的呀，很簡單啊。”張揚苦笑著說道。
“哦？簡單？”李牧轉過身去，在辦公桌上搜尋一番，在一摞試卷中抽出了一張，並從桌子上拿起一支筆一並遞給了張揚，“下節藝術課你可以不用上了，做這份卷子，什麽時候做完什麽時候回去，我去給你們藝術老師說。”
這是他剛出的題，難度挺高，還沒有拿到教室發掉，既然這麽聰明，這些題應該沒問題吧，李牧心想。
說罷，站起身來走到一旁拿了一張椅子給張揚，便從辦公室走了出去，應該是給藝術老師打招呼去了。
“我去，搞什麽……”張揚無語的咽了咽口水來濕潤幹燥的嗓子，坐在椅子上東張西望了一番，緊接動起了手來。
幾分鍾後，李牧回來了，麵無表情地看著張揚，“怎麽樣？還簡單嗎？做到哪裏了？”說罷便準備彎下頭來看卷子。
然而張揚卻猛地站了起來：“寫完了！”
“怎麽可能！”李牧被嚇了一跳，一把抓過卷子審閱了起來，這才五分鍾不到，竟然做完了一套卷子？辦公室裏其他幾位老師的目光也被李牧的驚呼吸引過來。
“全對……”李牧驚訝的說不出話來，辦公室裏有這麽多老師，他也不可能抄。這時他不得不仔細地打量眼前的小子，看到張揚一副天真的模樣，他確信這小子以前是在裝！他為什麽要裝？這小子有什麽秘密？
“李老師，我聽你說，張揚做的卷子全部正確？”李牧對麵桌的一位年輕的女老師好奇的說道，她是張揚的化學老師，平時跟張揚關係挺好，屬於亦師亦友。
聞聲轉去，李牧苦笑的說道：“是啊，王老師，竟然全對，真是不可思議。”
聽到李牧的肯定，張靜驚訝的張了張嘴，其他幾位老師也驚訝的看著張揚。
“張揚，說說溶液的定義。”張靜突然問了一道化學概念。
張揚不假思索便回答了出來。
“蓋斯定律？”
“……”
“電解池原理？”
“……”
張揚竟一一回答了出來，張靜甚至考到了高中的知識，依然沒有難到張揚。
李牧也考察起了張揚，從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學，甚至出了一些自己都不太理解的知識，張揚回答的也是有模有樣的。
因為已經上課，辦公室裏的學生就剩了張揚一個人，其他幾位老師也停下了手頭的工作，加入了提問行列中。
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地提問著張揚。他仿佛是一個百科全書，所有的問題都難不倒他。
所有的老師都驚呆了，見鬼似的盯著張揚看，看的張揚怪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傻笑笑，不知道幹什麽的好。
李牧看出了張揚的尷尬，“你先回去吧。”
張揚如釋重負，彎腰鞠了一躬，便逃似的溜了出去，辦公室裏隻剩下老師們的議論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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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的教室裏，張揚正趴在課桌上休息，中午時分，大多數同學都去吃飯了，隻有為數不多的幾個在刷著題。
睡眼朦朧的他，刹那間仿佛看到了教室外的事物。
“嗯？”
張揚抬起頭來，四處張望一番，確定一切正常後，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便接著趴在桌子上休息。
幾分鍾後，張揚猛地抬起頭來，動作太大，以至於桌麵上的書都掉了下去，發出“砰”的一聲大響。
“我靠！幹什麽你！嚇我一跳！”前桌的同學一轉過來就是責備三連。
“抱歉、抱歉。”張揚邊賠笑邊彎下身撿著書。
前桌哼了一聲便轉過身去，不再理會張揚。
張揚也沒心去計較，“怎麽回事？剛才那是什麽？”教室裏的他，在剛才睡覺的情況下，看到了走廊裏發生的事情！
“我怎麽做到的？”張揚驚訝極了，他閉住眼睛，用耳朵感受身邊的動態。
自己的呼吸聲、同學的寫字聲、教室裏的喧鬧聲、操場的吵鬧聲……一切是那麽的清晰。
突然，張揚感覺自己的意識擴散了開來，自己仿佛神靈，可以感受到以自己為中心範圍裏的一切，例如前桌的一舉一動，甚至寫的字。
這時，隔壁班出來了一個人，張揚飛快的跑了出去。
“莫名其妙。”前桌偏過頭蹬了一眼張揚喃喃道。
張揚聽到了，眯了眯眼，沒有理他而已。
跑到教室外，果然看到了那個走出來的同學，這位同學在離開前還疑惑地看了一眼張揚。
突然，張揚臉色瞬間慘白，腿肚子一軟，差點栽倒在地上，還好他扶住了牆，豆粒大的汗滴不停的流下，腦子裏也是一片空白，於是扶住牆緩緩的走回了教室坐了下來。
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總是莫名的發暈，自己不會得什麽大病了了吧？有了這個想法，張揚再也開心不起來了，即使自己有了這特殊能力。
整整一下午，張揚都沒有在聽課，太簡單了，就好像一個大學生在聽小學的課一樣！於是乎，張揚睡了整個下午。
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夾雜著陣陣清爽的微風，使得趴在課桌上的張揚心曠神怡。
“喂，醒醒，都放學了，還睡！”李淼搖了搖睡得一塌糊塗的張揚。
張揚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長長地伸了個懶腰，低頭看了一眼幾十塊錢在網上淘來的電子手表，6：03分。
“我先走了啊，張哥，你慢慢收拾，明天見。”說罷，李淼背起書包轉身離去。
張揚應了一聲，便開始不緊不慢的收拾起書包。
四月的街道很是繁華，各種小攤應有盡有。張揚漫步在回家的路上，無聊之際便再次嚐試起感應萬物的能力。
閉住雙眼，感應四周，兩米範圍內的一切都是那麽的清晰！街邊擺攤的小販、路過行人的麵容、就連路邊忙碌的螞蟻，張揚也是看的那麽清楚！
就在這時，一張臉從張揚腦海裏一閃而過，張揚呆了呆，仔細一看什麽也沒有，於是繼續向前走去。
“小心！”一道聲音從腦海裏傳來，嚇得張揚立刻停止了腳步。
下一秒，一輛疾馳的汽車就從張揚身前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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