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有錢能使鬼推磨
姣月邀光的自我介紹裏麵,並沒有提及任何她與冰寒之間的關係,隻說兩個人是在勾月村就認識了的。問題就出在這裏了,一個女孩子,居然都沒有直接否定幾個人給他們安排的關係。姣月邀光不可能會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那她為什麽沒有反駁或者是澄清呢?
冰寒甚至想道:該不會,姣月邀光潛意識裏麵,已經喜歡上自己了吧?!
當然,冰寒不會真的這麽想的。到底什麽關係之類的,他也懶得多說了,反正姣月邀光的危機算是解決掉了,那就OK。現在,也是時候該離開龕鎮,前往玄火城了。
幾個人聊了幾句,原來金昌覺得青栩倒是一個很不錯的家夥,幹脆就放棄前嫌,幾個人就這麽走到一起,成了朋友。青栩幾個人,也覺得金昌的身手不錯,而且真正的武學經驗,竟然也可以拿到江湖天下裏麵來使用,自然是要好好討教一番了。
辭別了六個人之後,冰寒和姣月邀光就各自取出馬匹,然後就出了龕鎮,直奔玄火城。
在身邊有這麽一個大美女在,冰寒想不受到關注都不行。一路從龕鎮裏麵走出來,兩個人都不知道羨慕死了多少人。冰寒沒別的要求,隻是想盡快離開龕鎮,隻要上了正路之後,一般的玩家也就不會在無聊到一直注意他們了。在野外的玩家,那都是在進行武學修習或者是有著自己的任務和目標的。
離開了龕鎮之後,兩個人就雙雙騎馬前行,沿著係統正路,趕奔玄火城。
百十裏的路程,並不算太遠。冰寒和姣月邀光在早上八點多出發,最遲也可以在下午趕到玄火城了,因此他們並不是很著急。說白了,也是因為兩個人都沒有什麽急需去完成的目標。
姣月邀光那是一個大公司總裁的孫女,公司有自己的遊戲部,隻要她到了公司的遊戲內幫會所在,那基本就是需求什麽有什麽的,完全不用發愁。至於冰寒,雖然沒有這些背景,但他本來就並不是真的打算要在遊戲之中打拚。之前他進行遊戲,那就是為了娛樂,後來是為了工作。陰差陽錯,生活職業技能給他帶來的積累,使他在江湖天下裏麵賺到了第一桶金,這才讓他生出了繼續試一試的想法。
至於絕世高手、稱霸天下,平時想一想,也就是心潮澎湃而已。過後,他也知道自己的性格不適合做那種人,因為自己真的建立不起來那樣的雄心壯誌。
冰寒並不是一個不思進取的人,但他是一個更喜歡結合實際思考的人。
不管是在現實中,還是在江湖天下裏麵,冰寒所需要的目標,就是有足夠穩定的收入的基礎上,在不斷地向上攀升。現在既然隻是打算在江湖天下裏麵試一試,那這兩個月的時間,他可不是為了成為高手或者是稱霸留在這裏的,而是想要通過自己現在所學到的生活職業技能,來達到賺錢的目的。
既然沒有那樣的目標,自然也不需要急著拜入什麽門派之類的,一切等到了玄火城再說。
有姣月邀光在身邊,冰寒的心情還是不錯的。雖然早上在客棧裏麵有些不愉快,但至少還是沒有出現什麽問題的。盡管直到兩個人出來的時候,青栩他們還在弟妹弟妹地叫著姣月邀光,但冰寒可真的沒有往心裏去。
就算是他心裏也有那麽點兒小心思,畢竟是個男人就肯定對姣月邀光有想法。但他也知道,自己是完全不可能和姣月邀光走到一起的,現在兩個人不過是一種順路的關係罷了。
因此,在路上的時候,兩個人有說有笑,卻誰都不曾提及過青栩他們,更不要說是他們對兩個人的稱呼了。一切就好像是順其自然一樣,冰寒覺得,可能姣月邀光盡管沒有去反駁和澄清,大概就是因為她自己也清楚,兩個人根本是不可能的,沒有那個解釋的必要。
想到這裏,冰寒還多少有些傷感。
是啊,能不傷感嗎?盡管自己知道沒有什麽希望,但連姣月邀光都是將這種事情無視到這種程度,還真的是讓人很難接受。接觸了也有幾天的時間了,要說冰寒一點點都沒有對姣月邀光產生好感,那他就算不上是一個男人了。以姣月邀光這樣的姿色,怕是沒有人能夠抵擋得住的。
姣月邀光倒是非常大方,沒有那種矯情的姿態,也沒有大小姐的架子,很是平和。
她越是這樣,冰寒就越覺得自己可能要喜歡上姣月邀光了。幸好,兩個人隻要到了玄火城,勢必就要分開了,時間不長,還不至於讓自己陷進去。
而姣月邀光呢,雖說對冰寒還太不上什麽喜歡和感情,不過,冰寒這種隨和的性格,以及對人熱心的情況,也讓她多少對冰寒有一些好感的。隻不過,兩個人這才接觸了幾天的時間而已,像這樣見過麵的人,姣月邀光不知道見過多少了。加上本來就天生麗質的她,現實之中也不乏追求者。冰寒,真的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人,而且說的不好聽一點,還沒有足夠的身家,站到與姣月邀光相同的高度上。
在姣月邀光的心裏,冰寒也就是算得上,是在江湖天下之中,自己比較熟悉的一個朋友而已。
就這樣,兩個人在下午的時候,就一同趕到了玄火城。
冰寒和姣月邀光是在玄火城的南門這邊過來的,初次見到江湖天下之中的城市,隻覺得這玄火城的南城門雄偉壯闊。此時正是城門大開,玩家在城門這裏進進出出,絡繹不絕。城門的兩側,各自有一隊的軍士,全都是守城的係統軍士,各個英姿煞爽。
想要進入玄火城,首先要從外麵通過護城河上的吊橋,然後才能走到城門那邊,進入玄火城。
兩個人看到,幾乎是所有的玩家,騎馬到了護城河那裏之後,就會翻身下馬,然後牽馬走進去。從裏麵出來的玩家,也都是會牽著馬過了護城河之後,才會上馬離開。看來,城市的規矩更多,更加不允許玩家隨便在城內騎馬而行。他們兩個也全都學著樣子,在護城河的外麵就下了馬。
“你通知這邊的人過來接你了嗎?”冰寒問道。
雖然冰寒還真的不想這麽快就和美女分別,但那隻是早晚的事情罷了。
姣月邀光說道:“還沒,我沒有想到會這麽早就趕到這裏,還以為要晚上才能到。所以,我還沒有通知任何人呢!反正也不是很急,不如,我還是先和你進城去看一看吧!”
“也好!”
能和姣月邀光在共處一段時間,冰寒心裏還是有些美滋滋的,隻是,他發現很多玩家都會將目光向他們兩個投過來,就感覺有些不自在了。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冰寒就是一個普通的玩家,普通的男人,長相一般。而姣月邀光那可是絕對的美女,這樣的搭配,自然免不了會相當引人注意了。當然,其實更多的目光,還是奔著姣月邀光去的。
過了吊橋之後,冰寒忽然接到係統提示,霹靂玫瑰已經通過了他的好友申請。
緊接著。一隻信鴿就飛過來,落在了冰寒的肩頭。
“哎呦,這兩天忙的可以,這一上來就先通過你的好友了。快說說,已經到什麽地方了?姐來接你!”
唐雅,遊戲昵稱“霹靂玫瑰”。別看她性格粗獷,完全一個女漢子的形態,但卻是寫的一手好字。江湖天下裏麵,這信鴿傳信的方式,可是需要本人親自書寫的,完全可以表現出一個人在寫字上麵的功底。這一點,冰寒都自歎不如,盡管他寫的也算是不錯的。
冰寒心道:我的姐姐呀,我這都已經到了玄火城了,你這可好,才看到我的好友申請。
“我現在已經到了玄火城的南門,剛過護城河,正準備進城呢!”
快速給霹靂玫瑰回了消息,冰寒繼續和姣月邀光往裏麵走。他覺得,就算霹靂玫瑰知道了自己的位置,也未必就會真的可以趕到這邊來。誰知道她現在在什麽地方,或許還在城外修習武學呢!
霹靂玫瑰沒有在給冰寒回信,但姣月邀光卻看到了他接收和發出信鴿,便問道:“怎麽,有什麽事情嗎?”
冰寒笑道:“沒什麽,是我一個朋友,才和我加上好友,問問我現在到了什麽地方。”
說著話,兩個人很快也就到了城門口這邊,即將要跟隨著人流,一起進入玄火城。
就在這個時候,在城門口的裏麵,忽然傳出來一陣吵雜的聲音,以及馬匹快速狂奔的聲音,另外就是人們驚恐的聲音。
冰寒和姣月邀光相互看了一眼,都明白,這肯定是有人在城內騎馬奔馳,才惹出來的事情。可是,城鎮內,不是禁止騎馬的嗎?又有誰會這麽大的膽子,不顧城內禁令,敢放肆到這種程度。
不等這邊議論聲起,已經有一騎從城內直奔城門口這邊而來。
及至那人騎馬到了城門附近,早有軍士攔了過去。其他人則是冷眼相觀,看對方怎麽出醜。要知道,現在的玩家,雖然已經有不少實力不錯的,可麵對城鎮的這種軍士,完全就不是一個等級上的。否則的話,恐怕已經很難在維持正常的遊戲秩序了。所以,所有人都覺得,這個膽大的家夥,怕是要在這裏受到懲罰了。
可很快,讓人們大跌眼鏡的事情發生了。
那軍士剛剛攔過去,隻見騎在馬上的人不但沒有減速,而且還是直接奔著那軍士過去了。然後,一個物體從馬上之人的手中,快速飛向軍士。那軍士目光一閃,伸手即將那物體收入了自己的懷中,然後一個閃身,便讓開在了一旁。結果就是,軍士對此人是沒有發出任何言語,繼續回去站自己的崗,而那騎馬的人,也順利地從城內出來,停在了城門口這裏。
什麽情況這是?!
冰寒和姣月邀光還是剛從勾月村出來,最多在龕鎮停了這麽兩天,很多東西還不是很清楚。在城門這邊的很多玩家,雖然也是驚愕,但似乎並沒有太大的意外之處,很快就恢複了正常的進出秩序。
“哈哈,冰寒,你可算是到了玄火城了。”
那騎馬的人來到冰寒的麵前,翻身下馬,對著冰寒笑道。不過,當她看到冰寒身邊的姣月邀光的時候,目光驟然一凝,臉上的笑容也微微頓了一下,然後對冰寒問道:“這位是誰呀?我怎麽沒聽你說,還會帶著女朋友過來呢?”
這個時候,冰寒可不能在和與龕鎮時候一樣,不理會這個問題了。
“別瞎說呀,什麽女朋友。她是姣月邀光,我原來公司裏麵最後接待的一個玩家,順便離開勾月村,就一起過來的。”冰寒此時已經看出,這騎馬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霹靂玫瑰。還真的和她的性格差不多,做事向來都是這麽女漢子啊!冰寒又對姣月邀光說道,“這就是我和你說的朋友,我的房東家的女兒,霹靂玫瑰。”
姣月邀光對著霹靂玫瑰點了點頭,笑道:“玫瑰姐姐不要笑話,我隻是隨冰寒一同過來玄火城而已。倒是姐姐當真氣宇軒昂,就是在這規矩繁多的城鎮之中,也敢如此策馬奔騰。隻是小妹不明白的是,為何剛才那軍士,本是要過去攔你,卻怎麽又讓開了呢?”
姣月邀光這話一問出來,冰寒也覺得應該知道一下。這以後要是有個什麽急事,沒準兒也需要這麽做的。但附近聽到的幾個玩家,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隻是多看了冰寒和姣月邀光幾眼。很明顯,他們都是知道原因的,聽冰寒兩個人這意思,就已經知道,這兩個人肯定是新人了。
霹靂玫瑰也笑道:“這麽點兒小事兒就想不明白了嗎?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別看這些軍士一個個威武的不行,隻要送上銀子去,隻要不是觸犯了他們的律法,還不是隨便怎麽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