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國破山河，內憂外患
對於不死戰場的事情徐嘯知道甚少，但這並不妨礙的他的思考。對於劉在石毫不隱瞞的做法，他有自己的理解。
“你能詳細說說不死戰場的事情麽？”徐嘯輕聲問道。他感覺懂啊劉在石跟他說這件事肯定是有目的。
早先徐嘯是打算回避或者借故離開。但是一聽他說的，這關係到整個劉氏王朝的存亡，他不能坐視不理。他是劉氏王朝子民，他的外公季天雄更是打下半壁尖山的元老。於情於理他的不能退縮。
“好！”劉在石簡潔的說了一個字隨後緩緩開口。
“不死戰場荒無人煙，沒有一絲草木植被，一望無際的黃沙，在那黃沙之下全部都是森森的白骨。而且那黃沙是紅色的，全都侵染了前輩聖賢的鮮血。”
“那上一次開啟不死戰場是什麽時候？因為什麽？咱們這邊是誰去的？”徐嘯一連串問了三個問題，對於這些問題他必須得搞清楚。
“上一次開啟不死戰場是在二十年前，而那次開啟的原因暫且不提，是我前去的。”劉在石沒想到徐嘯會問這樣的問題，不過他也沒有回避告訴了徐嘯。
“您去的？”徐嘯不禁疑惑了。
“是的那是個時候我還沒成為儲君，所以我去的。”劉在石似乎很不願意回憶起當時的往事，隻是敷衍了一句。
見狀徐嘯也不再多問，隨後二人陷入長時間的沉默，劉在石緊皺眉頭不再言語，而徐嘯則是心事重重。
“徐嘯你還沒看出來麽？他跟你說這些，就是想讓你去什麽不死戰場。”小餛飩看著徐嘯有些沉悶當下分析道。
“我知道，當他說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到了，但是這件事情我不能退縮。這裏有我的親人，有我的朋友。”徐嘯聞聲毫不意外緩緩說道。
“既然知道了，我也不會到該說什麽好了，具體的事情你自己把握吧！”小餛飩輕聲會所了一句隨後也不再說話。他尊重徐嘯的想法和意見。
徐嘯看著劉在石沉聲說道“您是不是想這次的不死戰場讓我去。”
劉在石聞聲苦笑一下，對於徐嘯說的他沒有絲毫意外他點了點頭說“雖然我很不想承認，但是情況確實如此。”
“柔兒年幼喪母，自小跟著我長大，倘若她是一個男子，我斷然不會讓你去的。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但現實她是一個女子，我曾答應過她母親，要好好照顧她的。我不能言而無信那。”
說到這裏劉在石的情緒非常激動，徐嘯看得出來，這並不是演戲而是真情實感。她能感覺出來，劉在石很無奈，麵對王朝的為難以及亡妻的托付他很為難，所有的重擔都壓在這個頂天立地的男人身上。
徐嘯聽著劉在石的解釋，他很理解劉在石，這個偌大王朝的一國之君是有多無奈，是有多悲憤。
“還有多長時間開啟不死戰場。”徐嘯沒有廢話直接問道。事已至此現在說什麽也毫無用處。戛然他已經答應了，就要做到萬無一失。
“不到兩年時間。”劉在石沉聲說道。
“最後一個問題，當時你率領了多少人去，又有多少人回來？”徐嘯現在特別像知道這個問題。
“十萬人去的，最後...最後隻有我...自己回來了。”劉子啊哈斯語氣有些哽咽的說道。看樣子他不想回憶的當年的種種過往。那是他心底最脆弱的部分。對於這點徐嘯體會不到。
“十萬人那！最後隻有他回來了。真的是不死戰場麽？”徐嘯聞聲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一個什麽概念，徐嘯不敢想，他恍惚間好像是看到一個場景，無數個身穿甲胄手拿武器的在奮力廝殺。
縱然敵眾我寡，縱然實力懸殊，他們依然不屈不撓，灑盡最後一滴鮮血，隻為了守護著自己的家園。沒有一個人退縮，沒有一個人臨陣脫逃。
那隆隆的戰鼓聲響徹天地，戰士們的嘶吼聲震懾雲霄，他們是最為英勇的將士。時間仿佛回到了那個硝煙彌漫戰火連天的歲月。
徐嘯呆坐在椅子上一遍一遍的看著腦海中浮現的畫麵，看到一處一個將士身陷重圍的時候他握緊了雙拳，咬牙切齒。看到一位士兵敵眾我寡，頭顱被割下的時候他雙眼通紅神情激動。
那是個無情的地方，也是一個埋骨之地。徐嘯不知道在那無盡的黃沙之下到底埋葬了多少這樣英勇的戰士。
“呼！”
徐嘯晃了晃腦袋，從剛才的氣氛中脫離出來，他現在大腦一片空白，精神有些恍惚抬眼之間他看到一個個全身是血的戰士們嘴裏喊著護我家園隨後無奈死去的身影。
“你看到了吧！那就是不死戰場。”劉在石的眼睛有些紅了，他盡量讓語氣很平穩的說著。
“看到了，真的看到了。”徐嘯斷斷續續的說道，雖然他也曾殊死奮戰過，但那與戰場上的大戰不同。尋常你隻是一對一，或者是一對多。但是在戰場上你可是一對一百，一對一千甚至更多。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我不會強人所難。”劉在石輕聲說道，他的臉色越發慘淡，仿佛像老了還幾歲。
“為什麽是我。”徐嘯恍惚的呢喃道。他還沒從剛才的場景中走出來。滿天的廝殺，蔚藍的天空被血液染紅，一片猩紅。大地上身穿不同盔甲的士兵在纏鬥。或許他們不知道這樣做的原因。但是隻要一聲令下，無論對錯，他們都會勇往直前，就這就是戰士的覺悟。
“因為你的天賦，因為我相信你的未來不在這裏，我相信你會成為時世間數一數二的強者。”劉在石咬著牙說道。他根本不想說這句話。
不死戰場的殘酷性他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明白，讓一個歲數如此年輕沒未來無限光明的徐嘯參與到這裏，這對劉在石是一個打擊。
“家都沒了，還談什麽抱負，什麽天賦。”徐嘯聞聲淡淡的說了一句。這時他發自肺腑之言。
一想起剛才看到的畫麵他就熱血燃燒，他很想現在就衝到不死戰場，屠戮眾人，為死去的亡靈報仇雪恨。
但心中尚存的冷靜告訴他，不能魯莽，一是時間未到，而就是他現在的修為太低。不足以左右勝局。
屋內再次陷入沉默徐嘯和劉在石一言不發，在二人周圍形成的光罩流動著瑩瑩的光芒，閃爍異常。
良久劉在石緩緩開口“你知道我為什麽布置這個光罩麽？”
“不知道。”徐嘯的心情好了很多，剛才那種壓抑憤懣的心情漸漸消退。
“因為皇宮裏也不安全，三大王朝的間隙已經打入了內部。”劉在石的話如同當頭一棒重重的敲擊在徐嘯的頭上。
這話無異於驚濤駭浪在徐嘯的心田陣陣翻滾。外表上根本看不出什麽來。到那時其內部早已分化嚴重。
“國破山河，內憂外患，君王做到我這個份兒上，真是愧對那些浴血奮戰的將士。”劉在石雙眼通紅很是不甘的說了一句。
“內憂外患，國破山河。”徐嘯對這幾個字很是敏感。他在這之前根本不會想到一直安穩的劉氏王朝居然會是這個樣子，到了最危急的關頭，百姓們還全然不知。
“柔兒他們來了，先不說了，有機會你可以問問季老，這些事情他也清楚。”劉在石快速的說了一句，緊接著大手一揮兒撤去了光罩。
“砰！”
與此同時緊閉的大門應聲而開。徐嘯抬眼望去，至今劉芷柔，公羊俊，季風，季靈幾人站在門口，劉芷柔的臉色先是有些疑惑，隨後看到屋內的“慘狀”不由得大急。
“父皇，我不是說不準為難徐嘯麽？你看屋裏弄的。”劉芷柔快速的走了過來，來到劉在石的身邊，雙手掐腰生氣的說道。
“哪有？怎麽會啊！剛才我隻是指點一下徐嘯的修為而已，不信你問問徐嘯。”劉在石剛才沉悶的表情消失不見，換上來一副慈祥的麵容，他指了指徐嘯笑眯眯的說道。
“徐嘯是麽？我父皇真的沒有為難你？”劉芷柔聞生十分不相信的看著徐嘯。似乎是隻要徐嘯說不是，那麽劉芷柔潔白如玉的小手，就會在第一時間出現在劉在石的耳朵上。
“是的！剛才皇上正在知道我的武技，而你看到的就是這個樣子。”徐嘯故作輕鬆的聳了聳肩微笑的說道。
不得不說徐嘯轉變的也十分得快，這要感謝他平常的言行。徐嘯從來都是把自己藏的極深的人。
正如那句話所說的，微笑隻是表情而已，跟開不開心並無關係。
“真的？”
劉芷柔十分不信的問道。
“千真萬確，真的不能再真了。”徐嘯信誓旦旦的說道，隨後他緊接著有說了一句句“這件事我騙你有什麽價值麽？”
“這也是。行了，我們就是來看看你們談完了沒有，要是談完了，我帶徐嘯他們在皇宮裏好好逛逛。”劉芷柔見狀雙手放了下來，她擺動著裙擺嬌聲說道。
“談完了。柔兒你帶徐嘯他們玩吧！要是他們沒有事，住上幾天正好陪陪你。”聞聲劉在石趕緊附和的說了一句。
“行！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劉在石的話音剛落劉芷柔高興的答應道，隨後就拉扯著徐嘯走出了屋子。
門口，徐嘯下意識的回頭一看，隻見座榻上的劉在石閉著雙眼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