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真相大白

金刀男子不由嚴肅的追問道:“聶師弟說的血族修為如何?封印內的東西是否被他取走?”

此刻他已經信了幾分,黑水他雖然沒試過,但也知道厲害,沒有仙尊級修為休想進到潭底。

而血族不一樣,他們對腐蝕有極強的抵抗力,若封印的寶物對他們極為重要,也值得他們冒這個險。

更何況千年前,確實有一隻血族小分隊潛入人族區域,大部分被擊殺,還有小部分逃掉了隱藏起來。

“那血色蝙蝠開始不過仙君巔峰修為,可是得到那寶物後突然暴漲到仙皇中期,若非在下有寶物護身,恐怕也要遭他毒手了。”聶天風緩緩說道。

“那到底是何物?能有如此強大的效果?”習淵默不信的道。

“一個能瞬間吞噬大量人類血肉的東西!”聶天風歎息道。

焚天宗眾人不由一驚,白發老者心中顫抖。

“難道是嗜血珠?”有人震驚的說道。

“怎麽可能是嗜血珠?那都是消失了千萬年的寶物了。”習淵默還是不信的道。

“怎麽樣?我的理由與你編的理由,哪個更可信呢?”聶天風冷冷的對著白衣老者問道。

“說,到底怎麽回事?”習淵默氣憤的說道。

“你胡說,哪有什麽嗜血珠。滅我黑岩門的明明是一位使用巨大魔劍的魔族強者,那是我親眼所見。我甚至懷疑,那人就是你,因為你這人太過奇怪。”白發老者黑天絕憤怒的咆哮道。

按照計劃,他將凶手偽造成用巨劍的魔道高手,然後借用焚天宗眾人的手,逼聶天風用出那把巨劍,這樣就能做事聶天風是凶手的事實。

而且他深切的知道,焚天宗眾人似乎對‘巨劍’非常感興趣。

可他沒想到是,聶天風居然如此厲害,在不動用巨劍時就能將焚天宗一名仙皇初期的高手擊敗。

此刻焚天宗眾人已經有所動搖,想讓他們再打起來,恐怕沒那麽簡單,甚至解釋不清,他自己的小命也難保了。

想道這,黑天絕不顧臉麵,再次痛哭起來,他知道楚帆心地善良,隻要他裝可憐,定會保他周全,隨即跪著哭訴道:“楚少俠,我黑岩門怎麽說也是人族一份子,如今門派被魔族毀滅,你要給我做主啊。”

楚帆心軟,聽的一白發老者如此低聲下氣的痛哭哀求,不知如何是好,好言勸道:“老先生快快請起,這件事楚某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還請老先生節哀。”

聶雲飛暗暗搖頭,對楚帆的印象大打折扣,歎道:“楚師兄應當清楚,若真是嗜血珠出世,會發生什麽大事?”

“楚師兄,這人的確非常可疑,我看我們還是好好探查一番再作計較,若真有嗜血珠,還要立即稟報門中知曉,好早作防範。”金刀男子也勸道。到了此時,他那裏還不明白,自己等人都被這老者可憐樣子騙了。

“何必如此麻煩?是真是假,搜搜他的靈魂不就知道了。”習淵默也鄭重起來道。

楚帆再次陷入猶豫之中,呐呐的道:“習師弟,如此邪術有傷天合,還是不要使用的好。”

“你們不搜,讓我來吧。這人一直冤枉我,又跟我落月穀有仇,有些事情我必須查清楚。”聶雲飛淡淡的說道。

“這...”楚帆不知如何是好,囫圇的道。

楚帆不發話,金刀男子與習淵默都覺得要探查一番,焚天宗剩下之人自然也沒意見。

此刻的白發老者才緩過神來,黑水大王將他留下,就已經做好了放棄他的準備,可笑的是他還一直信心滿滿的去編造謊言,想讓兩大派鬥起來。

可笑,當真可笑!

黑天絕心中後悔無比,在也顧不得裝可憐,飛速朝洞口竄去。

“這時候想逃,不覺得晚了嗎?”聶天風鄙視的道。他瞬間將速度激發到極致,將黑天絕擋了下來。

隨即攝魂鈴出現,陣陣迷音讓黑天絕痛不欲生,焚天宗眾人也紛紛緊閉耳朵,不願多聽。

聶天風見差不多,一股龐大的精神力探入黑天絕的腦海,頓時施展起搜魂之術,無數的信息快速進入他的意識之中。

他並沒有隱瞞,將探查到的關鍵顯露出來。

一隻巨大的血色蝙蝠突然出現在黑岩門上空,吐出一顆血紅色的珠子,珠子上散發著無數絲絲紅線。

這些紅線插入正懵懂的黑岩門弟子身上,修為低下的當即化成枯骨,修為高深的拚命掙紮,痛苦的嚎叫著,卻隻能眼見自己的血肉一點點消失。

那一副場景真是人間地獄!

整個黑岩山幾分鍾內,就變成一片修羅場,來不及吸取的血液流淌成河,匯入山穀內。

焚天宗眾人見到黑岩門被屠的一幕,都不由憤怒、羞愧起來。

他們並非不會搜魂術,隻是一來被白發老者所騙,二來也深知楚帆心地善良,所以並未使用,才導致如此誤會。

畫麵放到最後,血色蝙蝠化成的男子,與六名黑岩門幫凶聚到一起,就突然斷了。

白發老者腦海似乎觸動了什麽禁製,一陣抽搐起來,嘴裏不斷冒著泡沫,淒慘之極。

聶天風不由歎息,想不到那血族如此細心,在白發老者腦海中的印記,不僅能阻止他人探查,還能直接將人抹殺。

而最後的最後才是關鍵所在,沒有探查到頗為遺憾。

白發老者就此死去,到死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死在誰的手裏。

可憐,可悲,可歎!

事情到此,已經明了,也無需再多說什麽。

“諸位焚天宗的師兄,事情如今都清楚了吧?”聶天風淡然的道。

焚天宗八人都清醒過來,無不歎息。

“媽的,這惡賊居然敢欺騙我們,還害的大爺我受如此重傷,該殺。”習淵默頓時憤怒的一腳踢了下去,白發老者已然氣絕,屍體飛了出去。

“這人太可惡,這麽死了太便宜他了。”又有人怒道。

“既然都已經清楚了,那在下也告辭了。”事情一了,聶天風也不想在留,當即說道。

“好,我等過些日子也得去落月穀拜訪,到時再找聶師弟敘敘。”金刀男子微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