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節 地攤舊書
慕聖津津有味得聽著，陸小雙的話似乎在他的眼前打開了一扇全新的門，和之前道聽途說的修真者的故事完全不同。
“我聽師傅說，修煉的法術分五類，最低等級是普品，其次是人品法術、地品術法、天品法術和最高的玄品法術，這些法術都在哪才能學到呢？”慕聖又問。
“普品法術是最低級的法術，一般都寫在書本上，用錢或靈石在集市上有時都可以買到，各個門派也都會教，就跟俗世的長拳一樣，甚為普及。人品法術、地品術法基本上都是大昌國各宗派的鎮山寶典了，一般都是大能用神識存儲在帶有靈氣的玉板上或靈獸的皮上，因為讀的時候也要用神識讀取，因此這類書籍往往多讀幾次後就會報廢，需要重新銘刻。天品法術和玄品法術神州大陸上從未聽說，可能海內十州和三仙島上有吧，這我就不得而知了。”陸小雙一股腦的將他自己知道的常識都講給了慕聖聽。
“咦，這不正說著就有賣法術的書了嗎。”陸小雙笑眯眯的拉著慕聖走到了一個攤位跟前。
地攤不大，一床草席鋪在地上，在俗世鄭而重之呈現的金銀器皿、珍寶珠玩，在這裏如地攤貨一樣隨意擺放著，站了草席三分之二的位置，剩下的草席上麵則擺放著一些書籍，赫然寫著《XX真經》、《XX心法》、《XX道術》……等，不下十來種有法有術的書籍，壘得高高的幾摞。
陸小雙隨手拿起一本書遞給慕聖道：“你看看這些都是淺顯易懂的書籍，比如這《黃庭外景經》和《黃庭內景經》上下兩本，就是可以從大小周天前一直修煉到五氣朝元後的普品功法流傳甚廣，基本上散修們都是靠著這本功法入門的。”
“這位師兄是要買這本書嗎？”擺攤的是為濃眉大眼的小夥子，見慕聖拿書在手翻看，殷勤地問道。
“我先看看。”慕聖笑笑。
“好，沒事那你先看。”小夥答應得很爽快。
慕聖很快的翻看了下手裏拿的《黃庭經》，果真是淺顯易懂，序言“黃者，中央之色也；庭者，四方之中也。外指事，即天中地中人中；內指事，即腦中心中脾中，故曰‘黃庭’”，而且書中的注解除了有道家的注釋外還有儒家人物的注釋，看來是道儒兩家都能學的了。
雖然慕聖還不打算學習道法，但覺得如果不貴的話還是可以買來看看作為參考吧。
“這本書怎麽賣啊？”慕聖抬頭瞅著小夥子問道。
“十兩金子。”小夥子答道。
“你賣得也太貴了吧！”不等慕聖回答，陸小雙忍不住質問道：“這《黃庭內外經》也不是什麽稀罕的書籍，就算是外麵的世俗界也是有賣的，怎麽也要不了十兩黃金這麽貴呀！”
“師兄有所不知，這《黃庭內外經》雖然不是什麽稀罕書籍，但我這《黃庭內外經》的注釋卻與外麵所賣不同，我這注釋可是增加的有正清道門和天宏書院當代掌門的注釋，你說珍貴不珍貴？”
陸小雙聽攤主這麽一說，倒是不好再說什麽。但慕聖並未急著購買這本《黃庭經》，而是輕輕的將書合上放回了書摞上，瞥眼間又看見了一本舊書《洞玄靈寶術》，從地上拾起書來翻了翻，忽然有種異樣的感覺，這本書摸上去紙質跟《黃庭經》完全不同，倒更像是慕聖之前放在家裏的那本《無死道法》。慕聖翻看了下，也與《無死道法》的風格相同，很多的器物圖形，夾雜著製作方法，倒像是一本煉器的圖書。
“你這本舊書怎麽個賣法？”慕聖不動聲色的問道。
“這書啊五十兩黃金。”年青的攤主回道。
“什麽書這麽貴？”陸小雙一把將書從慕聖手中搶過翻看了起來。
“這可是我和我師父從傳說中上古神跡附近收購過來的老書，別看它不起眼也許就是本那時候的古書呢？”攤主濃眉一挑推銷道。
“書倒是看著古舊，不過你這《洞玄靈寶術》好像不是全本吧，怎麽圖案隻有法器的樣子，連道器都沒有，更不要說靈器了，這哪裏還談得上是靈寶術呀？而且這上麵提到的很多材料，神州大陸上根本就沒有，甚至聽都沒有聽過，這書買了都是雞肋，用處不大啊。”陸小雙一邊翻著手中的書，一般撇了撇嘴道
攤販小哥翻了個白眼：“要是全本的《洞玄靈寶術》那我還能擱在這賣嗎？不要說五十兩黃金了，就算五十塊上品靈石你也不見得買得到啊！”
慕聖總覺得這本書跟家裏的《無死道法》像是一樣材質，一樣年代的，不覺動了想買的念頭：“小哥，你看這樣吧，你便宜點算我三十兩黃金可好？”
“不行，你這價格壓得太低了，我師父肯定不同意的。我做不了這個主。”攤販小哥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這樣，我再出多十兩黃金一共四十兩買這本書，但你要額外送我一套《黃庭內外經》，你看如何？”慕聖咬了咬牙道。
“我這《黃庭內外經》本就沒賺什麽錢不能白送，我看你真心喜歡，這樣吧，你再添五兩黃金，我兩本書一起賣給你了。”攤販小哥做出一副忍痛割愛狀道。
“不是吧，你要花這麽多金子買這兩本書？”陸小雙嚷道。
“還好吧，也不算太貴了，怎麽說也是本老書。反正不是花的靈石，這點金子道長不會說什麽的。”慕聖笑嘻嘻的說道。
看著慕聖將黃金交到攤販小哥的手上，就連一直麵無表情的吳法都忍不住搖了搖頭。
慕聖買了書，將書揣在懷裏，心道‘看著是花了四十五兩黃金買了本無甚用途的舊書，但知識這東西，不怕多隻怕少，誰知道以後用不用的到呢。’
這道理在當鋪裏慕聖就知道了，當鋪過手的東西非常多，如果知識麵不夠寬廣，有許多好東西興許就錯過了。
又逛了會見左右不過是這些東西，三人也就漸漸得沒了興趣，慢慢的往回走去，慕聖盤算著明天要賣些什麽東西，才能賺到靈石，左想右想似乎也沒有什麽拿的出手的東西，倒是古玩珍寶不少，可這東西在這修真者的集會上顯得就沒有那麽重要了。
“吳法、小雙師兄，你們想好明天擺攤賣些什麽了嗎？”慕聖問兩人。
“師父讓賣啥，我就賣啥。”吳法答道。
“還能有啥賣的，無法就是些金銀珠寶，最多我師父會畫些符出來賣，不過憑他的本事，畫出來的符怕也不好賣。”陸小雙嘿嘿笑道。
“你膽子不小，這麽說你師父，小心被他知道了收拾你。”慕聖笑道。
“哈哈，他又沒有練出順風耳，才不怕呢。”小雙笑道。
“那你想好賣些什麽了嗎？”陸小雙問慕聖。
“我正發愁這件事呢，道長吩咐我今天觀察下市場上都在賣些什麽，明天好根據情況擺攤。”慕聖愁道。
“算了，操心這些幹嘛，有啥東西賣啥東西得了。”陸小雙大大咧咧的道。
慕聖點了點頭，沒在說什麽，但心裏還是沒有放棄盤算，從當鋪出來後凡事盤算，這已經是他的習慣了。
三人回到臨時住宿處，道長四人與人溝通交流很晚都沒回來，慕聖隻好先將購買的兩本書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