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節：靈力再試
慕聖跟著鬼眼道人漫步在沙羅城的坊市中，這沙羅城的坊市又與大昌國的坊市不同，大昌國的坊市井井有條，層次分明，區域劃分明顯，按所賣東西和功能布置，而沙羅城的坊市雖然很大，卻顯得雜亂無章，並沒有按功能區別開來，前一家店裏還在賣布，後一家店裏就成了賣刀的，所以價格和質量也不好比較，往往走出幾百米才發現前麵買到的東西都是垃圾，或是發覺自己剛才是撿到便宜了。而鬼眼道人領著慕聖來這裏就是希望能在這魚龍混雜的坊市裏找到需要的藥材，鬼眼道人先是領著慕聖在幾家大點的正規藥店裏晃悠，看上了幾株有些年份的藥材，如黃精、肉蓯蓉、鎖陽等物，買了下來。隨後又領著慕聖逛開了地攤，這地攤上的種類比起正規藥店裏的就多的多了，不過假貨也是成倍的增加。
此時鬼眼道人正手拿著一株碩大的紫靈芝，在手上仔細的看著，一旁瘦削的攤主熱情介紹道：“爺著是好眼力，這靈芝是我這攤上最好的藥了，你看這株體，沒有百年以上根本長不出來。”
鬼眼道人沒有搭理攤主，反倒問身邊的慕聖道：“你怎麽看？”
慕聖拿到手上看了看摸了摸：“師傅，這東西我看不好。”慕聖用當鋪行話回道。
鬼眼道人點了點頭，放下了手裏的紫靈芝。如此這般，道人領著慕聖從這個攤到那個攤，倒也逛的其樂融融。
忽然一個藥攤上的物品吸引了慕聖的注意力，這家藥攤賣的草藥既有新鮮草藥也有曬幹的草藥，但其中卻有一株類似枸杞的植物，植株枯黃，葉片上卻掛著一顆鮮紅欲滴的形似枸杞的紅果，大小比一般枸杞大了十倍。果子看去生機盎然，而植株卻枯萎黯淡，形成了怪異的對比。
“大叔，此是何物？”慕聖手拿植株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山上采藥無意間看見山壁間長有此物，樹都枯了隻有這一顆果在上麵，想來是好東西。”攤主是位麵色黧黑的中年漢子。
“怎麽，小子對這個感興趣啊？”鬼眼道人好奇的問道。
“隻是看著奇怪，這麽枯的植物咋還有這麽水靈的果子？”慕聖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早已經是震驚不已，當他手拿這株植物時，貼身掛的牌子就立刻發出了絲絲清涼的氣息向植物奔去，然後從植物裏抽出靈氣注入慕聖的身體裏。
“大叔你這植物怎麽賣啊？”
“我這株植物可得來不易，是從山間懸崖峭壁中采下來的，模樣奇特，價格自然要貴些，這個數五兩銀子。”黑臉漢子伸了一個手掌出來。
慕聖嘴角抽了抽道：“大叔，你還真把我當小孩耍了，就算是奇花異草，芝蘭仙葩也不過是五兩銀子，你這不知名植物還養不活，就要賣我五兩銀子，是不是太狠了點啊。”
漢子一愣道：“你這孩子懂什麽，這要是一般植物賣五兩銀子當然是貴了，可它是仙果啊，你看看植物都枯了它還這麽鮮嫩。”
慕聖笑了笑道：“那大叔你說它是仙果，可知道它能治什麽病嗎？你要說的出來它的名字和療效，這果子我五兩銀子買了。”
“這……。”大漢一時語塞，答不上來。
“你看既然連你都不知道還賣我這麽高的價錢，是不是不太好啊？”慕聖眼珠咕嚕嚕一轉道：“不如這樣吧，我給你一兩銀子就當買個稀奇，當吃了個不常見的外國新鮮水果如何？”
“行，小哥爽快，灑家也爽快，就一兩紋銀賣給你了。”大漢同意了慕聖的價格，收了銀子將植物遞給了慕聖。
慕聖用紙包好了植物隨手揣在了懷裏，方才拉著鬼眼道人不慌不忙的離開了草藥攤。
確信黑臉大漢看不進了，慕聖才興奮的道：“師傅，這下咱們可能是撿了漏了。”
“哦，這是為何，難道你知道這顆果子的來曆？”鬼眼道人奇道。
“不知道。”慕聖搖了搖頭：“但我能感覺到這顆果子的藥力比之前我們在藥店裏買的那些藥都要高得多。”
“你既如此說，倒是可以試試。”道人接過慕聖從懷中掏出的植株饒有興致的說道。
兩人也逛了很久了，就此收手回了客棧。鬼眼道人將紅果摘了丟入口中，盤膝運氣沒多久，忽見道人頭頂從天靈蓋處冒出兩道金光一道白光，兩道金光頂端如實質般金色的花片隨著金光上下翻騰起舞，另一處白光頂端則飛舞著一片白色的花片，一看就是光影無實質感，但隨著鬼眼道人的盤膝運氣，白色光柱和花片隱隱中透出一絲金光。
慕聖在一旁看得是目瞪口呆，卻是知道道人此刻正是要緊時刻，容不得人來打擾，因此才留下了慕聖在此看護。鬼眼道人在運功前曾告訴過慕聖三花聚頂的異象，“三花”的內在意義乃是“三陽”，所謂“三陽”也就是陰中之陽，陽中之陽，陰陽中之陽。
以“水”代表北方，於天幹為壬癸，在人體則與腎髒相對應；以“火”代表南方，於天幹為丙丁，在人體則與心髒相對應；以金代表西方，於天幹為庚辛，在人體則與肺髒相對應。腎主精，心主神、肺主氣。水在北方為陰方，所對應的天幹壬癸，一陰一陽，壬為陽，癸為陰，所謂“陰中之陽”指的就是代表北方兩個天幹之中的“壬”；火在南方為陽方，所對應的天幹丙丁，也是一陰一陽，丙為陽而丁為陰，所謂“陽中之陽”指的是代表南方兩個丙丁中的丙；金在西方為陰方，所對應的肺髒吐故納新，交接內外表裏，故有陰陽轉換之性，所謂“陰陽中之陽”指的是代表西方和肺髒的天幹庚辛中的“庚”。“煉精化氣”就是去腎水中的癸，而升壬；“煉氣化神”就是去肺金中的辛，而升庚；“煉神返虛”，也就是去心火中的丁，而升丙。其壬、庚、丙，象徵精氣神中的“三陽”，經過進火而升華，最後聚於泥丸宮，這就叫做“三花聚頂”。
三炷香過去後，白色的光柱雖然凝實了許多，卻始終不能再進一步變為金色，隻隱約透出點金光，又三炷香過後，鬼眼道人收了功歎道：“此果好是好，卻是少了點，若能一氣吃上十幾個，想來凝聚三花應該不成問題了。”
慕聖心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道：‘如此靈果哪是那麽好找。’
可嘴裏卻說道：“師傅既然驗證了此果有效，不如明天再去問問那人此果是哪裏采的，我們也去碰碰運氣。”
“你想的倒好，可知昨天的坊市是一個月才舉辦一次的大型坊市，平時坊市裏是沒有這些臨時攤點的。”道人嗤笑道。
“我們還是準備準備，怎麽去尋找挖掘烏善城主墓吧。”道士又道。
慕聖問鬼眼道人討了剩下的植株，拿到手上既然再也沒有絲毫的靈力波動了，看來跟他先前猜測的一樣，這株植物的靈力都在那顆果子上麵。
慕聖經此一事，有心想將牌子的事情告訴鬼眼道人，但想了想牌子是蘇和的東西，似乎不太好告知道人，因此作罷沒再吭聲。
道人因在城裏收了些好藥，想要煉製些藥丸，在客棧裏實在不便，這幾日領著慕聖搬出了城，在城外不遠處搭起了帳篷，買了些藥罐、藥杵等物煉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