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海軍上尉(三)
正吃著烤鴨呢,忽然有一個人不滿的叫喊起來。
凡心偏過頭去,看了那個大呼小叫的人一眼。那是個男子,凡心見過一麵。他不是別人,正是先前海軍軍艦上邊的那個上尉軍官了。
霍波迪很不滿,他重重地一拍桌子,喝道:“喂,這是什麽餐廳啊,我來了這麽久,菜單早就下了,為何到現在這麽久過去了,我一個菜都沒看見,而且連服務員也不見一個啊!”
霍波迪不滿,因為他覺得這個餐廳怠慢了他。畢竟,他可是海軍本部上尉啊,他覺得自己身份很高,這些廚師和服務員們應該優先款待他,這才合規矩了。
可是,從他們進來為止,他們就被冷落在這裏,沒有人管,似乎他們是多餘的,不該來一樣。這讓他很不喜歡。
他叫喊了一會兒,然而卻沒有人搭理他,別的桌上的客人,都像是在看猴子一樣,看著他,這讓他十分不舒服。
“看什麽看啊,你們知道我是誰嗎?”霍波迪不爽的說道。
“嗬嗬,不就是一個上尉嗎?那又怎樣,我們沒犯罪,你還敢抓我們不成。”一個穿著一身西裝的男子不以為然的說道。
他認識霍波迪,不過他卻不畏懼對方,因為他是一個正經生意人,沒有犯錯,霍波迪敢亂來,他完全可以控告霍波迪。
海軍當中,有很多上尉了,霍波迪又不是最出色的。如果霍波迪亂來,海軍總部絕對不會容忍他的。
聞言,霍波迪臉色漲紅,指著那個西裝男子,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因為對方的確沒有犯錯,也沒有得罪海軍啊,隻是看了他一眼而已了。上頭可不會因為他這個理由,就批準他對那人下手的。
“哼,別讓我逮住你,否則你就死定了。”霍波迪惡狠狠的威脅道。
“嗬嗬,你就放心吧!我是正經人,你永遠都抓不到我的把柄。”西裝男子嗬嗬一笑,不以為然的說道。
霍波迪拿捏不了對方,隻得回到座位上了。
“哦,親愛的,別生氣,我們就稍微等一等吧!菜應該很快就會到的。”與他同來的紅裙女子不想壞了興致,立馬出口,勸說道。
她們今天來此,是為了度假的,她可不想因為菜上慢了的緣故,而將好心情給破壞了。
“好吧!我就在等一等。”霍波迪看到有美人相勸,趁機給自己找個台階下,以免自己繼續尷尬。
又等了一刻鍾,然而他們點的菜肴還是沒有來,相反比他們後來的那一桌,卻在不斷地上菜,這讓霍波迪不爽到了極點。
他覺得這家店侮辱了他,讓他忍無可忍了。
他再次一拍桌子,再次大大喊起來。
然而,依然沒有人理會他,旁邊還時不時的響起幾道輕笑聲,讓他尷尬極了。
“這家店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為何都這樣?”霍波迪心中鬱悶不已,他來這裏吃飯,是聽說這裏的飯菜很美味了。而他今天過來,更是帶著一個美人了。
他連叫兩次,都沒有人搭理,他老臉都要丟盡了呢。
“喂,怎麽了?有什麽不滿意嗎?”就在霍波迪鬱悶時,忽然有一道聲音響起來了。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山治了。
他右手拿著一瓶紅酒,左手插在褲口袋裏邊,嘴裏叼著一根香煙,慢慢地朝著霍波迪而來,顯得無比悠閑,沒有一絲著急之感。
霍波迪看到終於有人應答他了,而且看來是要服務他們這一桌的了。
他頓時底氣足了,喝道:“你們這家店到底怎麽一回事啊!我們來了這麽久……”
霍波迪正準備對山治嗬斥一番了,這樣一來,他既發泄了,又從這個男子身上找回了麵子。然而,他剛開始嗬斥了,卻是發現,山治已經不見了。
他轉身一看,卻是發現,山治正為他帶來的那個紅裙女子倒酒了。山治在一旁甜言蜜語,雖然有些花癡,但是話語卻不輕浮。讓那位紅裙女子嬌羞連連,卻並不抗拒。
霍波迪十分不滿,這可是自己的女人了,山治竟然沒經他同意,就直接衝過去獻殷勤,這簡直再打自己的臉麵了。
霍波迪一走過去,將山治拉開,喝道:“快些給我們上菜,聽到了嗎?我們肚子餓了。”
山治被拉開了,一臉的不高興。
他甩開霍波迪的粗手,說道:“你要的菜肴已經做好了,就在廚房裏邊,自己去端。”說完,山治又到紅裙女子跟前獻殷情去了。
霍波迪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竟然又被無視了,他覺得自己今天出門應該是沒看黃曆,要不然,怎麽會被無視這麽多次呢。他可是堂堂海軍本部上尉啊。
“喂,你們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可是付了錢的,這是你們的本份工作。”霍波迪不爽的喝道。
“我是副廚師,並不是服務員,你搞錯了。”山治笑了一下,說道:“這位女士要吃東西,你作為男士,動一動手,那又如何?難道還嫌棄不成?”
霍波迪聞言,氣得不行,他可是海軍本部上尉了,到這裏來,不被奉為上賓,竟然落到當服務員的下場,這簡直讓他忍無可忍了。
不過,就在霍波迪要發怒的時候。山治忽然立馬走了,這讓霍波迪有氣無處撒,差點憋出內傷來。
過了一會兒,山治回來了,他手裏端了好幾盤菜,都是霍波迪他們點的。
其實,霍波迪他們點的菜早就做好了,隻不過沒有服務員,所以沒有送過來而已,就一直放在廚房了。
山治之所以端過來,倒並不是害怕霍波迪,而是因為那位紅裙女子跟他說了一句,她肚子餓了。
所以,山治這才主動去端菜的,要不然,就算是霍波迪再生氣,他也是不會理會的。
“兩位,請用。”山治將菜肴輕放在桌上,很紳士的說了一句,然後就離開這裏了。
“親愛的,菜來了,我們吃東西吧!”紅裙女子笑吟吟的看著霍波迪,她這是好意,為了給霍波迪解圍了。不過,在霍波迪心中,他覺得這是紅裙女子在譏諷他了。
他露出一絲勉強的笑容,坐到了紅裙女子對麵,他低著頭,心裏在琢磨著如何對付一下山治。因為山治剛才讓他丟了很大麵子了,他覺得如果自己不將麵子找回來,以後自己在紅裙女子麵前,就抬不起頭來了。
他正準備喝湯了,立馬察覺到眼前有一隻蚊子飛來飛去,他計上心來,快速出手,將蚊子抓到手裏,然後悄悄的放到鴿子湯裏邊。
搞定一切之後,他怕了拍桌子,對著正在為客人倒酒的山治,喝道:“喂,那個穿西裝的,過來一下,你來看一看,這是什麽?”
山治聞言,有些不爽,這個男子太能鬧了,到現在為止,就是他一個人在上躥下跳了,讓他很不喜。
他拿著紅酒,慢慢地走了過去,問道:“什麽事啊,客官?”說話的時候,他不忘給紅裙女子倒了一杯紅酒。紅裙女子微微一笑,表示感謝。
“你看這是什麽?”霍波迪不滿的說道:“你們這家店是怎麽回事,做湯的時候,為何不注意啊,連蚊子到湯裏邊了,你們就是這樣對付顧客的嗎?”
霍波迪的聲音很大,整個餐廳的人都聽到了,他們好奇的伸長脖子,想要看個究竟了。
然而,麵對霍波迪的質問,山治沒有絲毫驚慌,他輕輕吸了一口香煙,然後緩緩地吐出煙氣,空氣中一個又一個煙圈出現,連在一起,顯得很神奇。
將嘴裏最後一絲煙氣吐出來,山治這才說話,道:“不好意思,客官,我對於蚊子沒有什麽研究,不知道這是怎麽來的。”
聞言,大夥兒都哈哈大笑起來,就連紅裙女子也忍不住被山治的話語逗笑了。
山治的話語優雅而風趣,但卻有十分犀利。他告訴霍波迪,我對於蚊子沒有研究,那就是我不會將蚊子放到湯裏邊,你不要誤會我了。他犀利的進行了一場反擊。
霍波迪被山治戳到痛處,怒不可竭,他揮動拳頭,狠狠的砸在桌子上,將滿桌的食物都打翻了。
所有人都被嚇到了,紅衣女子就在桌旁邊,嚇得差點摔倒在地。山治立馬出手,挽住紅裙女子的腰,將她解救了下來。
隨後,山治放開女子,來到那滿地的食物旁邊,他蹲下身子,摸了摸那些食物,不滿的說道:“不就是一隻蚊子嗎?拿掉它,不就可以喝了嗎?為何要打翻,為何要浪費這麽多食物。”
山治最痛恨的就是別人浪費食物,尤其是他做的食物,誰若是敢浪費,他絕對不會輕饒。這個霍波迪將食物全度打翻了,徹底激怒了他。他已經決定了,要好好的教訓對方一頓。
“哼,這是我付了錢的,我想怎樣,那就怎樣,你管得著嗎?”霍波迪輕哼了一聲,說道。他徹底展示他的狂傲了,先前在美女麵前,他很刻意掩飾。如今,他顏麵丟盡,他也懶得顧及這些了。
他現在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好好的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山治一頓,讓他明白,自己的厲害。
“錢,有錢就可以浪費食物嗎?有錢就能夠吃到食物嗎?”山治抬頭,一臉不爽的看著霍波迪,說道。
“哼,那又如何,你算什麽,不過是一個餐廳的廚師而已,竟然敢教訓我,你找死不成。”霍波迪踩住山治的右手,而且還狠狠的揉了幾下,喝道。他臉上滿是猙獰之色,周圍的人看到,都忍不住後退數步,紅裙女子更是尖叫不已,離開了這裏。
她被霍波迪的猙獰嚇到了,再也不敢與霍波迪交往了。
……
“喂,凡心,我們要不要出手啊!”所有人都在關注霍波迪那一桌,任芳她們也沒有例外。看到海軍上尉對山治出手了,任芳有些著急了。因為山治是他們選定的廚師啊。
“不要出手,他應該能夠自己解決。我們看著就是了。”凡心擺擺手,說道。
“哦,難道他會武功嗎?”任芳詫異的問道。
“應該會,不過就是不知道到底有多厲害。”凡心笑著說道。
“你如何確定呢?”任芳不解的問道。
凡心笑了笑,說道:“沒本事的人,看到一個強勢的人,很定會被嚇破了膽,哪敢這般無視別人啊。而且霍波迪還是海軍上尉了,身份擺在那裏,然而山治絲毫不以為意。要麽,他就是有本事,不畏懼對方,要麽就是在那裏逞強。”
“不過,我觀察了一會兒,這家店裏邊來的客人,十分複雜,有各色各類的人,如果沒有一點本事,如何鎮住那些混蛋呢?你說是吧所以,我敢斷定,山治不是在逞強,而是確有本事。”
“嗯,說的在理,那我們就靜觀其變吧,硬是不行,那就立馬出手。”任芳點頭,說道。
凡心點點頭,一邊觀看,一邊吃著東西。
……
山治看到霍波迪如此囂張,心中更為憤怒了,他立馬出招,一腳橫掃過去,擊中了霍波迪的雙腳,霍波迪雙腳被擊中,站立不穩,狠狠地摔在地上。
山治並未停手,他站起身來,不斷地對霍波迪發動攻擊,他用腳不斷地攻擊霍波迪身體各處,打得霍波迪沒有絲毫還手之力了。
連續攻擊了四分鍾之後,山治一腳踹在霍波迪的胸口,將霍波迪踢飛了三米遠,落在大廳裏邊了。
山治給自己點燃了一根煙,輕吸了一口,然後慢慢地朝著霍波迪而去。霍波迪看到山治過來,嚇得渾身哆嗦,身子不斷的往後挪移。
他不敢與山治做對了,因為他已經知道,自己不是山治的對手了。
“你不要過來,我告訴你,你若是在對我出手,我一定會讓海軍出手,毀了這艘船。”霍波迪威脅道。
“哦,如此惡毒嗎,既然如此,那我隻能在這裏解決你了,如此一來,海軍就不會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了。”山治聞言,眼睛一眯,說道。
霍波迪文言,心中一突,立馬爬起來,準備朝著外邊而去。
不過,霍波迪的運氣實在是太差了,剛起身,天花板忽然缺了一個口子,兩道人影忽然從口子裏邊掉了下來,直接將霍波迪砸在了地上。兩個人的重量那可是很重的,又是從那麽高的地方落下來。霍波迪被砸的隻剩下半條命了。
從天花板上落下的那個兩個人,一老一少。
年少的不是別人,正是草帽路飛。
而另外一個年紀大的,穿著一身廚師服,帶著一個很高的廚師帽,他的胡子很長,紮成了兩條辮子,垂在嘴巴兩邊。他隻有一條完好的腿,另外一條對斷了,用一根木樁代替的了。
兩人站立起來之後。穿著廚師服的男子,彎頭低腰,用高帽不斷地敲擊草帽路飛,喝道:“臭小子,你不僅毀了我的臥室,還將我的天花板也給毀掉了,你要賠償更多的錢,聽明白了嗎?沒錢的話,那就在這裏給我打工。”
“我沒錢,也不能留下。”草帽路飛直接說道。他要去偉大航路了,哪有時間在這裏多停留啊。
“哼,竟然說的如此直接。小子,你若是不賠償我,你別想走掉。”穿著廚師服的男子輕哼了一聲,喝道。
草帽路飛有些無奈,他剛才與對方商量去了。不過,對方要的錢實在是太多了,他根本還不起啊。之後,對方又提出讓他在船上當服務員,幹滿一年,這才肯放他走。
路飛怎肯答應啊,他要去偉大航路了,現在立馬就走更好,怎麽可能在這裏待上一年呢?
他與對方商量了好久,都沒有商量一個結果來,所以雙方都打起來了。由於兩個的攻擊力都很厲害,所以直接將天花板開了個洞了。兩人同時從洞口裏邊掉了下來了。
“不要這樣嗎?大叔,我也不是故意的。”草帽路飛無奈的說道,說著他忽然看到了躺在地上,氣息奄奄的霍波迪,說道:“哦,大叔,就是這個混蛋下令開的炮,如果不是他,我也不至於會打偏啊,而你的船也不會被炸了。他也應該賠償一部分才對了。”
“是他嗎?”穿著廚師服,帶著高帽的男子聞言,用腳踢了踢霍波迪,說道:“喂,小子,起來,我找你有事了。”
霍波迪雖然傷的不輕,不過意識還在,他知道周圍發生的一切。不過,他並未讓自己醒轉過來,因為他擔心被揍啊。
他原以為這樣可以蒙混過關,等到對方不注意他的時候,他在偷偷跑掉的。
然而,讓他十分鬱悶的是,對方根本不理會他是否昏迷了,一腳狠狠地踩了下來,直接踩在他的手背上邊,痛的他牙呲欲裂。
霍波迪不敢在裝了,因為他擔心對方還會對對他發動攻擊了,他立馬從地上跳起來,看了一眼周圍的人,然後飛一般的朝著門口衝了過去。
他準備逃離這裏,他心中鬱悶到吐血,今天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連吃了這麽多虧,而他卻沒有絲毫還手的機會了。
不過,他的速度快,那個戴高帽的男子,速度更快,他跳起來,對著霍波迪淩空一腳,就將霍波迪踢飛了。霍波迪飛行的方位,正是大門口了。大門開著,霍波迪就從門口飛出去了,落在了海中。
他不敢計較太多,立馬向著自己的軍艦遊去,到了軍艦旁邊,他順著樓梯,爬上了軍艦,直到此時,他這才鬆了一口氣。剛才,他可是被嚇破了膽了。
然而,他還未來得及高興,一個消息忽然傳入他的耳邊。
一個海兵過來匯報,告訴他,他們逮住的那個重要的海賊,已經趁機脫逃了,到巴拉蒂餐廳去了。
霍波迪聞言,差點吐血,他臉色煞白,不知道該如何辦。因為那個海賊是上頭讓他押解回去的一個重要人物了,通過那個海賊,他們或許可以查到他背後的海賊團下落。
而如今,他卻將一個這麽重要的海賊弄丟了,上頭很定不會饒了他的。
他看了看巴拉蒂,臉上神色變幻良久。最後,他嘶吼一聲,命令不下開船,離開這裏。
他沒有去巴拉蒂,因為他對巴拉蒂產生了恐懼心理,那上邊的人,都是瘋子,更主要的是,他們的實力不弱了。他完全不是對手啊。他現在過去,那就是挨揍,所以他不願意在過去了。
海兵們聞言,也隻得無奈的點點頭,將軍艦開走了。
……
巴拉蒂上邊。
草帽路飛與餐廳的主人,還在那裏爭論不休了。
“喂,路飛,你做了什麽事情,將餐廳的主人得罪了呀!”任芳岔開人群,來到路飛麵前,不解的問道。
她剛才詢問了一下,這個戴著高帽,隻有一隻完好的腳的男子,就是餐廳的主人哲夫。任芳有些不解了,路飛與這個哲夫又不認識,為何打了起來呢。
“哦,是任芳啊,你們在這裏啊,有錢借沒?”路飛看到任芳,頓時一喜,問道。
他來這裏,除了向餐廳的主人道歉之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找凡心借錢了。任芳在這裏,凡心必然也在這裏了。如此一來,他就可以向凡心借錢了。
“錢?你要錢幹嗎?”任芳不解的問道。
路飛指了指天花板,說道:“我將天花板弄了一個洞,船的頂部那邊,我也弄了一個大洞啊,大叔讓我賠償,我沒有錢,所以……”
“唉,你怎麽搞的呀,為何一過來就將別人的餐廳給砸了呢?”任芳有些頭疼,說道。
對於草帽路飛,她的確有些頭疼不已,因為草帽路飛做事情喜歡亂來,任何事情,原本能夠簡單解決的。可是,如果草帽來解決,會立馬變得複雜起來。
“我也不想啊,我隻是擋了一發炮彈而已,結果炮彈就飛到船上來了,將船炸了一個大洞了。”草帽路飛也十分無奈的說道。
“唉,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說你了。”任芳無奈搖頭,他看著哲夫,問道:“需要賠償多少錢,你說個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