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陰謀詭計

君蘭會所,某絕密包廂內,兩名身著不凡的男子相對而坐。門外匆匆進來一人,走到其中一名男子跟前低頭匯報道:“大少,查不出那男人是誰。我問過龍懷恩,他對此也是一無所知,不過聽他的語氣,好像跟此人結過什麽仇恨一樣”。

坐在對麵的男子聞言笑出了聲:“龍懷恩整日巴不得將龍輕舞打包送到你們大少**,可龍輕舞偏不如他的意,對你們大少冷冰冰的不說,現在還冒出來一個程咬金,當著記者們的麵摟摟抱抱,**裸的打卓家的臉。他要不記恨此人才奇怪呢”。

本就臉色陰沉的卓君穀聽了這話,更是不悅的皺起了眉頭:“安明傑,你要是特意來諷刺我的,大可以走了”。

“哈哈,難得有人在江城也敢打你的臉,我看看熱鬧都不行了。”安明傑說著見他真要惱,忙轉了話題說道:“好了好了,我不說了。我來是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

卓君穀心情極差的灌了口酒,示意他別賣關子,有話直說。

“得,看來你光顧著吃醋了,一點也沒想到別的。你也不想想,以龍輕舞那種性格,若不是萬不得已,怎麽會讓男人抱她。”安明傑搖頭提醒道。

卓君穀喝酒的動作一頓,猛的想起了什麽:“你是說七星棺材釘起作用了?”

安明傑得意的笑著點頭:“算算日子,也該起效了。中了七星棺材釘的人,別說走路,腳一碰地都會生不如死”。

這麽一番提醒,卓君穀猶如醍醐灌頂,滿腔的怒氣也找到了一個出口,眼神中漸漸恢複理智,想通了前後關係,入口的酒似乎都少了幾分辛辣之味。

安明傑見他臉上終於有了笑意,接著說道:“等她成了別人眼中的殘廢,你再讓龍懷恩以工地的事情在董事會彈劾她,撤了她的總裁職位。屆時她一無所有,你卻翩然而來,表明自己不介意她的殘廢,仍然願意娶她為妻,恐怕再高傲的女人也要被你收入懷中了”。

這些不為人知的計劃正在按部就班的進行著,卓君穀臉上淡淡的笑意逐漸明顯,最後忍不住開懷大笑。

“這還不是你的最終目的吧,以卓大少的身份,什麽樣的漂亮女人沒見過。嗯?讓我想想,你想要的是……”安明傑故作深思,片刻之後吐出四個字:“龍騰集團”。

“是了,就是龍騰集團。”安明傑猛的坐直身體說道:“你跟龍輕舞結婚之後,再幫她重新奪回龍騰集團,這樣你就擁有一半龍騰集團的股份了。如果你再狠一點,給她弄個意外身亡,整個龍騰集團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了”。

卓君穀暢快一笑,朝安明傑舉了舉酒杯:“知我者莫過你也”。

不錯,這就是卓君穀的全盤計劃。先請風水家族安家最有天賦的安明傑出手暗算龍輕舞,再不惜投入大量的資金按照安明傑的辦法布陣,破壞龍輕舞工地上的風水。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吞並龍騰集團。

安明傑回他一個彼此彼此的微笑,仰頭喝了半口酒,玩笑般的口吻說道:“自從龍騰集團躋身世界五百強企業之後,眼饞它的人不計其數。沒想到最後被你不聲不響的吞下了,到時我可要討個大紅包啊”。

“哈哈”卓君穀不假思索的承諾道:“明傑你幫了我如此大的忙,龍騰這塊大蛋糕,怎麽都少不了你的”。

安明傑笑容滿麵,要的就是卓君穀這個話。兩人隨後又閑聊了一會,之後安明傑就先行離開了君蘭會所。

“大少,我們已經支付了不菲的酬勞給他。他還獅子大開口的想要龍騰的股份,未免太過分了。”卓君穀的手下不滿的說道。

卓君穀臉色一沉:“這話要是傳到安明傑耳朵裏,連我都保不住你。阿一,你記住,風水師不是我們普通人能得罪起的”。

安家在江城行事向來低調,可他們的聲望卻恰恰相反,阿一此前並未見識過安家的本事,經過此事之後,又聽卓君穀如此說,便趕緊將心中的氣惱驅散了。

……

子時,一輪明月當空懸掛,溫柔的月光如水銀般灑在盤坐與陽台上的蕭絕。陰極盛而初陽生的子時,正是一天當中最佳的采氣時間,深諳此道的蕭絕此時正采天地靈氣入體,存於丹田之內。

明月漸斜,子時很快過去,蕭絕緩緩睜開雙目,那對眸子深邃的如今晚的夜空。

“唉”歎氣聲在寂靜的深夜幽然響起。蕭絕低頭看了看右手食指上造型奇特的古戒,陷入了無限的深思當中。

初跟師父上山學藝,站樁練武他不怕,並且在這方麵天賦異常,小小年紀便盡得師父真傳。然而對於風水相術,卻是半個字都看不下去,每每翻看複雜難懂的古老書籍,都會瞌睡上頭。

在這方麵,師父大概也看出他不是塊料,並未過於苛刻。氣急的時候也總是捋著胡子自我安慰“莫急莫急,時機未到”之類的話。

是以從小他就知道自己一輩子也不可能繼承師父衣缽,成為一名風水師了。不過幸好他還有一身武藝,等哪天師父兩腳登天的時候,他還可以靠著這個本事養活自己。

然而他的師父並不這樣樂觀,聽了他的話之後氣的吹胡子瞪眼,直說隻有莽夫才靠舞刀弄槍生活。於是從那之後,師父塞了一大堆五花八門的書給他。所謂人醜才該多讀書,他跑去照了照鏡子,覺得自己哪哪都長的順眼。

當他把這個疑問問出口的時候,師父他老人家語重心長的說道:“多看點書,多掌握幾門生存的技能,如果你全都學精了,好歹師父也把你培養成了大家”。

“那要是隻精通個別幾門呢?”蕭絕追問。

“那就是專家”。

“那要樣樣都不精通,隻是略學皮毛呢?”蕭絕再問。

師父捋了捋胡子:“那也算個雜家了”。

蕭絕不服,最後問道:“要是我看完之後什麽都沒學會,還要懷疑自己為什麽要學這些呢?”

“那樣的話……”師父想了想,歎氣道:“應該算個哲學家吧”。

沒能讓師父改變主意,蕭絕心灰意冷,認命的回屋讀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