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示威電話

一邊走著,杜威一邊介紹起這裏的環境。他們這些房地產開發商是最相信風水的,當初就是看中了這塊地風水好,杜威才自己留了一套住。在這裏住了十多年,他的事業蒸蒸日上,錢財滾滾而來,從未出現過問題。

蕭絕也是邊聽邊走邊看,臉上眼睛裏也沒再透露什麽神色,搞得杜威心裏很沒譜,七上八下的跟著。

轉完了外麵,蕭絕才讓杜威帶他進屋看看。進了別墅,杜威交待保姆泡茶,又忙帶他繼續看室內風水。

從一樓轉到二樓又到了三樓,最後蕭絕的腳步停在了一個房間門口,倒不是有什麽問題,而是這扇房門上畫著一個奇怪的圖案。雖不認識是什麽,可這個圖案藏著一股凶氣。

杜威見他一直看著這個房間,上前說道:“這是我和賤內的臥室”。

蕭絕頷首問道:“這個圖案是誰畫上去的”。

“就是我說的那位出自風水世家的風水師。他說我妻子陰氣重,以這個圖案封門,可以鎖住她身上的陽氣。”杜威如實告知。

“扯淡。”蕭絕一指門上的圖案說道:“畫的什麽鬼玩意,奪命催魂符麽?你家明明有高人指點,布下了五鬼運財陣,財氣衝天,陰煞之氣根本無法侵入。你妻子的病另有原因”。

杜威大吃一驚,佩服之意溢於言表:“蕭先生,這麽多年來,你是唯一能看出我家有五鬼運財陣的大師”。

蕭絕有些汗顏,如果他不是因為修煉了《黃帝龍首經》,開了外掛,恐怕也看不出這個隱藏至深的五鬼運財陣。

所謂五鬼指的是五靈公,即東方生財鬼張元伯,西方生財鬼劉元達,南方生財鬼趙公明,北方生財鬼鍾士貴,中方生財鬼史文業五位神王。而在符咒中的五鬼搬運,即是驅使五鬼來運財,將別人家的財運到自己家。

杜威住的地方周邊全是有錢人,用這種陣法,其實也是有種討巧的心理,五鬼運財陣更能發揮它的作用。

不過杜威家的五鬼運財又不同於普通的五鬼運財,看到杜威正等著自己說話,便笑了笑說道:“第一,給你布局的高人先是確定你家大門所在方位卦象,再根據大門所在方位卦象找到宅內五鬼所在方位,然後在五鬼方位開一小房門,使宅內的生氣由大門進入,由五鬼方位出去,此為五鬼運財風水布局的第一步。

第二,宅內的布局必須符合減法風水學的布局方法,使宅內的風水格局符合八爻八卦的原理。第三,此種布局方法必須在宅當旺的時間內進行,使時間場與空間場在宅內交匯組合成一個合力場。

最後,此宅內的主人生肖必須與宅命相配,如此方能達到天人合一的開運旺財的目的。如果沒有算錯,杜老板是屬虎的吧”。

杜威佩服的五體投地:“蕭先生所言隻字不差,我今年41,正是屬虎”。

“嗬嗬”蕭絕淡笑一聲說道:“進去看看你妻子什麽情況”。

杜威忙擰開房門,一股蠟燭味撲麵而來,蕭絕一腳邁進去差點沒被嗆死。明明是大白天,房間裏一片昏暗,連窗簾都封閉的死死的,隻有床的周圍擺上了一圈紅色蠟燭,燃著忽明忽暗的燭光。

杜威伸手要去開燈,卻被蕭絕一手阻止,但見他大步流星的走到窗前,一把拉開厚重的窗簾,陽光立刻跳躍進來,照在寬敞的大**。

**躺著的女人臉色蒼白,出氣多進氣少,猛然有陽光照在臉上,眼皮很不舒服的皺在一起。

杜威趕緊擋在妻子床前說道:“蕭先生,安大師擺的是續命燈,我老婆的命全靠這些續命燈吊著,不能見光”。

“去他媽的續命燈。”蕭絕氣的爆粗口,指著骨瘦如柴的杜太太說道:“她要是死了,也是給活活悶死的。狗屁的續命燈,讓開”。

杜威都被他吼愣了,呆若木雞的讓出位置。

蕭絕走到床前仔細看了看杜太太的五官,她真的很瘦,臉上幾乎沒有肉,五官非常鮮明,雖然人一副快死的樣子,可從麵相來看,並非短命之人。隻是額間有道很深的橫紋,這是飛來橫禍的麵相,想來就是這次的橫禍了。

看完麵相,蕭絕又拿起她的胳膊探了探脈,順便釋放了點靈力一探究竟。奇怪的是靈力剛一進入她的身體,立刻就被吸收的一幹二淨,隨之而來的就是一股強大的怨氣反噬過來。

蕭絕一愣,忙鬆開了她的手。眉宇間升起一抹狐疑,真是奇怪,一個大活人,怎麽有如此強烈的怨氣?

杜威見他臉色不對,卻也不敢開口詢問,隻能站在一旁幹著急。

蕭絕愣了一會,再次釋放靈力探了探,結果還是如此。正當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餘光突然看見她的胸口處印了一個圖案,像是被什麽東西烙上去的印子。

“這是胎記?”蕭絕扭頭問向杜威。

杜威上前一步看了看,搖頭說道:“不是的,這是她戴的風玦留下的烙印。也不知怎麽回事,那風玦突然燙的像一塊鐵,就在她脖子上留了一塊印子,不管用什麽辦法都去不掉”。

“鳳玦麽”蕭絕眼前一亮:“拿來我看看”。

杜威啊了一聲說道:“鳳玦已經被安大師拿去了。蕭先生,這跟我老婆的病有關嗎?”

蕭絕正要回答,口袋裏的手機急促的響了起來。看到是個陌生號碼,猶豫了幾秒還是接通了。

“蕭絕,你以為破了三煞鬼火宮就沒事了麽,好戲還在後頭。恐怕你都不知道自己放出了什麽東西吧”。

電話那邊的聲音陰冷中帶著嘲諷,聽的蕭絕嘴唇微抿:“是你布下的三煞鬼火宮”。

“沒錯,在江城從來沒有人敢動我安明傑布的局。你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

安明傑陰沉著臉掛斷電話,手裏把玩著一塊缺了口的鳳玦,冷笑一聲,沒有這鳳玦,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封印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