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狗咬狗

“蕭絕,你他媽真敢打我。”龍延捂著脹痛的半張臉憤怒的要殺人:“給我抓住他,我要剝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上,上啊”。

四名保鏢聽令而動,每個人身上散發的氣勢,都比陳明和陳朗還淩厲,龍延這是有備而來。

一瞬間就被四人同時圍住的蕭絕,不慌不忙的掏出銅錢往半空一拋,引的四人齊齊抬頭看去。

與此同時,蕭絕已經離開了原地,腳下生風,在他們四人腳下走出了一個詭異的陣法。

所有人隻感到一陣陰風吹過,四縷肉眼看不見的黑氣瞬間攝入四人的眉心當中,四人眸光一道黑光乍現,居然扭轉方向走向了龍延。

“你們回來幹什麽,揍他啊。”龍延對著四人大吼大叫。

“揍他”四人異口同聲,直接朝他舉起了拳頭。

嘭嘭嘭,嘭嘭嘭,雨點般密集的拳頭紛紛落到龍延身上,一聲聲哀嚎聲響徹整個大廳。

“你們他媽的瘋了,住手,不要打我,打他啊。你們幾個傻逼,住手,啊,救命啊,救命啊”。

伴隨著龍延的一聲聲唉叫,所有人都傻眼了,什麽情況,狗咬狗麽。

龍輕舞起初也是傻眼了一會,可轉念想到上次二叔非禮女員工的事情,就明白這又是蕭絕搞的鬼。

思及此她朝罪魁禍首看去,隻見他上下拋著一枚銅錢,一臉壞笑的看著這場鬧劇。

“啊……姐救我,救我,我要被打死了,救我啊姐,啊……”

聽到龍延的求救聲,龍輕舞才猛的回過神,忙喊道:“蕭絕,快讓他們住手”。

蕭絕一臉茫然:“這又不是我的人,你看我有什麽用”。

龍輕舞扔了一個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是你幹的眼神。

蕭絕無語,小冷妞你是不是傻啊,人家根本沒把你當一家人,你還處處維護他們。

“蕭絕,快叫他們停下吧,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程清擔心龍延有什麽三長兩短,蕭絕會惹上殺身之禍。

“他們狗咬狗,關我什麽事。”蕭絕走到龍輕舞身後,推著輪椅往門口走去。

“蕭絕”龍輕舞有點急了。

“急什麽,他們手疼了自然就停了。”蕭絕話剛落音,四人的拳打腳踢就停了下來。

被蕭絕推著往外走,龍輕舞隻來得及回頭看了一眼被打成豬頭的龍延,就忙吩咐程清:“快送去醫院”。

四個保鏢停手之後看到自家少爺躺在地上,全都嚇了一跳:“少爺你怎麽被打成這樣,誰幹的”。

演!再演!目睹了全過程的圍觀者紛紛對他們四人豎起了拇指,都是玩無間道的好手,渾身滿滿都是戲啊。明明就是蕭絕的人,不要裝的這麽明顯好不好。

他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知道,這四人之所以會對自己的主子出手,完全是因為蕭絕對他們布下的迷魂陣,讓他們錯把龍延當蕭絕揍了一頓。

龍輕舞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蕭絕一天之內揍了她兩個親人而生氣,從公司到家,一直陰沉著臉,半句話都沒有說。

剛進了家門,程清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龍總,醫生說龍延沒什麽大礙,並沒有傷及骨頭,不過一個星期是下不了床了”。

龍輕舞看了眼蕭絕,低聲問道:“二叔呢?”

“龍副總什麽都沒說”。

掛了電話,龍輕舞一看蕭絕跟個沒事人一樣坐在沙發上啃蘋果,心裏的氣不打一處來,冷聲道:“下次能不能不要總是衝動的打人,武力並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你有時間教訓我,不如趕緊派人盯著龍懷恩。看他是不是會跟那人碰麵。”蕭絕哢嚓咬了口蘋果,嚼的脆脆香。

龍輕舞一愣:“你說風水師?”

“如果你的保鏢莫名其妙的打你,而且事後完全不記得,你會不會覺得中邪了?加上他上次不由自主非禮女員工的事情,應該會找個風水師來問問吧”。

蕭絕說著給了她一個你反應好遲鈍的表情。

龍輕舞眼神一變,眸光變幻不定。從早上打龍懷恩到剛才打龍延,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他隨意所為,好像是故意要激怒他們露出馬腳。

他這樣幫自己,自己還總是凶他。龍輕舞一想到自己對他的態度和語氣,臉頰就微微發燙,想說句對不起,可骨子裏的高傲又讓她低不下這個頭。

再抬頭去看看他,卻是發現他正在看什麽有趣的電視,笑的沒心沒肺,好像根本不在意自己對他的態度是好是壞。

一種失落的情緒從心頭滑過,龍輕舞咬了咬唇,一邊撥打程清的手機一邊快速上了樓。

客廳裏沒了兩人的動靜,榕嬸才從廚房探出頭,見隻有蕭絕一個人,小聲問道:“你們又吵架了?”

“沒有”龍輕舞剛轉身上去,蕭絕臉上就沒了笑意。自己還指望小冷妞能低頭,真是癡人說夢。

榕嬸看出他情緒不高,拿了頭蒜走過來坐下,邊剝蒜邊低聲說道:“外人看小姐,都覺得她是天之驕子,一出生就注定榮華富貴。可他們哪裏知道,小姐最想要的不是這些,而是一家人和和氣氣,幸福美滿的生活在一起”。

“哦?”蕭絕看向榕嬸,好奇的想從她這裏知道更多龍輕舞的事情。

榕嬸也有意想告訴他這些,接著說道:“以前小姐真就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有爸爸媽媽疼著,還有哥哥寵著,日子過的像蜜裏掉油一樣。可是隨著老爺夫人的失蹤和少爺的死亡,小姐的性格就成了這樣”。

蕭絕微微驚訝:“你是說她爸媽和哥哥都死了?”

“少爺的確是死了,不過老爺夫人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也不知道還在不在。已經五年沒有消息了,恐怕也是……”榕嬸說到這兒心有不忍,沒有說出那兩個字。

五年前小冷妞才17歲吧,爸媽失蹤,哥哥去世,要有多堅強,才沒有被悲傷淹沒。

榕嬸擦了擦眼角的眼淚,拍了拍蕭絕的手說道:“小姐已經沒有什麽親人了,所以才對二老爺一家多有包容,不管怎麽說,他們都是小姐僅存的血脈相連的人了”。

知道了這些事,蕭絕對她如此縱容龍懷恩父子的態度也理解了些。不過同時也覺得龍輕舞很傻,別人也許正是利用這一點恃寵而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