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見國主

關鍵時刻,禁衛軍統領帶著國主手諭前來,這讓肖萬豐和劉岐山喜出望外,有種找到了靠山的感覺,頓時趾高氣昂起來。

他們心裏發狠,等到了國主麵前,一定要狠狠地參天羿侯府一本。

黑甲營私自進城,齊家的人又帶著黑甲營惡意襲擊丞相府,這是謀反的大罪。

“哈哈!”

兩人不禁大笑,似乎已經看到齊家人頭滾滾的場景。

三長老和王岩的麵色也是微微一變,後者將信號彈取出,準備通知駐紮在城外的五萬大軍攻城,這個時候隻能魚死網破了。

不過齊天宇卻是按住了王岩準備行動的手,微微搖頭,旋即看向劉岐山和肖萬豐,淡淡地道:“你們兩個高興得太早了。”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二人頓時冷笑,不過還未等話說完,眼前便被一抹妖豔的血紅色充斥。

“殘陽如血!”

一道可怕的血紅色劍氣怒劈丞相劉岐山。

“小子你敢!”

誰也沒有想到,國主的手諭都到了,齊天宇還敢暴起發難。

然而現在說什麽都沒晚了,劉岐山感覺到危機,猶如困籠之獸,拚命大吼:“狂獅怒罡!給我擋住!”

然而,狂獅怒罡雖然強大,可先前他就未能抵擋住這凶猛的一劍,更何況現在受傷,實力大減。

韓謙也是大吼著衝了過來,身為禁衛軍統領,自然實力強大,有著黃階八重的修為。

“鐺!”

關鍵時刻,韓謙的劍氣從側麵擊中了齊天宇的殘陽如血。

不過那道血紅色的劍氣還是劈中了劉岐山,切開後者的狂獅怒罡,剛好斬在他的肩膀上。

“啊—!”

劉岐山雙目圓睜,下一刻從嘴裏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慘嚎,他的一條手臂被齊根砍了下來。

“可惜!”

齊天宇眉頭微微一皺,有些遺憾地搖搖頭。

“可惡!小子,你竟敢公然抗旨,我有權將你就地誅殺!”

韓謙驚怒交加,眼神中充斥著森冷的殺意,他的兒子被齊天宇廢掉,弟弟更是被殺,他現在是恨不得將齊天宇給活剮了。

而現在齊天宇抗旨不尊,還繼續對丞相發動攻擊,這無疑是個很好的機會。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密密麻麻的禁衛軍搭箭開弓,國都的禁衛軍總共有兩萬,這次韓謙帶了三千,是為鎮壓黑甲營的五百精銳之士。

而其餘的一萬七千禁衛軍正在城外跟那五萬大軍對峙,五萬大軍的行軍動靜可不小,早就被皇室肖家和禁衛軍察覺到。

“世子,不能再猶豫了!”

王岩麵色焦急,黑甲衛雖然都是精銳,可禁衛軍可不賴。

而且剛才的戰鬥,黑甲衛受創不小,現在隻剩下四百左右。

三千對四百,數量懸殊,根本沒法打,單是如此多的弓箭齊射,瞬間就能將他們射成馬蜂窩。

齊天宇搖搖頭,拍了拍王岩的肩膀,旋即對韓謙笑道:“原來是韓大統領,抱歉!剛才丞相大人的叫聲太大,我沒聽清楚你說什麽。噢,你是帶來國主的手諭嗎?現在你可以宣讀了!”

劉岐山聽到這話,頓時鬱悶得一口老血吐出來,這小子簡直是顛倒黑白。

明明是韓謙說話在前,到了這小子嘴裏,順序完全顛倒過來,反倒成了他的慘叫聲太大,影響了韓謙宣旨。

“簡直豈有此理!丞相放心,一會兒這小子絕對死定了。”

肖萬豐也被氣得麵孔抽搐,他趕緊給劉岐山服下療傷丹藥,又拿金瘡藥敷上。

不得不說,三品煉丹師出手還是很厲害的,劉岐山的血瞬間便被止住,也不那麽疼了。

“小子,你休要狡辯!今天的事情,你就算說破天了也是死路一條!”

韓謙冷冷地說道。

“韓大統領,國主的手諭究竟說了什麽?”

齊天宇斜睨著韓謙,問道。

“哼!國主責令你們雙方停戰,立即進宮覲見!”

韓謙冷哼一聲,說道。

“那就走吧!”

齊天宇笑道。

“你!”

韓謙的表情頓時一滯,尼瑪怎麽感覺這節奏不對勁呀,不是這小子抗旨不尊,他下令將其亂箭射殺嗎。

“怎麽?韓大統領,難道想違抗國主的旨意,擅自調動禁衛軍,以權謀私不成!你可別學這位丞相大人,這樣可不好!”

齊天宇戲謔地笑道。

韓謙的臉色頓時微微一變,丞相私自調動禁衛軍這事兒他也脫不了幹係,真要追究,他也跑不掉。

“所有黑甲衛放下兵器,你們幾個立即跟我進宮見國主!”

韓謙重重地哼了一聲,隻得無奈放棄心中的小九九。

在齊天宇的示意下,黑甲衛主動放下兵器,被禁衛軍控製起來。而王岩和三長老則要跟著一起進宮。

“丞相大人!你受傷如此重,要不先在家裏養傷吧,我會跟國主解釋的。”

看到劉岐山的慘狀,韓謙嘴角一抽,忍不住說道。

“不!既然是國主的旨意,我自當遵從。齊家謀逆,膽大包天,我要上稟國主,還我劉家一個公道!”

劉岐山雖然疼得齜牙咧嘴,滿頭大汗,可仍然強撐著站起來。

今天這麽重要的場合,關乎他劉家的尊嚴和性命,他怎麽可能不到場。

韓謙目光一閃,瞬間領悟到劉岐山的用意,趕緊吩咐人給劉岐山弄來一副擔架。

“多謝韓統領!”

劉岐山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一副虛弱的樣子躺在擔架上。

他現在就是要扮演好一個受害者的角色,等到了宮裏,才能掌握主動權。

“世子,我們真的要進宮?看這情形,國主肯定會給我們定個謀逆造反的罪名!”

王岩擔憂地說道,他還是覺得應該直接幹,反正城外有五萬大軍。

而城內隻有兩萬禁衛軍,到時候說不定能改天換日。

“皇室肖家和禁衛軍不可能沒有察覺,那五萬大軍現在恐怕已經被盯上,就等著你們衝進來,到時候罪名就坐實了。”

齊天宇淡淡地說道。

“世子說得對,王副將切勿衝動,咱們是來討公道的,並不是要謀反,皇室肖家不可小覷!”

三長老點頭讚同道。

“可我們這樣進宮,豈不是羊入虎口?”

王岩說道。

“放心吧,不會有事,我自有計劃!”

齊天宇微笑著說道,旋即他的身子忽然一晃,差點栽倒。

“世子,您沒事吧。”

王岩大驚,趕緊扶住齊天宇。

“無妨!這是秘術的副作用,施展過後會脫力,一會兒就好了!”

齊天宇擺擺手,立即服下一枚築基丹。

當日在丹器塔,趙德為了賠罪,咬牙送了齊天宇五份築基丹的藥材,都被煉成了築基丹。

築基丹是上古武者煉體的專用丹藥,本身便有著固本的奇效,現在服用正好合適。

果然,當築基丹的藥力在體內化開之後,那種虛弱感就漸漸散去。

齊天宇估摸著,隻要再過半個時辰,自己應該就能完全恢複了。

片刻之後,眾人便來到皇宮大殿。

國主肖頂天端坐在金龍寶座上,他身軀魁梧強壯,麵無表情,目光淩厲,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大殿下方兩側,則站著眾位大臣,當齊天宇等人進來的時候,一道道目光如同利劍,瞬間便匯聚到他身上。

特別是國主那雙淩厲的眼睛,如同洪荒猛獸般,給人的壓迫感最盛。

“早有準備!”

齊天宇心中一動,這種氛圍的場合,若是換個少年人,估計早都被嚇得腿肚子轉筋了。

可他齊天宇是什麽人,萬古以前,被譽為最接近上蒼的男人,什麽大場麵沒見過。

今天這種場合,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

隻見他麵色平靜地走進大殿,身軀筆直,昂頭直視著國主肖頂天。

“老臣參見國主!”

劉岐山第一個從擔架上滾下來,艱難地在地上撐著,老淚縱橫,那叫一個慘啊。

無論是南陽,還是黑炎這樣的國家,君主都隻能被稱為國主。

而王朝的君主則被稱為王,隻有聖天帝國之主才被稱為陛下。

劉家的大長老也跟著下跪,三長老、王岩也習慣性的下跪,不過從他們的麵色來看,顯然有些不情願。

場中,隻有肖萬豐和齊天宇站著。

“肖叔,這邊請坐!”

肖萬豐是三品煉丹師,身份尊貴,更是國主的叔叔輩,國主親自賜坐。

“國主,今天我就不坐了,我來想請國主為我和丞相主持公道!”

然而肖萬豐卻是搖頭拒絕,甚至還躬身行禮。

“肖叔太客氣了,您是尊貴的煉丹師,對我肖家貢獻甚大,誰也不能輕慢了您。咦?您的臉是怎麽了?還有丞相的手臂,這是誰幹的!簡直豈有此理!”

肖頂天勃然大怒,一股恐怖的氣勢從他身上爆發開來,整個大殿都為之震顫。

事實上,他早就看到劉岐山和肖萬豐的慘樣兒,但卻等到此刻才爆發,不得不說,這份城府著實了得。

“國主!請為我劉家做主啊,齊天宇這天殺的小子,不僅毀了我孫子的經脈,而且還帶著黑甲營闖入我府上,見人就殺。韓統領帶著國主的手諭前來阻止,此子竟全然不理會,還斬掉老臣的一條手臂!齊家這是要謀反啊國主,請國主立刻下令,將齊家滿門抄斬!”

劉岐山老淚縱橫,好使勁兒掙開自己的傷口,讓血流出來,那模樣要多淒慘有多淒慘。

“丞相說得沒錯,老夫當時正好在場,隻是上前勸阻了一下,這狂徒就直接對我動手,簡直太可恨了!”

肖萬豐緊接著來一波神助攻,立刻令群臣激憤。

“太猖狂了,不僅帶兵襲擊丞相府,還打傷肖大師,簡直豈有此理!”

“肖大師可是我皇室的族老,更是尊貴的煉丹師,這小子居然對肖大師動手!”

“反了反了,這齊家是要謀反啊,懇請國主下令,將齊家滿門抄斬!”

……

大殿之中,群臣跟打了雞血似的,更有皇親國戚為肖萬豐打抱不平。

“看看,見到國主還不下跪,果然是要謀反啊!”

肖萬豐指著仍舊站著的齊天宇,憤怒地說道。

“齊天宇,你真是好大的膽子,見到本國主,竟敢不拜,難道真如他們所說,你齊家是要謀反嗎!”

國主肖頂天目光冷厲,威嚴地喝斥,並伴隨著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氣勢,朝著齊天宇碾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