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城北的鴿市
怎麽辦？涼拌！
“中海呀！事情還是那個小事，你不值當上火。
棒梗罵人不對，小林揪他耳朵也不對，這事讓他們兩家商量著辦。
要是商量不通的話，就讓他們自己找街道找派出所去。”聾老太太慢聲細語的說著。
聾老太這話，表麵上是兩家各打五十大板，實際上是在為林川撐腰哩！
不管怎麽說，林川是在為她出頭，於情於理，老太太都得支持一下。
是呀！如果兩家商量不通，隻好這樣了。
“剛才老太太也發話了，秦淮茹、賈張氏，你們跟林川好好商量著辦。
傻柱！我找你還有事，跟我來一趟，大家都散了吧！”
一大爺再衝大夥擺擺手，示意都各回各家吧。
看熱鬧的人群慢慢散去。
咦！這是咋回事？
三位大爺怎麽都不管了？
秦淮茹有些傻眼，賈張氏也覺得好沒有意思。
“二大爺！你們不能不管呀！” 秦淮茹趕忙攔著二大爺，她的聲音裏還帶著一股哭腔。
“嗨嗨！剛才一大爺不是說了，讓你們商量著解決嘛！如果解決不了，就去找派出所，這總有說理的地方不是嗎？”
“劉海中！他姓林的擰壞棒梗的耳朵該咋算呀？”
賈張氏早從地上爬起來，她攔住二大爺質問道。
“我知道咋算呀？這是你們兩家的事！”劉海中看著林川，他輕飄飄的把問題甩了出去。
“他耳朵那壞了？一沒掉二沒流血，這叫壞了嗎？”林川朝棒梗走去，他想就近看看。
林川心裏有數，他擰耳朵的力度是有分寸的。
看見林川走來，棒梗嚇得隻往秦淮茹的懷裏鑽。
這棒梗就是在窩裏橫，要是出來碰上生人，這小子就慫了！
“咋？你還想再打棒梗呀？你打你打，你再動一個試試？”賈張氏一副要拚命的架勢。
“淨在這裏胡說八道，我啥時候打過他呀？沒事我走了！”
“站住！姓林的，這錢你到底賠還是不賠？”賈張氏還是不甘心。
許多年來，她撒潑打滾這一套屢屢見效，白吃了不少的好處。
怎麽到了這個外來的年輕人這裏，咋就不管用了呢？
“我憑啥賠錢呀？你家棒梗小偷小摸還罵人，怎麽不見你家賠錢呀？”林川不疾不徐的回應著。
笑話！老子兩世為人，什麽風浪沒見過呀！
哼！不就是吵架打嘴炮嘛！老子說死你！
“二大爺！你看這小子不講理，我都不知道，在這個四合院到底是誰說了算了。”秦淮茹在劉海中麵前拱著火。
現在一大爺和三大爺躲了，最得力的戰神傻柱，也被易中海叫走了，秦淮茹和賈張氏明顯感到，自己的底氣不足了。
“我怎麽不講理了，你家棒梗玩球，差點砸住老太太，我讓他們去外麵玩，他就罵人……”
“那你就打他呀？他才多大呀？”
“你那隻眼睛看到打他了？我就是擰著他的耳朵，來找你們家長啦！
我倒要看看：什麽樣的家長，教育出來的孩子會這樣？”林川的嘴皮子很溜……
趁著林川跟秦淮茹、賈張氏理論的時候，劉海中悄悄的溜了。
秦淮茹看林川很強勢，一點也沒害怕的樣子。
自己的婆婆賈張氏隻會胡攪蠻纏，一句話也說不到理上；這就是到了街道上、派出所，也占不住啥便宜。
兒子棒梗隻是耳朵紅了一片，也沒有什麽大事。
而且，今天院裏的大多數人，也不向著自家，大勢已去。
算了，回頭再找這姓林的算賬！
主意一定，秦淮茹拉著兒子就向家裏走去。
“姓林的，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麵，要是我家棒梗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賈張氏拍了拍身上的灰，也跟著罵罵咧咧的走了。
尼瑪的！這一家都算是什麽人呀！
林川在心裏吐槽著，他轉身走出了四合院。
走在京都的大街上，林川的心情好了許多。
他先去新華書店買了兩本鉗工操作技術，然後又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城北市場。
今天跟賈張氏她們吵架，耽誤了不少的功夫，他得抓緊時間辦事。
城北市場很大，有兩家食堂、一家大糧店，還有理發店、洗澡堂、百貨商店、土雜店、蔬菜公司等等。
總共有上百家門麵和攤位。
不過這些大部分店都是國營、集體的，要買東西不僅要有錢，還得有票證。
林川圍著市場轉了兩圈，他發現沒有多少東西，是自己現在急需要買的。
眼看著天色不早，林川找了個背人的地方，從挎包裏拿出幹糧和水吃了起來。
林川從老家來京都軋鋼廠接班，家裏怕他受苦，東挪西借，加上親戚湊的錢，總共是九十多塊錢。
看著家裏的日子很難，林川本不想留下這麽多，無奈被老媽和姑姑、姑父們強壓了下來。
林川知道，老媽和姑姑們對自己的希望。
如今老爸不在了，今後林家光宗耀祖、複興林家的重擔，就全落在了他的肩上。
“年輕人！你在這裏轉來轉去的，是不是在找什麽東西呀？”一個蒼老的聲音很突兀的響起。
林川放下正吃著幹饃，抬起頭來。
隻見一個穿著樸素、精明能幹的老漢，笑眯眯的在打量著他。
這老漢還留著過去的山羊胡子，一看就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哦！大爺！我聽說城北市場……”林川沒有猶豫，他向老漢打聽著。
這年頭打聽個做買賣的事情，總不會犯法吧！
倆人坐在那裏說了一會話，那個留著山羊胡的老漢姓劉，單名一個富，也是個做生意的老手。
聽了劉福的介紹，林川這才明白：城北的鴿市，也就是黑市，並不在城北市場內，而是再向北。
在離市場有五百多米的一片空地上。
鴿市每三天一次，一般在淩晨三四點鍾開始，天快亮的時候結束。
“大爺，鴿市上都有賣啥的呀？有賣雞鴨魚鵝的嗎？”
“有，除了槍炮子單，家禽魚肉、吃穿用的啥都有！”
“那有賣小豬仔、小牛犢的嗎？”林川還是盯著這些緊要的資源。
“這些也有，不過很少見，你得碰運氣……”
林川跟劉大爺聊了很久很久，熱心的劉福，還帶他到鴿市的那片地方走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