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舞女勾魂

留下李勝,魏離淵四人前後跟隨這走進了山洞之中。

開始很幽暗,往裏約莫十丈,通道頓時豁然開朗,星星點點的綠色火焰在山洞內起起伏伏。

雖說不上明亮,但是也可見前方十數丈。

那小鬼就在前方引路,眼神幽怨,不多時經過一個拐角,魏離淵四人頓時愣住了。

隻見前方是一座宮殿的大門,鑲嵌在石壁之上。

宮燈台階皆有,四名體型壯碩的黃甲力士矗立在門前,足足兩丈的身高極具壓迫感。

但是詭異的是,這些力士並沒有五官,麵龐光滑的好似剝了殼的熟雞蛋。

宮門上沉澱著歲月的痕跡,斑駁不堪可又不失華貴,當小鬼爬到宮門前,宮門立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開,小鬼轉過身,說道:“公主已經等候多時了,萬萬不可再晚了,你們快些跟上!”

說完轉身向內走去。

魏離淵四人隻能跟上,路過那黃甲力士之時,一股危機感縈繞心頭,魏離淵神色一緊,對於之後的路充滿了擔憂。

而其他三人也隻是看了一眼那黃甲力士就不再過多關注。

這一點上,四人高下立判。

魏離淵曾經在突破人道刀時,已經短暫地觸摸到了武道真意,初窺天道薄紗,其精神感知不知比身旁三人高出多少,不是尋常武者可比。

可就是這超越常人的感知,讓魏離淵知道,即便是這守門的四個黃甲力士,恐怕四人都要艱苦一戰。

生怕打擊了自己人的氣勢,魏離淵暫時將這些擔憂放在心中,不去多說。

至於小心謹慎地話更不用魏離淵多說,大家都是成熟的武者了,已經可以自己砍人了。這些東西不用魏離淵多說。

入了宮門,就是一條條錯綜複雜的廊道,此時廊道外漆黑一片,點點星辰閃耀。

遠處的喬木與花朵在黑夜的遮掩下,顯得陰氣森森,加上這裏本是鬼穴,倒也不讓人意外。

陳元朗是個武先生,雖然是教授童子武學的,但是多少還是沾上了文人附庸風雅的臭毛病。

伸手就想去摘廊道外的一朵花。

隻是剛一伸出,手就立刻收了回來。

隻見他目瞪口呆,雙手探出,竟被一層隔膜阻攔。

再一細看,這哪是什麽隔膜,分明就是一堵牆,那廊道外的景色竟然隻是一副畫。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啊!”陳元朗喃喃自語,頓時吸引了魏離淵三人的注意,這才驚訝地發現,原來遠處的風景竟然隻是壁畫而已。

魏離淵也是感歎:“鬼斧神工,神乎其技!”

直到陳元朗的點醒,眾人才發覺,這以假亂真的神作中,那些植物花卉都是靜止不動的。

小鬼回頭仿佛是在看土包子的眼神看著四人,嘿嘿一笑說道:“若是喜歡,等會要好好表現,若是被公主招為夫婿,這裏你們自可日日觀看。”

小鬼的話讓四人回到了現實。

魏離淵小聲說道:“不要被這些東西分散精神。多虧我們是武者,若是一位大儒在這裏,恐怕就是小鬼把他身上的肉啃光了,他都不知道。”

徐元三人深以為然。

尤其是徐元。他是**武司的武吏,**武司又隸屬都察院,經常要和監察禦史們打交道,深知這些清貴的癖好。

見幾人不搭理自己,小鬼冷哼一聲,繼續帶著四人在廊道中七拐八拐。

饒是四人記憶力不俗,也被這小鬼給繞暈了,不知道來時的路。

就在徐元這性格火爆的橫煉肌肉男要爆發時,小鬼終於將眾人帶到一座大殿前。

隻見這大殿高三丈,金漆碧瓦,有龍盤於柱,雲紋點綴,嫋嫋的檀香凝而不散,沁人心脾的香氣讓人如臨空穀幽峽。

大殿外同樣有十幾個黃甲力士值守,一個個筆直如泥塑木雕,卻散發出恐怖的威壓。

這次就是連徐元三人也感知到了黃甲力士的危險。

指著右側的小門,小鬼率先走了進去。

魏離淵四人重新整理好心情,也跟著走了進去。

當看清大殿裏的一切的時候,頓時就是一愣。

剛剛在大殿外還沒有半點聲響,一腳進門,就有靡靡之音直入其耳。

大殿極為寬敞,宮燈盞盞,雖多卻不明亮,將大殿照耀的好似落下太陽灑下的夕陽餘暉。

大殿正中央,有舞女身披紗衣,曼妙舞動,有歌謠相伴,鼓樂相隨。

飄忽間,疊疊紗衣被那美妙的身體勾勒出峰巒疊嶂,直引得男子欲-火中燒。

淩袖翻舞又好似雲霧遮罩,似夢似幻,真假幻滅,讓人望之在前,卻終究求不得。

迤邐的歌詞更好似那穿心小勾,在引動每個人心中最深處的欲望。

“……淺酒人前共,軟玉燈邊擁,回眸入懷總含情……濺聞聲顫,微驚紅湧……這回風味忒顛犯……唇兒相湊,舌兒……相弄……”

那歌聲嫵媚多情,高亢與嬌-喘交錯,直擊心房,魂差點都要飛了。

魏離淵四人此時一副豬哥像。

魏離淵,徐元和陳元朗還好,本是初哥,未經人事,隻覺得百爪撓心,尚可自持。

尤其是魏離淵,後背的斬陰刀在進入宮殿大門之時,一股股的戰意直衝心房,讓他保持清明。

可是王珂已經紅了眼睛,想要衝過去。

魏離淵大驚,強忍心底的欲-火一腳將他踢飛,看向舞台,爆喝一聲:“女鬼,吃我一棒!”

直接飛身而起,斬陰刀雖未出鞘,但是也被魏離淵取下,當做了棒子用,一棒砸下。

那台上舞女好似後背漲了眼睛,竟然在魏離淵一棒砸下間一飛衝天,避過了這一擊。

凹凸有致的身材拖曳著蠶絲淩緞在空中飛翔,美的不可方物。

“好一個天外飛仙,古之仙女不外如是!”

一個聲音突然從一旁響起。

魏離淵這才看到,在舞台兩側原來也坐滿了人。而說話的正是一位麵白無須的書生,一雙正人君子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飛走的舞女。

魏離淵也不去追,而是重新將斬陰刀負於背後,看著那書生,輕笑道:“原來是個讀書人!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