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端午節
蘇小婉微怔。
這麽長時間了,唯有洛川對她如此說過。
洛川不知蘇小婉情緒變化,依舊自顧自的說著。
“且你看自打我們成親以來,不僅我們日子越過越好,就連村裏也比以前好得多。”
“說明我們小婉的克夫是謠言,旺夫就算了,還旺村呢!”
“噗呲!”
不管洛川是否在安慰蘇小婉。
聽著他的話,蘇小婉忍俊不禁。
“相公,謝謝你。”蘇小婉鼻頭酸澀。
有夫如此,夫複何求……
大約半個時辰後,洛川就背著蘇小婉回到村裏。
好在天色已晚,村民們各自在家裏忙活著家務。
很少遇到人,這讓蘇小婉避免了尷尬。
一到家裏,洛川二話不說就去找郎中。
蘇小婉原本心疼錢,想要攔住他。
奈河洛川的動作太快。
沒有多久就消失在黑夜裏。
一炷香後時間,他就帶著郎中來了。
郎中仔細的查看一番,就道:“夫人還是有點嚴重,傷及筋骨,需要上夾板。”
“上夾板?”蘇小婉聞言,神情立即愁眉苦臉。
要是上了夾板,那她還怎麽幹活?
洛川看出蘇小婉的想法,但笑著安慰她。
“沒關係,這些時日我少打點獵,其餘時間都在家裏陪你。”
“可是……”
“別可是了,你的身體最重要,若是留下什麽病根,這可是一輩子的事。”
蘇小婉還有顧慮,洛川就打斷了她。
郎中給蘇小婉上完夾板離開已經是深夜的事。
洛川坐在床沿邊。
看著熟睡的蘇小婉,眼裏滿是柔情蜜意。
第二天早上,蘇小婉起來的時候就不見洛川在家裏。
與此同時,她聽見外麵嘩嘩嘩的下著大雨。
蘇小婉掙紮著想要起來,不過腳一點力氣也使不上。
最後隻好作罷。
就那樣的躺在**。
透過窗子看著外麵的雨,蘇小婉有點擔心洛川。
“這麽大的雨,也不知道相公去哪裏了。”
她幽幽歎氣一聲。
這種氣候,洛川不會去打獵。
就在蘇小婉心裏犯嘀咕時,洛川急匆的身影跑進家裏。
他把竹子編織的雨帽和雨衣脫下,抖了抖身上的雨水。
“這天變得可真快,昨晚還是滿天星宿,今天就下這麽大的雨。”
蘇小婉要起身去幫洛川擦頭發。
就被他給攔住了。
“快快快,快躺下休息,郎中可說了你不能亂動。”
看著濕漉漉的洛川,蘇小婉滿是心疼。
“相公,你去哪裏了?知不知道小婉有多擔心你。”
現在的洛川就是蘇小婉精神寄托。
若是他出事了,蘇小婉真不知道自己怎麽熬下去。
“你相公如此厲害,肯定不會有事。”洛川咧嘴一笑,就從胸膛裏拿出一把草藥。
“郎中說你的腳最好用這種藥敷,免得以後老了,雨天會發痛。”
視線落在洛川手裏還帶有新鮮泥土的草藥上,蘇小婉更是愣住。
“相公,你、你為我采藥去了?”
“不然你以為我去哪了?”洛川笑容不減。
說話間他已經把藥搗碎,輕輕的為蘇小婉放在腳踝上。
看著男人的動作,蘇小婉眼眶泛紅。
……
差不多養了半月之久。
蘇小婉的腳踝才痊愈,正常的行走。
剛好也到了端午節。
接連半月的暴雨,壯丁們不能打獵、村婦們不能做農活。
就連孩子們也暫時下學,提前放了旬假。
好在端午節這天難得的放晴。
“小婉呐,這是肉粽,你待會兒和紅棗棕分開煮。”
“小婉,野兔我打整好了,我們快些弄完晚飯,吃了就去村頭,帶你看好東西!”
一大早上的,洛川就忙個不停。
蘇小婉也沒閑著,屋裏屋外的收整著。
這是她第一次和洛川過端午節,心情好得不行。
雖然這是個小山村,不過在洛川的建議下。
該有的節目還是有的。
等吃完飯,天色還沒放黑。
村民們不管老少都聚集在了村口臨時搭建的大台子處。
“川子,你頭腦還真是沒錯,居然會想到讓大家表演節目!”
“我們川子那還用說,簡直就是我們下西方的小福星!”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調侃著洛川。
就連蘇小婉也沒有逃開。
現在全村最幸福的,估計就是洛川和蘇小婉了。
“節目算什麽,我還為小婉準備了好東西!”
洛川雖然是個糙漢子,但也被揶揄得不好意思。
他爽朗一笑,就走到台子的角落處。
用火硝子不知在幹嘛。
就在眾人好奇時,砰的響起一聲。
隨即天空被放亮一秒,絢爛的煙花綻放著。
“天呐!好漂亮!這是什麽?!”
“我之前好像聽川子說過,叫什麽煙……煙花來著!”
村民們瞬間驚呆在地,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玩意兒!
不僅能串到天上。
還能像花一樣漂亮!
雖然隻是短暫的時間。
洛川走到蘇小婉旁邊:“怎麽樣小婉?這是我為你準備的,漂亮嗎?”
蘇小婉感動得熱淚盈眶。
眼裏飽含愛意的看向洛川,重重的點頭:“好看!”
她可是注意到了。
剛才洛川說的是“為她準備的”,而不是大家!
煙花這個時代還沒有,是洛川在後山找了不少原材料,才勉強做出這麽點。
煙花雖然沒有多長時間,但大家看得意猶未盡。
紛紛都像洛川討教著做法。
洛川沒有仔細的說,而是拿出孔明燈,繼續教著村民們放著,並且許願祈福。
這一晚上自然也惹來了上西方的眼紅。
但有了前車之鑒,不管是王倡仁還是李宏錦,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隻能憋在家裏發悶氣。
平安喜樂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端午節放晴過後,又接連下了幾天的暴雨。
甚至比之前還嚴重。
“小河裏的水翻漲出來了,周圍那幾片田裏的禾苗都被毀了!”
“還有下河地裏的玉米也被淹了!”
“這可如何是好,再這樣下去,別說是今年的口糧了,恐怕就連賦稅也難了!”
村民們聚集在高海家門口,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
高海不斷的踱步,濃眉緊緊地皺著。
下西方地形還可以,很少有澇災,今年這種情況已經幾十年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