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半夜威脅

王倡仁聲音顫抖,險些快要哭出來。

洛川鄙夷不屑。

真不知道這樣的人有什麽用!

“也沒什麽,你汙蔑我們村長誣告,那就去縣太爺那裏撤訴。”

洛川音線冰冷,語氣不容質疑。

不是說解鈴還需係鈴人嗎?

既然不能去找知府大人,也籌不出錢,那就從源頭上解決問題!

刀架在脖子上,王倡仁被嚇得尿褲子。

他一介草民,哪裏經得住這樣的嚇唬。

可又有點不甘心。

剛要張口叫人,就被洛川威脅道:“你最好別伸張,否則你的女兒、兒子,還有孫子,都要因你而死!”

這個威脅很到位,王倡仁臉色一白。

就趕緊閉嘴。

天大地大,保命最大!

“這這這……這種事我哪裏敢去和縣太爺說,去了不就是找死嗎?”

都是一道上的人。

王倡仁最清楚縣太爺的做事方法。

“哼,現在知道怕了?既然不敢去,那就拿錢。”洛川也沒有硬要逼著王倡仁。

重新又給了他一條路。

“拿、拿錢?”王倡仁眼神快速的閃了閃,心裏悲苦不已。

今天下午時間他剛聽說下西方的人拿不出錢就高海,別提有多高興了。

沒想到才一個晚上時間。

他就被威脅出這份錢。

這算不算是花錢買罪受?!

“怎麽?是不想活了?”洛川沒有放過王倡仁任何一個動作。

他手上一用力,王倡仁脖子上的血痕又深了幾分。

疼痛和害怕交織著,王倡仁哪裏還有猶豫,忙不可迭的就答應下來:“好好好,給錢給錢,我給錢!”

錢能解決。

那就不是什麽大事!

見王倡仁這麽聽話,洛川心裏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雖然同為村長,但每個人的立場不一樣。

高海一身清貧,隻為村裏著想。

王倡仁則隻想著自己的利益,這些年來私存了不少朝廷來的銀子。

這二十兩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小事一樁。

拿到了錢,臨走時洛川不忘警告王倡仁一句:“好好做個人吧!”

看著消失在黑夜裏的洛川,王倡仁又氣又怕。

“洛川!高海!下西方!”

“你們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王倡仁想叫人對付洛川,可又怕今天晚上的事鬧大對他不利。

百般屈辱下吃了這個啞巴虧。

翌日清晨,大家還在睡夢中,洛川就拿著錢前往縣衙。

縣大人沒想到洛川這麽快就籌到了錢。

還以為是小看了下西方的能力。

頓時有些後悔要少了。

不過有這個二十兩也足夠了,縣太爺開心地收下錢。

揮手就讓人帶洛川去牢裏接村長。

“去吧去吧,以後做事小心,別拿些話柄子在人家手裏。”

他還好心的囑咐了洛川兩句。

洛川冷哼一聲,就連忙去牢裏接村長。

看見滿身是傷的高海,洛川怒火更勝。

想要去找縣太爺要個公道,但被高海攔住了。

“川子,別去了,我們回家再說。”

“好。”

知道先回去給高海放藥最重要。

洛川也就沒有鬧了。

村民們聽見村長回來了,都連忙趕來探望。

看見村長一身傷,大家更是憤憤不平:“簡直太過分了,怎麽能把人打成這樣!”

“有這樣的父母官簡直是我們地方的悲哀!”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都在感歎世道黑暗。

“這個事是我做的欠考慮,最後還拖了大家下水。”高海聽說大家籌錢救他一事,既感動又內疚。

洛川拿出之前大家籌的錢,一一分還回去。

眾人疑惑:“川子,你這是……?”

隨後,洛川就把昨天晚上的事簡單告訴大家。

“川子,你說你也是的,這麽危險的事也不叫上我們,若是那王倡仁狗急跳牆,真的對你不利那該怎麽辦?”

“川子,這可說好了,以後絕對不能亂來,有什麽問題大家一起商量就是,像你說的那樣同心協力,其利斷金!”

聽著大家的話,洛川心裏暖洋洋的。

村長捂住傷口站起來,誠摯的對所有人鞠個躬:“謝謝你們大家。”

“嗐,說的什麽話,都是一個村的人,應該的,就像川子說的那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謝什麽謝。”

村民們婉拒著。

下西方其樂融融,溫馨和睦,王倡仁家裏可就不一樣。

“好一個洛川!好一個高海!就算躲過了這一劫,我也不會放過你們!”

王倡仁惱羞成怒的拍桌而起,眼裏閃爍著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

現在已經不僅僅是嫉妒眼紅那麽簡單了。

“爹,你說你也真是的,昨天晚上應該大聲叫我,而不是就這麽輕易的把錢給洛川那臭小子!”李宏錦抱怨著。

一聽損失二十兩,偷雞不成還蝕把米。

李宏錦就忍不住的肉疼。

那可是二十兩,白花花的銀子!

“行了行了,就別做事後諸葛亮,淨說這些馬後炮了。”王倡仁不耐煩,胸腔裏也憋著一股煩躁。

是他不願意叫人嗎?

當時那個場景,隻要他敢亂動。

洛川手裏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不過損失二十兩也沒關係,隻要爹你願意,我很快就會給你賺回來!”李宏錦陰狠的一笑。

聞言,王倡仁來了興趣。

迫不及待的詢問著:“噢?此話怎講?”

幾個女婿中,就李宏錦最深得王倡仁的心。

“我們兩個村臨界的地皮,幾十年了都沒有一個說法,現在還空著……”

李宏錦點到為止,沒有全部說完。

他相信以這個老丈人的腦力,很快就會知道怎麽做了。

“我明白了!”果不其然,王倡仁眼睛立刻亮起來。

這塊地皮一直爭執不下,以至於在前幾屆村長時就擱置下來。

慢慢的到最後大家都遺忘了。

如果他記得沒錯,這塊地皮差不多有兩畝。

價值和那二十兩筆錢,簡直是雲泥之別!

“誰說那塊地皮是下西方的?那本來就屬於我們上西方,之前考慮到兩個村的和睦這才沒有動用。”

王倡仁大言不慚:“現在下西方日子越過越好,我們也需要好好的改善改善村裏情況,所以必須得將屬於我們的地皮運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