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5章 李天寶會作詩?
福公公捏著嗓子高呼一聲後,眾人落筆。
太傅及三國使者帶來的幾位學者作為評審,走上正殿,小太監們緊張有序的將眾學子的作品整理出來。
不過,他們卻都心照不宣的沒有去理會李天寶。
畢竟,一個人盡皆知的草包,筆都不會拿,更別說作詩,沒人願意讓那些鬼畫符汙了自己的眼睛!
幾位學者篩選一番後,最後手中隻剩下詩仙的作品。
他們讀著詩句,連連點頭。
“我等從未見過如此有意境的詩詞。”
“醉看沙鷗漸遠,夕霞落染天邊。”
“觥籌交錯杯莫貪,絲竹繞梁色漸歡。”
“琥珀湯,千金盞,若得醉生夢死不了情,不枉一回人間。”
眾人讚歎,“好詩啊!”
“詩仙果然名不虛傳!”
詩仙劉慈聽著眾人的追捧,高傲得腦袋晃來晃去,如同漢子手中的套馬杆。
而陳國使者更是不可一世的挑釁道,“不知大晉太傅覺得詩仙作品如何?若無異議,我陳國便承讓了!”
太傅麵色變得難看,他心中雖然不服,但眾目睽睽之下,他也隻能認。
誰讓大晉的幾名學子沒有作出一首像樣的邊塞詩句呢。
都怪李天寶這個傻x,明知道是三國給大晉設的坑,還非要往裏跳!
太傅長出了一口氣,說,“這一局,獲勝的是陳國……”
“等會兒!”李天寶突然揚聲高喝,“誰說陳國贏了?本少的大作,你們不是還沒看嗎?”
李天寶話落,眾人臉色變得難看。
這人連點自知之明都沒有了嗎?
陳國使者嘲笑道,“本官隻聽聞榮國府的寶少爺不學無術,沒想到腦子還不好使,這是想讓大家看你的作品嗎?”
他笑著上前,從李天寶的手中拿過宣紙,“既然大晉想要把臉麵丟的更幹淨些,那本官哪有不成全的道理!”
眾人神色各異,憤怒的,幸災樂禍的,事不關己的,冷眼旁觀的……
而真正擔心李天寶的人,隻有李浩和李天依。
李浩更是做好了赴死的準備,這次交流大會後,隻要能保住小寶的命,哪怕傾盡整個榮國府,也在所不惜。
然而。
大殿上卻久久沒有傳來動靜。
隻見陳國使者拿著李天寶的作品,眼珠子瞪得如同鈴鐺似的。
“你倒是念啊!”
“念完就能宣布結果了!”
其他兩國人紛紛催促。
可此時,陳國使者就如同個傻子般,呆呆的站在大殿之上。
詩仙劉慈見狀,心生疑惑,他上前兩步,接過使者手中的作品,低頭一看。
“嗡!”
劉慈震驚,腦子裏像是有什麽東西炸開了般。
好半天,他才回過神來。
“這詩,這字……”
“都是你寫的?”
劉慈雙手激動的顫抖著。
李天寶雙手一攤,輕鬆道,“誠如所見!”
“這堪稱傳世之作,絕對是能流傳千古的絕句啊!”
劉慈激動得語無倫次,此刻的他早已將比試結果拋之腦後,隻為有生之年能見到如此作品而覺得不枉此生。
“此局,老夫輸得心服口服,以後這詩仙名號便易主吧!”
“這樣的詩句流傳在世上,我劉慈無顏擔這詩仙名號啊!”
眾人震驚詩仙竟對李天寶給予如此高的評價。
唐彪滿腔不服,一個健步猛衝了過去,搶過作品。
宣紙上,蒼勁有力的瘦金體赫然出現在眼前。
筆杆子寫出的書法,棱角鋒利,磅礴勢氣中隱隱帶著殺氣。
怎麽可能!
這個草包怎麽可能會寫瘦金體!
李天依也好奇上前,輕聲呢喃道,“隻解沙場為國死,何須馬革裹屍還!”
這是……小寶寫的?
“樓蘭夜船瓜洲渡,鐵馬秋風大散關。”
“君不見走馬川行雪海邊,平沙莽莽黃入天,平台九月風夜吼,一川碎石大如鬥……虜騎聞之應膽懾,料知短兵不敢接,車師西門佇獻捷!”
一張,兩張,三張……
李天寶的作品在眾人手中傳開。
一炷香之內,他竟寫了七七四十九首詩,每首都是佳作,還是用失傳許久的瘦金體寫出,關鍵他竟然是用筆杆子寫的。
如此曠世之才,如何不讓人震驚!
能被譽為傳世之作的詩詞在幾名學者和太傅的手裏傳了一圈後,落到了永康帝桌案前。
永康帝麵色平靜的看著桌案上作品,卻遲遲沒有打開查看。
他的心情是矛盾的,一方麵不想在其他三國麵前輸了麵子和土地,可另一方麵,他又想榮國府亡!
最終,他還是私憤勝過大義。
畢竟,丟了土地,將來再打回來就是,但是榮國府這根刺,他必須除掉!
那些作品永康帝連看都沒有看,更別說一句嘉獎的話了。
他直接吩咐道,“既然有了結果,便接著比吧。”
眾人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小太監們已經在福公公的指揮下將下一局比試需要的東西擺上桌。
這第二局,比試的是畫工。
隻要楚國帶來的畫聖能扳回一局,他們第三局也是能穩贏。
總之,這次文鬥交流大會,他們三國不能輸!
眾學子入座後,李天寶又出了幺蛾子。
原因竟是,自己不會用毛筆,想要福公公找一根炭筆。
李天寶雖然懂的鑒賞,但畢竟不是專業,畫功有限,在這些高手麵前想要勝出,就隻能出其不意!
這可讓一眾人笑掉了大牙。
貴族子弟,那個不是從小熟讀四書五經,書法更是每日的必修課。
炭筆?什麽東西?那是工匠們在製作東西用來在材料上畫線做標記的東西。
如此重要的比試,李天寶竟然要用那等低賤的東西?他怎麽可能有勝算?
怕是剛才的獲勝純屬僥幸。
畫聖神筆章輕蔑一笑,然後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己的作品中。
永康帝看了一眼李浩,略帶試探的問,“沒想到你這侄兒還是個深藏不露的,朕都不知道他有如此出色的文采,不知道李天寶師承何人?”
李浩戰戰兢兢的回道,“小侄不才,自小便不喜讀書,所以,老臣也是操碎了心,這書院的,宮中的,甚至遊曆學者,都請過不少,不過,眾夫子都沒有在府內久住,便被他氣走了。”
他語氣一頓,猜測道,“怕也正是因為學的太雜,沒了固有的套路,才僥幸勝出了吧。”
永康帝看著李浩,沒有開口,像是在審視他的話有幾分可信。
片刻後,他才又問,“不知愛卿認為這局李天寶可有贏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