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3章 他運氣太好了吧
李天寶一副漫不經心的狀態,可著實急壞了馮逸。
唐彪隱隱發狠,當初李天寶砸了榮泰布莊, 踩斷張恒的腿,害自己與張家結仇。
隨後又因為皇城麗人讓他在皇城丟盡臉麵!
若趁此機會將李天寶弄死,別說眾人會對自己改觀,便是聖上,恐怕都會嘉獎自己吧?
這次定要連本帶利討回來!
隻聽太傅開口道,“時間緊迫,咱們便抓鬮決定吧,一會每人抽取一張,與自己號碼相同的,便是比試對手!”
話落,李天依拿著手中提前準備好的名單走向眾學子。
大家麵麵相覷,最後試探性抽取一張對折四次的紙條。
李天依身為榮國府的三小姐,又是太傅唯一女弟子,深得太傅喜愛。
為了避嫌,她是最後一個選的,號碼是“拾”,對手是翰林院一名普通學生。
大家按著指定號碼找到對手,李天寶卻是孑然一人孤零零站在那裏。
“太傅,我是零號!”
李天寶撇撇嘴,真是個讓人不爽的數字呢!
太傅略帶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說,“零號輪空!”
眾人震驚!
李天寶愣了下。
輪空?
零號好像也不錯!
他得意的揚起嘴角,然後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向晉級隊伍。
學子們嫉妒的看著他,心中憤憤不平,隻覺得李天寶這種靠運氣沒實力的,根本不可能進決賽!
就不信他運氣總這麽好。
然而。
曆史驚人的相似,命運如此的巧合。
第二輪抓鬮,李天寶又輪空了……
於是,任憑眾學子如何憤憤不平,李天寶依舊走進晉級隊伍。
李天依看著他的目光,卻是隱隱有些擔心……
一刻鍾後。
經過激烈的角逐,芸芸學子隻剩李天依,唐彪,和輪空的李天寶。
李天寶也沒想到唐彪竟然能在這麽多人中脫穎而出。
唐家還真是野心勃勃,一家子打仗的,竟也能培養出一個讀書人?
絕對有貓膩。
先前打賭的那名學子並沒有因為淘汰而難過,反而看著李天寶勾起唇角。
“寶少爺,承讓了!”
他目光看向李天依,說,“想必榮親王也不是言而無信之人,我割了李天寶的舌頭,他老人家應該不會計較。”
“勝負未定,你何必心急!”李天依嗬斥一聲,然後對唐彪說,“下麵這一局,就由我先向你挑戰!”
唐彪挑了挑眉,輕蔑道,“此次比試,沒有挑戰之說,還是抓鬮吧。”
“李三小姐不如祈禱李天寶會一直這麽好運,繼續抽到輪空!”
“你!”李天依暗暗攥拳。
馮逸也是生怕李天寶會輸了比賽,擔心不已。
而當事人依舊風輕雲淡,仿佛即將發生的事情與他無關。
他又不會輸,有啥可擔心的?
“抓就抓,誰怕誰啊!”李天寶漫不經心的開口。
他慢慢上前,將手伸向托盤中的三個紙條。
眾學子越發的幸災樂禍,輪到最後的比試,遇到唐彪,李天寶必輸!
若遇到李天依,不輸的話,便是李天依若是放棄比試故意放水。
到時候李天寶在決賽丟了大晉的臉,聖上懲治的就是整個榮國府了。
如此進退兩難,這次的賭局,李天寶注定輸!
就在李天寶將要抓鬮的時候。
宮門突然傳來一陣動靜。
隻見福公公一路小跑朝著他們而來。
“太傅,三國比拚馬上開始,皇上等不及了,趕緊讓勝出的學子進殿吧!”
太傅一臉為難,“可眼下還有三人……”
“三人就三人!”福公公語帶急切,“你們三個還不趕緊跟雜家進殿!”
“是!”李天寶揚聲附和,隨後朝著打賭的那名學子笑道,“別忘了把銀子給本少的小鄧子!”
眾學子的臉色如同吃屎了一般難看。
那名打賭的學子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進決賽了?
不是說隻選一人?
李天寶是走了什麽狗屎運?
眾人便是心有不甘,也是無可奈何。
畢竟,那名學子說打賭進大殿,又沒說怎麽進……
李天寶笑眯眯的挑釁道,“你若是不服,可以繼續下注,沒準兒下一局 ,就贏回來了呢。”
“賭就賭!”
學子們在李天寶和馮逸的煽風點火下,簇擁著去了鴻宴樓開局……
……
金鑾殿上歌舞升平。
絲竹聲聲入耳,舞姬柔美動人。
但此時的氣氛卻很是奇怪。
永康帝見幾人進殿後,微微抬手。
正在表演的女子們直接停下,然後俯身行禮告退。
大殿的正中央便隻剩太傅和李天寶幾人。
一男人微笑道,“既然大晉的幾位才子都到齊了,那咱們便開始吧!”
說話的是陳國的使者,而他身後坐著的,是一位年約六旬的老者,他便是六國頗具盛名的詩仙劉慈。
楚國的使者也附和道,“早就聽聞大晉人才濟濟,今日一見,名不虛傳啊!”
被譽為畫聖的神筆章捋捋胡子笑著說,“後生可畏,我們一把年紀卻還要跟年輕人爭上一爭,也是勝之不武,不如,大晉便多派幾人吧!”
太傅氣得吹胡子瞪眼,“不必!”
水平高低又不是人數決定,人越多不就越丟人嗎?
永康帝笑著說道,“既然太傅說不必,那就開始吧!這次交流大會你們可要好好表現,誰若是能勝出,男子官拜二品,女子封縣主,當然,若是其他兩國勝出,朕也會賞金銀珠寶十箱以示褒獎!”
李天寶撇撇嘴,真是好算計。
兩位皇子會在乎二品官嗎?
而自己在大家眼中純粹一個廢物,這二品官不就是給唐彪的獎賞嗎?
女子就一個李天依,小小的縣主還不如榮國府三小姐的級別高。
銀子,沒有!
這是將榮國府排出獎賞的範圍之外了。
狹隘!
李天寶正咂舌,便見陳國使者突然打斷了永康帝。
“且慢。”
“我陳國水晶礦舉世聞名,陛下拿金銀珠寶做彩頭,未免太不將我陳國放在眼裏!”
“哦?”永康帝聽言眸子一沉,卻仍然麵帶微笑的反問道,“陳國使者這是看不上我大晉的東西?”
“怎麽會?大晉的東西一直是我陳國想要的。”陳國使者一語雙關。
他眸光鎮定,並沒理會永康帝微變的臉色,接著說,“不如就拿大晉與陳國邊陲的龍玉山做彩頭!”
“龍玉山本就屬於無人區,雪山千年不化,也沒什麽用途,想來陛下應會同意吧?”
楚國使者接過話,“若是如此,不如也算我楚國一份,大晉能準許我楚國能在汾水流域牧羊即可!”
“我魏國並無貪心,隻是因大晉將士在邊疆滋事,百姓痛苦不堪,不如大晉退兵百裏,以示兩國友好安定。”
“豈有此理!”
永康帝憤然拍案,“戰敗協議尚未簽訂,竟在此大言不慚,我大晉威嚴何在!”
陳國使者冷哼道,“大晉勢頭正盛,是有想要六國臣服打算?還是認慫不願比試?”
“若是如此,那這交流會,不參加也罷,下官回國後自會如實稟告!”
魏國使者上前,“大晉兵力強盛,又怎會將你我兩國放在眼裏,這戰敗協議也不用簽了,直接將魏國版圖劃給大晉豈不省事!”
“難不成大晉真有擴充之意?”陳國使者反問。
大殿上的氣氛瞬間拔劍弩張。
今天這場比試,陳楚兩國帶著詩仙畫聖,顯然有備而來。
大晉應,則輸,那便是割地的恥辱。
不應,就是野心勃勃,有擴張之嫌,若陳楚兩國打著自保的名義,同時在邊疆發動進攻,大晉定然腹背受敵。
永康帝左右為難,麵色陰沉。
這時候,李天寶突然上前說道。
“我大晉聖上以仁愛著稱,又怎會製造戰亂,陷百姓於水火?這損陰德的事情,大晉才不會做!”
“至於你們說的賭注,光是我們這邊的彩頭,卻沒有你們的,合著你們確定自己必勝了?那本少是不是能理解成,你陳楚二國就是跟著魏國故意來討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