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水落石出

聽到劉子希的話,圍觀的人群中一片嘩然。

“說了半天原來沒證據,合著真把這裏當戲館了,這不是把各位大人當...那啥耍嘛”

他本來是想說當猴耍的,不過看了看裏麵當前的金棍,生生把那個詞咽了下去。

可是他不敢說不代表沒人敢說。

燕無明站起身來。長棍往地上一杵,大聲怒喝。

“你是將這在場的眾人當猴耍嗎!”

此時的耿迪也站起身來,歪著頭看向劉子希。

眼裏的笑意壓抑不住。

“劉公子還是早些認罪,免受皮肉之苦。”

劉子希笑意不減,反而朗聲大笑。眾人皆是不解。

“可是我知道一個人有,不過還得請各位大人移步“

太子似乎有些不耐煩了,本以為昨日看到劉子希性格大變,原以為他是藏拙,不過現在看來...

“希哥兒,你所說的是何人,為何不將其叫來。”

“回太子殿下,我說的這人,可能來不了這裏,因為她現在正躺在酒坊胡同的棺材裏。”

太子聞言氣得有些失笑了。

“那死者如何開口,希哥兒,認罪吧”

卻見劉子希以及坦然的站在原地。

“太子殿下,本就一死,在下也不必如此荒唐。死者不會說話,可她帶著的東西會說話。開棺一驗便知!還請太子殿下信在下最後一次!”

“劉子希!本官今日忍耐甚久了,若不是太子殿下執意要你說,我早就...”

姚大人話沒有說完,被太子抬手打斷。

誠如劉子希所說,事關生死哪怕再荒唐都不該如此。

“那孤最後給你這個機會。擺駕,去酒坊。”

“殿下!”

“莫要說了,若是最後給不了諸位交代,那孤第一個饒不了他”

姚大人聞言,雖然內心萬般不願陪著劉子希胡鬧,也隻能隨著太子儀仗出發。

“別忘了把他帶上”

劉子希指了指愣在原地的耿迪。衙役得了話,將他也請出衙門隨行。

太子的儀仗走的很慢,眾人跟在後麵皆是心急。

楚青打馬到馬車旁掀開窗簾。

“希哥兒,此事你有幾成把握,如此下去怕是不妙啊”

劉子希此時正閉目養神,思索著案件的經過。

馬車上一旁的秦望也是搖了搖頭。

“希哥兒,你前麵所說的我都已想到,隻是你說的證據...”

聽到二人的問話,這才睜開眼睛朝他投去一個微笑。

“莫急。到了便知。”

正午的太陽高掛天空,不過在這冬日裏卻沒有一絲暖意。

酒坊大門打開迎接著太子的大駕。

張父看到劉子希時神情複雜。

想殺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這個人不僅殺害了自己的女兒,現在連死了也要來打擾她。

太子在場,張父還是低下頭壓抑住自己的情緒。

眾人進了院子,隻聽得偏房裏傳來張母的聲音。

“放我出去!我和那殺千刀的拚命,我可憐的蓉兒,連死都死不安寧!張老五,你要是敢讓她開棺,我就死在這裏,化成厲鬼去找那劉紈絝索命。”

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張母嘶聲裂肺的哭號。

太子也停下腳步,回頭望著劉子希。

“希哥兒,你可想好了。若是你此時反悔認罪,我還能再向父皇請求不累及你的家人,可若是繼續下去,便無法善了了”

劉子希長舒一口氣。以一個堅定的眼神回應太子。

“回殿下,我想好了。此舉也是想給張家父母一個真相。”

太子聞言轉身走入靈堂內。太監機靈的走向前,替太子上了一炷香。

隨後太子點了點頭回應了太監眼裏的請示。

太監得令,咬了咬牙,扯了扯嗓子。

”開館!“

隨後幾名衙役將棺材打開,張父看到這一幕掩麵長啼,隨後背過身去不忍再看。

劉子希走向前,棺中少女的模樣早已深深刻在他的腦海裏。

這是來到這個世上見到的第一個人。

如花般的年紀卻死於非命。

”我這就告訴世人,究竟是誰殺害了你。你安息吧。“

劉子希身上在她腰間扯下一樣東西放進袖子裏。

隨後怒視著耿迪。

”不止是各位大人都很好奇,這圖紙究竟去了何處。當然耿迪你也很奇怪吧?可當發現搜查的人沒有從你身上搜出圖紙時,你一定滿心歡喜吧?“

劉子希直直走到耿迪麵前,揚起手,將剛剛取出的東西拿出來。

是那個香包,和耿迪身上相同的那個香包。

香包裏還散發著清香,裏麵承載的是少女對愛的向往和期待。

二人的香包各繡了一隻鴛鴦,一雄一雌。

”那我這就來告訴你,圖紙在何處!“

劉子希拉開香包,將其翻過來口朝下。

香料撒了滿地,落在地板上發出聲響。

場間瞬時鴉雀無聲。

因為隨著香料掉出來了一張紙。

”莫非是...“

太子伸手將其撿起展開,可不正是兵製司所丟失的圖紙嗎。

事涉軍事機密,太子不敢多看。作為一個太子,了解這些東西屬實是不明智的,尤其是官家還在的時候。

太子將圖紙交給了隨行而來的兵製司官員。

那官員打開一看,兩手發顫,有些語無倫次。

”回...回殿下,就...就是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