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風雨欲來

一位遊曆過南荒城邊疆的異能者這樣評價南荒城邊疆的城鎮“所過郡縣,赤地無餘。”隻是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就說明了南荒城邊疆有多麽的貧困。

所謂窮山惡水出刁民,也不是沒有根據。

許多在邊疆討生活的人們都想要回到主城之內,可主城地位劃分明確,如果不是天賦異稟的異能者那就必須要是家產萬貫的富豪,可邊疆如此貧窮怎麽可能有人有那麽多錢?

於是就催生了販賣妖丹的人族,自己出錢雇傭異能者獵殺妖族獲取妖丹再高價賣給主城之中需要的人,換來一些食鹽,鐵器,或者是異能武器的冶煉方法賣給妖族,賺取差價。

要說對南荒城的認同感,邊疆除了被派來的異能者根本沒有人有這種感覺,反而十分厭惡那個每次一來就要打破這種微妙平衡的主城人。

風玉村就是這個樣子,一部分流竄至此的亡命之徒串通好了風玉村幫派首腦們,與妖族裏應外合,打開了陣法,將妖族放了進來,風玉村這才淪陷。

而本想著在烈山鎮遊曆的西潮城劉家少爺在求一把神兵不得還被打了一頓之後氣悶不已,偏偏遇見了妖族攻打邊境,不得已隻得跟著蛇老去往南荒城,在那邊呆了三年之久這才想著返回西潮城,誰知道快到風玉村口了又感受到了一股龐大的妖氣。

“真是倒黴!”劉珈有些懊惱的拍著胳膊說道。

“少爺不必心急,一個血獾的首領而已,算不上什麽,隻是有點小意外而已。”那駐杖老人笑著說道,臉上的皺紋愈發的深厚。

“什麽小意外?難道擁有A級實力的妖族?”劉珈滿臉興奮的說道。

“不是,少爺還記不記得在烈山鎮之中和您打過一架的小子?”蛇老微笑著問到。

“記得,那小子拳頭挺重,悟性很好,我倒是挺想和他再打一架的。”劉珈咧著嘴說道。

“難道那小子是現在和血獾戰鬥的異能者?這修行速度真快啊,和我一樣都是C級巔峰了。”

“少爺多慮了,那小子不過是剛剛踏入D級的門檻而已,C級比那登天還難,那C級應該是戰學院中的弟子,少爺您看要不要救一救他們?”

“救!這小子死在人族手裏我隻說他命不好,但絕對不能死在妖族手裏,我還挺希望這小子再打一套披風錘法呢。”

“鐵十八的披風錘法的確剛猛無鑄,隻是不適合少爺修行而已。”

“行了行了,過去看看。”劉珈擺了擺手說道,眼神之中是掩蓋不住的興奮。

血獾看著眼前這一老一少,麵容凝固了起來,這老者氣勢淵渟嶽峙,原力凝然不露,氣勢圓滿無疑,一定是一位境界極高的異能者,他身旁這位少年也不可小噓,年紀輕輕就是那C級巔峰的修為,真是十分驚世駭俗了。

“不知前輩有何貴幹?是要救人嗎?”血獾向麵前二人拱了拱手說道,蛇老微笑不動,而劉珈則是有些嫌棄的側開身子避開這一禮,似乎十分嫌棄。

“是救人,不過隻救一個,喂,那小子,你還記不記得我?”劉珈向遠處的葉南揮了揮手,葉南瞧見了劉珈,稍稍回想一番,對著劉珈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想起來了。

“記起來就好,走吧。”劉珈無視眼前的血獾,徑直從血獾身旁走了過去,他心中明白蛇老在場,這妖族不論什麽實力都不可能一瞬間就傷了他。

劉珈走在葉南身旁,雙手抱臂,斜眼說道:“嘖,我還以為你進步很快呢,怎麽三年了還是原地踏步,走吧,這妖族你們肯定打不過,我帶你離開這裏。”

葉南此刻陷入兩難境地,他回頭看向了半跪在地的胡蒲林和他的師弟師妹,露出了不忍的神色,試探性的說道:“能多帶走幾個嗎?”

“你當那妖族沒脾氣啊,我說帶走幾個就帶走幾個啊?你這真是打鐵打傻了。”劉珈氣笑道,又搖了搖頭。

“那都是什麽人啊,你要帶他們走?”

“路上認識的同行人。”

“他們對你有救命之恩?還是給了你啥好處?”劉珈又望著那掩麵哭泣的荀芸,意味深長的說道:“嘖,想不到你小子還是個好色之徒,君子濁清謂之分明,咱倆對胃口。”

“不是的,他們…他們不也是人族嗎?妖族要殺人我們不該救嗎?”葉南不解的說道,在他看來,隻要是人族就該救。

“小子,我要說這幾人心中都已經盤算著要將你留下他們伺機逃走你還會救他們嗎?你不信可以看看腳下是不是多出一條繩索?這鎖神繩可是能讓全身原力無法流動的異能武器,你要是不信可以將它綁在腿上試一試。”蛇老衝著葉南大聲說道。

“這…”葉南沉默,低頭看了看腳邊,果然多出了一條灰色長繩,如同活蛇一般緩慢的爬向自己腳邊。

“蛇老的話沒錯的,他是西潮城上一位天地大陣的中樞人物,嘖,按你說的隻是萍水相逢就要這樣算計你,這種人屬實救不成,走吧。”劉珈撇了撇嘴,似乎對身後這一行人的行為十分不齒,卻又司空見慣。

“西潮城劉家?我…我是護城天守荀如山的女兒,你…你們快救我啊,我爹肯定重重賞你們!”那名為荀芸的少女推開一旁的胡蒲林,焦急的衝著不遠處二人叫喊道。

“荀如山是誰?”

“荀如山算個屁”

劉珈和蛇老不約而同說出這話。

“你…你們…我爹知道了…”少女心中又急又怕,如今又聽到眼前的一老一少如此看輕自己的父親,更是怒火中燒,登時眼前一花,向後直直倒去。

此時血獾重雲氣勢一變,開口說道:“各位聊完了沒有?”

“沒聊完,繼續等著。”劉珈笑嘻嘻的說道。

血獾麵色一沉,手中聚攏起一團原力,剛想開口,不曾想胸口已經被一條拐杖洞穿,血獾木然的回頭,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盯著身後那位神出鬼沒的老者。

“你動殺心了。”蛇老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