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二舅吳躍濤

在場所有人包括吳諾諾在內都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了。

這究竟是怎樣一柄劍啊?

就在顧銘鬆手的那一刹那,就連吳塵都感到了巨大的威脅,他自認憑借自己的實力,根本無法駕馭這樣一柄神劍。

九品神兵嗎?

身為江南武道魁首的吳家子弟,豈會沒見過九品神兵的威力,在場三人都能確定,九品神兵絕對沒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難不成是王侯靈器?”吳塵心想,恐怕也隻有王侯靈器才能擁有此般威能。

可轉念一想,王侯靈器豈是這般年紀輕輕的少年所能擁有?

所謂王侯靈器,需王侯境強者用自身真氣喂養,經年累月才能誕生一件王侯靈器,其珍貴程度可想而知,即便是以吳家的底蘊,也隻有兩件王侯靈器而已。

迄今為止,吳塵還沒聽說過誰可以財大氣粗到把王侯靈器交由一個小輩使用,而且即便是有這樣的勢力,修為境界不入神海境,也根本無法駕馭王侯靈器。

靈器通靈,擇主而事。

吳塵盯著顧銘,心想:“看他樣子絕不會超過二十歲,如此年輕之人,不可能是神海境高手,就算顧銘沒有隕落,也不可能有如此成就。”

想到顧銘,吳塵心裏就一陣煩悶,若不是因為顧家,他吳家也不可能走到這般境地。

“有些手段。”吳塵對顧銘說道,顯然,他經過分析之後,認為顧銘是耍了小聰明,在鬆手的時候用了些手段,畢竟顧銘在和吳浩的戰鬥中也使用過劍氣。

通玄境的劍修,在鬆手之時用體內劍氣偽裝成兵器上的劍氣並不難,隻不過此人年紀輕輕便已達通玄境界,倒也是個天才人物。

“休想用歪門邪道的手段來糊弄我們。”吳浩一聽吳塵的話,便叫囂著說道。

“夠了。”吳諾諾上前一步擋在顧銘身前,神色嚴肅地說道,“兩位兄長還要鬧到什麽時候,我已經說了劍仇是我的朋友,不算是外人。”

“真要說起來,慕容家和九刀門的人才是外人吧,可據我所知,他們兩家前幾日來訪之時,兄長並沒有提出要他們留下兵刃。”

被吳諾諾這麽一說,吳塵兄弟倆均是有些尷尬,心想這小妮子不是記憶不好嗎,怎麽此事倒是記得清楚。

說起此事,吳塵心裏對顧氏的恨意便又深了一分,換做兩年前吳家鼎盛之時,誰敢無視吳家規定,哪怕是慕容氏家主和九刀門門主親至,也得老老實實將兵刃留在外麵,可吳家失去王侯氣運之後,江南幾大勢力便開始蠢蠢欲動,尤其是近一年來,更是不斷試探吳家的底線,至於這項規矩,更是直接無視,而且吳家根本不敢較真。

兩兄弟自知理虧,隻好將此事就此揭過,讓顧銘入內。

“劍仇兄弟請進,二叔已在偏廳。”吳塵說道,他所說的二叔,便是顧銘的二舅吳躍濤,吳浩的父親。

“外公和大舅都不準備現身嗎?”顧銘心想著,將天河劍重新背好,這才跟著吳塵走了進去。

“哥,待會見了二伯,你可得有些心理準備。”吳諾諾在一旁小聲提醒道。

“放心吧。”顧銘點了點頭,輕輕握了握她的右手,感覺自己的手被顧銘握住,吳諾諾頓時感覺安心了不少,她知道隻要顧銘哥哥在,便能為她擋住一切風雨。

三人拾級而上,很快便來到吳府便殿,顧銘曾在吳府住過一段時日,知道便殿隻是用來接待一些不太重要的人物所用,一般來說,吳家接待重要客人的時候,都會安排在正殿。

更何況以他外公和大舅的境界,豈會感知不到這裏發生的一切?

“看來隻是想打發我離開諾諾。”

偏廳之中,一位看上去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正喝著茶,見顧銘走來,也不起身,隻是隨手指了下首方位的椅子說道:“諾諾的朋友來了,坐吧。”

“我是諾諾的二伯,吳躍濤。”

“晚輩劍仇,見過伯父。”顧銘行禮說道,但語氣中並無太多尊敬,顯得很平淡,之前發生的事情,加上吳諾諾曾說家裏很多人對顧氏都存在偏見,讓顧銘對吳家的態度也慢慢發生了轉變。

他的心裏早已被仇恨占據,能讓他在乎的,也隻有吳諾諾這樣極個別的人。

“別人見我通常都會稱一聲二莊主,伯父這個稱謂,有些不太合適。”吳躍濤冷漠地說道,甚至都沒有正眼看顧銘一眼。

“二伯……”吳諾諾上前想要理論,卻被顧銘拉住。

看到顧銘和吳諾諾親密的舉動,吳躍濤皺了皺眉,說道:“不知道你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還不等顧銘回答,他便又接著說道:“你是諾諾的朋友,既然來了,我吳家自然以禮相待,若是閣下想要功法或是兵器,看在諾諾的麵子上,我可以贈你一些。”

“玄階低級以下功法或是七品以下兵器,可任你挑選一件,如何?”

顧銘的臉色終於是變了變,吳躍濤此言無疑是在羞辱於他,也是想讓吳諾諾覺得他接近自己隻是為了從吳家獲取利益。

無論是玄階低級功法還是七品神兵,對於普通修士來說都是可望不可即的寶物,若非出身名門,根本無法企及。

若是換做另一個普通修士,在此等**之下,十有八九會動心。

在修行界,為了寶物出賣妻兒之人大有人在,吳躍濤從未聽過劍仇這個名號,自然當他是無名小輩,即便是境界不錯,多半也沒見過什麽世麵,他相信自己開出的價碼顧銘無法拒絕。

可他嚴重低估了顧銘,更不知道顧銘的真實身份,就在他胸有成竹之時,卻聽顧銘突然冷笑。

“笑什麽,你當我是在開玩笑不成?”吳躍濤不滿地說道,“看你也不是蠢人,拿了好處後自己離開,以後不要騷擾諾諾。”

“吳二莊主,你當我劍仇是什麽人?”顧銘說道,他說話的語氣已經變得很冷,距離他最近的吳諾諾甚至從他身上感到了一股寒意。

“你這樣的年輕人我見太多了,自從諾諾成年以來,多少年輕俊傑踏破我吳家的門檻,他們想要什麽我心裏能不清楚,無非是想榜上我吳家這顆大樹罷了,而你的目的,和他們自然也是一樣的。”

“二伯,劍仇不是這樣的人。”吳諾諾實在是看不了顧銘被如此羞辱,便直言說道。

“諾諾,你未經世事,不知人心險惡,退到一邊去,這裏交給二伯來處置。”吳躍濤蠻不講理地說道。

“諾諾。”顧銘將吳諾諾拉到自己身後,再次被顧銘抓住手,吳諾諾聽話地站在身後,不再多說,她已經決定大不了跟家裏翻臉,跟著顧銘哥哥離開這裏,以後不回來了便是,反正現在這個家裏,也沒有太多值得她留戀的地方。

顧銘站得如同劍一般筆直,他直視著吳躍濤說道:“所以你覺得我和其他一樣,接近諾諾隻是為了攀附吳家?”

“難道不是?”

“吳家,還不值得我劍仇來攀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