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密宗
皇城,悅來客棧。
十幾位密宗僧人結束了今天的傳講大會,正在拿著各種的法器回客棧休息。
周圍的人看見他們過來,都下意識的往兩邊躲著。
畢竟他們手中的法器,實在是太過駭人。
各種大大小小的人頭,人皮鼓,還有那些聽說是用人頭頂骨做的念珠。
正常人看了都會躲得遠遠的!
不過,幾位密宗僧人倒是毫不介意,就這麽安安靜靜的上樓。
突然間,僧人中的一位突然說道:
“唉……壞了。”
“師哥,我的咒被解了。”
“看來想要直接讓這位方會元皈依,是不太可能了。”
密宗僧人中的另一位則笑著說道:
“你那一手傳魂術才修煉了幾個月,加上咱們剛剛忙著講法,一心不得二用,解了也很正常。”
“畢竟這是皇城,出現個人隨手解了都有可能。”
其他的密宗僧人紛紛也都笑著點頭應和,似乎是在安慰最初說話的那位小僧。
就連最前麵的僧人也都轉過頭來好好安慰,場麵一片和諧。
待到上樓之後,幾位僧人都各自回了房間。
最前麵帶隊的僧人在關上門之後,眼神當即一變!
“什麽東西!”
“要不是你是殿主的兒子,你也能參與這件大事!”
“好好的一步棋,就輸在你這個不學無數的玩意身上了!”
說完之後,也是不由得長歎了口氣、
為了能在孫掌櫃身上下咒,那是花了好多功夫才引來了孫掌櫃的那個外房小妾,通過她才接上了孫掌櫃。
不是沒想過直接在孫掌櫃身上下功夫。
可孫掌櫃來的時候,根本不是為了來聽講經的!
那是借口出來盯著聽經的女施主看景的!
來回給了別人不少東西,才知道了孫掌櫃的外房小妾,為的就是能提前布置一手。
結果,殿主的兒子突然要搶功勞!
如今事情沒做好,責罰還要一起背!
想到此處,僧人不由得恨恨罵道:
“遲早抓住你犯錯,讓你做那五甘露的原料!”
“這一次就這樣吧。”
“明天,待到那位方會元露麵,再做打算……”
另一邊,方少藏正在跟趙布召在後院花園聊天。
桌上擺了一桌全羊宴,兩個人邊吃邊聊。
關於方少藏最關注的那些事情,趙布召都一件件的告訴了方少藏、
包括密宗的人來,包括翰林院書生們連敗,包括現在一群人盯著這件事,都說了一遍。
方少藏一直聽著,沒有打斷趙布召的描述。
等趙布召說的差不多了,方少藏這才問到:
“西方密宗,是怎麽回事?”
“為什麽一說道他們,你就表現的那麽……厭惡?”
趙布召端起酒杯來,先喝了一口。
“方會元,你見過用幾十個頭骨做個法器嗎?”
“見過活人扒皮,見過生吞人髒,見過一群人死在祭台上就是為了給一位高僧獻禮嗎?”
“見過把孩子切碎了混在麵裏嗎?”
“你要是信了密宗,你就都能見到了。”
說完這句話,趙布召稍微停了一下,補充了一句:
“我說得,隻是最簡單的東西。”
方少藏感覺頭皮發麻!
人就算是能當奴隸驅使,也不能被當成牲口任意宰殺!
趙布召的話,直接讓方少藏感受到了什麽叫人如草芥!
“朝廷不管?”
“朝廷管了,所以現在隻允許他們盤踞西部高原,不準隨意出來、”
“就這?”
“嗯,就這。”
趙布召似乎看出來方少藏的不理解,又解釋道:
“密宗神法修法與中原大有不同。他們在對戰竭力的時候,能直接強行吞吃他們信徒的精氣進行補充。”
“也就是說,除非高原上的人死光了,密宗才打的下來。”
“可是密宗又擅長推廣雙修法,高原一地雖然惡劣,死的也多,但是人口從未少於千萬。”
“強行清理,就算是大越國的國力也撐不住這樣的消耗。”
方少藏皺著眉頭,心裏實在是感覺惡心。
但是這件事情,還有不少值得注意的地方。
這群妖僧千藏萬躲的來了皇城,要是說跟中原佛門論法,合情合理。
哪怕跟中原道門論道,也是合情合理。
怎麽就說要跟書生們比試文采?還都壓定了就是年輕一輩的文采!?
翰林院的人就算再傻,連輸了幾次也應該不會小看的那個出來的小和尚。
結果還是連輸了十二次。
這樣的舉動,必然會讓整個皇城的人想到自己。
也就是說,如果密宗的人是有備而來,那麽他們的目的之一就是自己?
為什麽?
方少藏想了好半天。
最後才對趙布召說道:
“這群妖僧突然間要比試什麽文采,翰林院那群渣渣輸了,一定會把我推出去。”
“隻要是開始比鬥,我就必然要出麵一次。”
“密宗的人就這麽有底氣,我出來以後皇帝一定會有所動作?”
趙布召一攤手:
“你別問我!”
“我這個事是真不明白!”
“我隻能給你說,你現在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
兩個人正說到這裏,後院又進來一個人。
孫掌櫃這時候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有些萎靡的走了進來。
雖然臉上看著疲憊,但是孫掌櫃眼神很亮!
進來之後,先是給方少藏行了一禮:
“少爺,是在是我不好,讓您受驚了。”
“要不是您願意救我,估計我現在就死了!”
緊跟著,孫掌櫃鄭重的對著趙布召說道:
“趙兄弟,大恩不言謝!”
“以後您找我,除了少爺的事,其他的我砸鍋賣鐵給您辦成了!”
桌上的兩個人都笑了笑沒說話。
隻是招呼孫掌櫃坐過來,先喝上一碗肉湯補補身子。
這時候,趙布召問道:
“你現在清醒了,應該記得你是什麽時候中的招吧?”
“你說說,怎麽回事?”
孫掌櫃噸噸噸的把碗裏的湯喝了個幹淨。
然後從桌上捏了一根香菜放到了頭頂。
仰天長歎。
“唉!”
“怎麽說呢。”
“我這是它娘的又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