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軟塌同眠

“奴家多謝公子。”桃桃也伏身在地謝道。

張顧肯定了她的歌喉歌技,這已經是十分認可了。

至於詩詞不好,那跟她就沒什麽關係了,寫詞的人又不是她。

而且張顧還說要送她一闕詞,這就令她更是高興了。

在聖京城那些頭牌歌姬,哪一個不是靠著一首膾炙人口的詩詞突然聲名鵲起的?

而且隻要有了名聲以後,便有更多的詩詞大家為那些歌姬寫詩詞。

這詩詞大家與紅歌姬就像是兩情相悅的情人一般。

紅歌姬要靠詩詞躥紅,而那些詩詞大家也要靠紅歌姬把他們的詩詞傳唱出去。

可以說歌姬與詩詞大家是相互依托的關係。

若是張顧能送她一闕好詞,她也可以在聖京再紅一次。

其實不論是素月還是桃桃,以及她暮雨,都是在聖京城名聲消減之人。

否則也不會被古記繡樓請到寮州城這個邊遠之地了。

若是能得到一闕好詞,暮雨覺得自己回去聖京城之後,還能再一次名冠聖京。

桃桃拿了筆墨和絲綿紙來,便對張顧施禮道:“公子,奴家準備好了,請公子賜詩。”

“請公子賜詩。”暮雨也伏身施禮。

這時其她幾個美人兒都眼巴巴的看著張顧,等著張顧誦念詩詞。

張顧想了一下,對桃桃說道:“先給桃桃一首詩,桃桃,記下了。”

“謝公子。”桃桃欣喜的應了一聲,拿起毛筆靜待張顧誦念。

“慶國有佳人,桃桃細腰舞。華筵九秋暮,飛袂拂雲雨。翩如蘭苕翠,婉如遊龍舉。越豔罷前溪,吳姬停白紵。

慢態不能窮,繁姿曲向終。低回蓮破浪,淩亂雪縈風。墜珥時流盻,修裾欲溯空。唯愁捉不住,飛去逐驚鴻。”

一首前前一世大唐李群玉的《長沙九日登東樓觀舞》,張顧給改了幾個字,把南國改成了慶國,倒也貼切。

又把輕盈綠腰舞改成了桃桃細腰舞,一樣的合轍押韻,又很應景。

張顧念得很慢,桃桃一筆筆的都記了下來。

見張顧對自己的舞姿如此肯定,桃桃喜出望外。

且不說這首詩詞是寫給自己的,單憑這首詩詞,不管是誰傳唱出去,也能名噪一時。

“多謝公子。”桃桃又是伏身大禮。

這時暮雨說道:“公子,桃桃,這首詩可否讓暮雨傳唱?”

張顧笑道:“這是我送給桃桃的,你問桃桃好了。”

暮雨看向桃桃,桃桃就拉住暮雨的手笑道:“咱們姐妹還說什麽?自然要給你唱才行。你唱,我舞,天作之合。”

暮雨大喜,又謝過了桃桃,然後便對張顧說道:“公子,奴家的詩詞呢?”

“有,自然有。”張顧笑道。

跟著喝了一口酒,清了一下嗓子,念道:“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園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欄玉砌應猶在,隻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李煜的一闕《虞美人》,張顧改了一個國字。

沒等暮雨道謝,張顧便說道:“再送你一闕詞,到時要由素月幫你彈琴,桃桃為你舞蹈啊。”

暮雨驚喜的看了看素月和桃桃,施禮道:“那是自然,奴家多謝公子。”

暮雨雖然寫不好詩詞,但是唱得多了,自然能聽出一首詩詞的好壞。

張顧念的這首《虞美人》有多好,她心裏清楚得很,這闕詞一旦在聖京城唱開,必然能大火。

至於張顧說的由素月幫她彈琴,桃桃為她舞蹈,她自然願意。

三個人一起到了寮州城,算得上是共患難了,不讓她們幫忙,還能找誰?

這次張顧不是誦念詩詞了,而是吟唱起來。

蘇軾的明月幾時有,用王菲唱過的曲調唱出來,張顧還是穀雨的時候就很喜歡。

他覺得這首歌拿到如今這個世界這個時代來,一樣能廣為流傳。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當張顧吟唱起來之後,不僅僅是暮雨驚喜異常,素月也是一樣驚喜萬分。

這樣的曲調她從也沒有聽過,甚至可以說整個天下就沒有這樣的曲子。

這樣的曲子,這樣的詩詞,必然能在大慶國廣為傳唱。

張顧這邊唱完第一遍,再唱第二便的時候,素月的瑤琴已經叮叮咚咚的響了起來,曲調跟張顧先前唱得一般無二。

暮雨一邊記著詩詞,一邊也跟著張顧吟唱,兩個人的聲音融在一起,更有一番韻味。

而桃桃那邊也是隨著琴聲漫舞起來。

一時間,房間裏的氛圍便被推到了高點。

王林有和程風隻覺得曲子好聽,歌好聽,舞蹈好看,同時張顧在他們眼中已經是文人中的文人了。

歌聲停歇,琴聲消逝,張顧舉起酒杯大聲說道:“今日開心,來來來,痛飲三杯。”

“痛飲三杯。”王林有和程風齊聲叫道。

開始喝酒了,素月、暮雨和桃桃三人便湊到了張顧身邊,一個給他倒酒,一個給他喂食,一個給他布菜。

三個人服侍著張顧,倒是把先前那個紫衣小美人兒給擠到一邊去了。

張顧喝醉了,喝得不省人事。

早上一醒來,就見到自己躺在軟塌上,身邊睡著三個美人兒。

再四周圍的看了看,王林有和程風都不在,房間裏就剩下素月她們三個。

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發現隻是淩亂了一些,並沒有失身的跡象。

他倒不是怕失身,而是怕自己在沉睡中失身,醉得沒有感覺了,那還有什麽意思?

那三個美人兒也是一樣,隻是衣衫亂了一些,睡姿有些好笑罷了。

“那兩個家夥哪裏去了?”張顧一邊想著一邊坐起身來。

他這裏一動,素月就醒了,睡眼朦朧的看著他,嘟囔著道:“公子這就起來嗎?天色還早啊。

哦,公子是要便溺嗎?奴家這就給您拿便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