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二姐果然了得

那幾個女子不知道張顧怎麽才聽了兩首曲子,看了一曲舞蹈,就突然意興闌珊了,扔下銀子就走了,不禁麵麵相覷。

出了倚紅樓,張顧便想著回去孫家,這大冷天的也沒有什麽地方好去了,不如回去睡覺。

轉身正要往回走,就聽到二妮的聲音傳來:“張顧。”

張顧轉頭看去,就見到路邊一輛馬車上二妮正掀開窗簾子朝他看呢,那表情似乎有些不對頭。

“二姐?!哈哈,這麽巧?”張顧假做驚訝的笑道:“你這是去哪裏?”

“哼。”二妮冷哼一聲,跟著把窗簾子放下來,接著就從馬車中出來了。

下了馬車,就直奔張顧走過來。

“二姐,這個怕是有些誤會……。”張顧被二妮抓了一個現行,便想著解釋一下自己隻是聽聽曲而已。

話還沒說完,二妮的手已經伸過來了,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提著就往馬車那裏走,口中嗬斥道:“誤會?我是親眼看著你從裏麵出來的,你還跟我說誤會?”

張顧被二妮把耳朵扭得生疼,歪著腦袋叫道:“二姐,輕點啊,疼,扭下來了。”

二妮也不鬆手,提著他走到馬車前這才放開他的耳朵,然後抬腳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腳:“給我滾上去,回去看我怎麽收拾你?”

張顧在那個車夫笑嘻嘻的注視下爬上馬車,鑽進了轎廂裏。

二妮跟著進來了,往他的對麵一坐,喝道:“回家。”

然後就氣呼呼的瞪著張顧一言不發。

“二姐,我就是進去轉了一圈。”張顧訕笑著說道:“這大白天的能做些什麽?無非就是聽個曲罷了。

聽了兩首曲子,我覺得也沒什麽好聽的,就出來了。

結果就被你看到,二姐,眼見不一定為實啊。

對了二姐,你怎麽會在這裏等著我?是誰告訴你我去那裏了嗎?”

二妮也不說話,就這麽盯著他看,等他說完了,二妮的眼淚突然間就下來了。

張顧一下子就有些慌了,忙說道:“怎麽好好的就哭了呢?二姐,你想打想罵隻管來就是,你哭什麽啊?”

說著,從懷裏取出錦帕,塞到二妮手裏:“趕緊擦擦,這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了呢?”

二妮抓著錦帕擦了一把淚水,抽噎著說道:“爹娘讓你到寮州城來,你又住在我家,二姐也是盡心盡力的照顧你。

怕你冷了怕你餓了的,生怕有什麽照顧不周的地方。

結果你倒好,一來就到那種地方廝混,這要是染了不幹淨的東西,你讓我怎麽跟爹娘交待?

二姐這麽疼你,你就這麽氣二姐嗎?從小到大我白疼你了。

嗚嗚嗚……。”

二妮要是罵一頓打幾下,張顧就當是撓癢癢了,不會有絲毫在意。

如今二妮不打也不罵,就給你來個哭訴,這讓人怎麽受得了?他活了三輩子了,最怕的就是女人這招。

“哎呀,我說二姐啊。”張顧差點把“哎呀我說命運啊”給唱出來:“我真的就是進去聽了兩首小曲。

你也知道,我從來沒離開過寮方城,這到寮州城了,我好奇去看看而已。

你看我不是出來了嘛。”

二妮哼了一聲,哭聲反而大了一些。

張顧撓了撓頭,哀求著說道:“我的姑奶奶啊,我的二姐姑奶奶啊,我錯了還不行嗎?

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去那種地方了,我要是再去我是小狗。

你別哭了,聽話,以後我要是再去,你把我的腿打斷。”

一陣哀求之後,二妮的哭聲終於停了下來,抽噎著問道:“你保證以後真的不去了?”

“不去了,不去了,打死都不去了。”張顧搖著手連聲說道。

“好,這是你說的。”二妮的眼淚唰的一下就沒了,用手指點著張顧的額頭說道:“下次要是再去,我當著大家麵哭給你看,看你丟不丟人。”

“是,二姐,你放心,以後我絕對不去什麽倚紅樓了,再去的話,你隻管讓我丟臉就是。要不就讓咱爹狠狠的打我一頓。”張顧說道。

二妮隻聽到張顧賭咒發誓了,根本沒注意到他話中特意強調的倚紅樓三個字。

“咱爹舍得打你?”二妮白了張顧一眼:“以後你要是再去,我替咱爹打你。”

張顧笑道:“可以可以,隻要二姐高興,你說什麽是什麽,你說什麽我就聽什麽。

對了,二姐,你這是去了哪裏回來?”

二妮說道:“去了城東顧家,過兩天就要弄他家的地火龍和浴室了,先去跟他家打聲招呼。”

“這大冬天的還做?”張顧驚訝的問道。

二妮說道:“冬天怎麽就不能做了?都是挖房子裏的土,又不用外麵的那些土,有什麽不能做的?城東白家的地火龍和浴室就正在做著呢。”

張顧這下子服了,二姐倒是受了老爹的遺傳,隻要能賺錢,就能克服一切困難。

“也是,這生意就得抓緊做,不然等別人都學會了,就沒得做了。”張顧點頭說道。

“就是這個意思。”二妮笑道:“我已經讓老陳頭帶出幾個徒弟了,現在他的徒弟也帶著人分成幾家一起做。

還是弟弟你出的主意好,這次你二姐在孫家算是露了臉,這些日子怎麽也給孫家賺了這個數。”

二妮說著,伸出五根手指在張顧麵前比劃了一下,很是得意。

“五千兩?這麽多?”張顧驚呼一聲,他沒想到這個生意居然這麽賺錢。

“你想得美!”二妮順手在張顧的頭上輕拍了一下,笑道:“五百兩啊,怎麽可能賺五千兩呢?都是出苦力賺的銀錢。”

跟著二妮湊近到張顧麵前,低聲說道:“不過就是這樣,你二姐我賺的銀錢也比你二姐夫加上我公公一起賺得還多得多。

原本婆婆還把著家裏的銀錢不放手,現在都給我管著了,怎麽樣?你二姐厲害吧?”

張顧一豎大拇指,讚道:“二姐果然了得,可謂是女財神了。”

“去,不許胡說,財神也是能褻瀆的?”二妮白了張顧一眼,不過她的神情卻是把張顧的讚揚都笑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