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不是狼也不是羊
怎麽修煉的？
我哪知道？
饒是陳凡也有些不好意思。
穿越過來，直接繼承了原主的所有，功法拿過來直接用，突破照抄檔案館的記錄，術法和神通倒是一直在捉摸，不過僅限於如何應用。
至於什麽吸納靈力，溝通天地之力，理解無上大道則完全不需要。
似乎這具軀體本能的就會，他隻需要動動念頭。
當然無炎這番演示他也不是全然沒有看出什麽。
大概還是知道眼前水流並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這麽簡單，應該是包含了對於力量的運用，以及更深層次的意義，屬於那種玄而又玄，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層麵。
可惜的是，這番表演是對牛彈琴。
直視陳凡的雙眸，確認對方不是故意消遣她，無炎不舍得瞥了眼桌上的養魂木咬咬牙道：“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用資源堆出來的修為呀，怎麽能看不懂呢？”
陳凡有心反駁，卻無從開口，但也不肯弱了陣勢，當下便將剛剛收起的斬魂刀重新拿出來，在手上繼續把玩。
“事先說好，這種東西我不可能講的太明白。”無炎皺起眉頭，似乎在琢磨如何開口，沉吟良久後說道，“春來萬物複蘇，夏天百花齊放，秋天草木凋零，冬日一片肅殺，這個道理你能理解吧。”
陳凡翻了白眼。
這玩意我肯定比你清楚。
要不是擔心被當成邪教徒架在火刑架上，我真想給你講講自然科學。
無炎見狀卻冷笑道：“莫要以為在尋常不過的規律無甚特殊，若是追究起來，其背後可是隱藏了天大的玄機。”
這點陳凡倒是很認同。
“這些我們習以為常的規律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就是天地規則，我們所在的世界就是由無數個類似的，更加複雜的規則組成，互相兼容，衝突卻又可以共存，日新月日，不合時宜的便會被淘汰，其實這就是大道之爭的本質。”
先前的演示陳凡看不懂，但這些他可就很有發言權了，當下便總結道：“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優勝劣汰。”
無炎眼前一亮，點點頭道：“不錯正是如此，隻不過天地間的規則更加龐大，也是無形的，而所謂氣運便是這種規律的顯化。”
“就如同俗世間的生意人，找對了辦法身無分文也可以富甲天下，方法錯了金山銀山也會一貧如洗。”
陳凡點了點頭，雖然這番話說了和沒說差不多，但至少他能夠直觀的理解氣運這玩意。
要不說是教過氣運之子的人，看看人家說的多清楚，比之前他聽得那些靠譜多了。
尤其是那個便宜叔父，說個話雲裏霧裏。
似乎眼前這個古老神魂的作用比預想之中的更大一些。
要不要利用起來？
無炎並不知道陳凡已經開始打她的主意，皺著眉頭，斟酌著接下來的說明。
“但我跟你說的這些都是理論上，在沒有外力幹涉的情況下，因為天地規則更加複雜，會有淩駕於一般生靈之上的存在，比如神域，他們雖然也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卻又高於這個世界。”
“而神域中的神王便可以改變原本正常的氣運流轉，就像是那個從無到有的商人，雖然富可敵國，但是卻仍舊會被抄家滅門，這麽說你能懂麽？”
無炎有些糾結的看向陳凡，她並不覺得對方能夠理解。
這種事情最好還是用演示的方法來進行講訴，可以讓對方直觀的理解她想要表達的意思。
而用語言來表述這些玄而又玄的東西則很困難。
要是這些天地至理能夠訴諸於口，天下間豈不是人人皆可登臨大道。
通天路上也不會行人寥寥。
卻不想陳凡理解的很快，略一思索之後說道：“就是說正常情況下，草原，羊，狼群三者共存，任何一方出現重點變故都會導致其餘兩方毀滅，三者漸漸找到了平衡之道，保證都不會滅絕。”
“但是突然有一天來了人，他們滅掉了狼群，圈養了羊群，人為的控製數量保證了草不會被吃光，羊群不會滅絕，甚至故意留下了一部分狼群，用來驅逐其他野獸，因為他們找到了殺狼的方法。”
“現在的情況是，人出了變故，導致三者又恢複到最原始的狀態，但人總歸是人，他們仍舊有武器，有頭腦，固然不可能重新控製所有，但仍舊能夠圈養幾頭羊，防禦狼群，過的逍遙自在，甚至還可以慢慢壯大，重新成為主宰。”
陳凡說了這麽多下意識拿起茶壺。
其實到了他這個境界早已經過了辟穀的階段，隻需要用靈力就可以滿足身體需求。
但他還是本能的灌了幾口水。
對麵的無炎已經目瞪口呆，她本來對於陳凡能夠聽懂她的意思不抱有任何期望。
天地之道玄而又玄，怎麽可能訴諸文字來理解。
可不得不說，陳凡這番話雖然似是而非，但實實在在觸碰到了事情的本質。
這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對此陳凡卻不覺得如何。
這要是換了華夏的網絡高人，這些事情肯定會說的更加透徹。
但也足夠了，他總算是搞清楚對手是什麽樣的存在，雖然沒有實質性的用處。
無炎搖了搖頭，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陳凡卻有些迫不及待道：“那麽接下來怎們就聊一聊靈虛訣的問題吧。”
不管蕭淵對他做了什麽，本質上就是另一個層麵上的限製行動。
破解的辦法不外乎兩條。
要麽解開束縛，要麽另辟蹊徑。
他無法主動吸納，煉化靈力。
因為天地間的靈力不回應他。
就像是追一個高冷的美女，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但那是在法治社會。
其實得到美女還有另一個辦法。
至於得不到心這個問題陳凡不在乎。
他要的是靈力，要的是戰鬥力。
難道大晚上不跟美女滾傳單反倒是和天地靈力談心？
那不是有病麽？
而能夠吞噬一切的靈虛訣便是強迫天地靈力的手段。
無炎似乎早就預料到這番話，看著有些迫不及待的陳凡，她還是開口道：“你應該知道這樣做的後果，蕭淵知道我的存在，甚至認為你已經拿到靈虛訣，可他還是這樣做，為什麽？”
“那不是正好麽？”陳凡笑了笑，“如果他們死絕了我還怎麽跟你做交易，放心，我會抓一個讓人問清楚所有事情，若是能成，千難萬險我也幫你找到親人轉世，若是不成，嗬嗬，我倒是知道騙你那人的後代在什麽地方。”
聽到這話，原本平靜的無炎猛的釋放出無雙威勢，饒是陳凡也心生警兆。
看著暴怒的無炎，陳凡舔了舔嘴唇。
幸好嚇唬住了呀。
這要是動起手來，他現在這個狀態還真未必能夠討得到好處。
片刻之後無炎平靜下來問道：“你真不怕？”
陳凡笑道。
“或許你對於他們心存敬畏，可以理解，他們是你眼中的神明，但對於我來說他們什麽都不是。”
“蕭淵想錯了一點。”
“我不是羊，也不是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