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戰
“陳凡師兄來了。”
又是一聲驚呼傳來。
天邊有紫色祥雲緩緩而行。
明明速度並不快，可眨眼間便從天邊出現在論道台上。
若說引發天地共鳴的趙山河是雷霆萬鈞之勢。
那陳凡便是閑庭信步，瀟灑飄逸。
原本幾名並不看好陳凡的長老的臉色出現變化，心中讚歎道：“拋開其他不談，單單是這舉重若輕的氣度便十分難得。”
那幾名真傳弟子也收起玩笑的神色，目光凝重地看向陳凡。
比起趙山河那強勁的勢頭，看似平淡的陳凡所帶來的壓力更加巨大。
同時大家心中也有些疑惑。
這位陳師弟似乎和以往有些不同。
在他們的印象中，這位乾天宗的天之驕子可是一個張狂的家夥，嘴巴刻薄，毫不留情，目中無人到極致。
不過陳凡有張狂的資本。
絕佳天賦，一流體質，出眾家世還有堪稱美男子的麵容。
這些對於普通人一項都難以企及的優勢全都匯聚在他的身上，他名字中的那個“凡”字就像是無聲的嘲諷。
眾人的神色盡收眼底，陳凡也是很佩服原主，能把整個宗門得罪成這樣，真不是一般人。
說起來原主這個其他人眼中的惡人並沒有做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擄掠沒有，殺人放火也沒有。
至於以勢壓人，巧取豪奪，這個世界的規則本就是如此。
隻不過旁人知道分寸，也懂得偽裝和經營，非但不會得罪人，還會讓人家感恩戴德。
原主信奉強者為尊，你有不同意見那就動手，打贏了你說得對，打輸了有多遠滾多遠。
什麽人情世故，什麽以和為貴。
他不懂，也不屑懂。
陳凡不想替原主辯解什麽，他反感這種不講道理的行事方式，但並不意味著他就要當個聖母。
子曾經曰過：“以德報德，以直報怨。”
太祖也說過：“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唯有勝利者才有資格按照自己的意誌處理事情結果。
見陳凡出現，趙天河躍躍欲試。
“陳師弟，當日一戰你的眾多靈器可是讓為兄大開眼界，此番閉關為兄略有所得，便迫不及待想要和你交流交流，如此唐突，師弟勿怪。”
陳凡如何聽不出這番客氣話背後隱藏的意思。
言下之意就是你之前勝過我是靠著靈器眾多，是因為有家族支持，今天逼迫你現身迎戰也是有情可原。
典型的又當又立。
哂然一笑，陳凡開口道：“自然不會，我還擔心上次說的話壞了師兄的本心，現在見師兄還是如此無知無畏我就放心了。”
聞言趙天河的笑容再也保持不住，整張臉陰沉下來：“希望師弟的手段和言辭一樣犀利。”
“等下你便知道了。”陳凡目光中露出些許憐憫之意。
他從未將趙天河放在眼中。
若是對方能夠忍辱負重或者是殊死相搏，他會高看一眼。
可對方選擇成為別人的棋子，換取一個可以擊敗他的機會，這種人注定成不了大事。
趙天河在意的是尊嚴，卻又沒有拚命的勇氣，更加不懂得權衡利弊。
今日他陳凡就算輸了又如何？
原主或許會氣死，他可不會。
他背後的陳家也不會善罷甘休。
可趙天河呢？
輸了，會被拋棄。
因為沒有利用價值。
贏了，同樣會被拋棄。
陳家的怒火可不是那麽好平息的。
那憐憫的目光徹底激怒趙天河。
伴隨著一聲大喝。
趙天河的眉心浮現出九道赤色印記，隱隱有匯聚融合的跡象。
與此同時，他的背後也升起一輪炎日。
煌煌天威降世，正是天階功法赤日通天訣。
圍觀眾人不由得驚呼出聲。
“輪轉九印即將歸一，趙師兄果然已經是輪轉境大圓滿，隻是不知道是否窺破了最後的桎梏，踏進入神境。”
台上趙天河冷笑著說道：“陳師弟可要考慮清楚，論道台上可是生死不論，莫要意氣用事。”
此言一出，不少人交口稱讚。
聯係之前的話，趙天河仁義高大的形象樹立起來。
約戰你時我衝動了。
我實力高，要不你認輸吧。
要是受傷就不好了。
可也有明眼人冷笑連連，趙天河這話才是誅心之語。
修煉一途，逆天而行，修心乃是重中之重。
若是麵對挑戰畏懼不前，大概率會心魔滋生，影響日後修行，甚至就此本心崩潰，境界跌落也未可知。
陳凡仍舊是那副古井無波的模樣，淡然道：“來戰便是。”
“好。”
趙天河等的便是這句話。
話音落下便是滔天氣勢蔓延，滿頭長發無風自舞，雙眸中精光爆射，隨著手上印訣變換，一道道赤炎傾瀉而出，環繞在身邊。
強橫無比的火屬性靈力鎮壓全場。
此刻時值正午，在天地之威的加持下，那道道赤炎散發著暴虐的氣息，奪人心魄。
“趙天河不愧是赤炎峰曜日真人的真傳弟子，這一手赤炎咒已然是爐火純青呀。”一位長老手撚長髯評價著，顯然十分滿意。
圍觀眾人也是紛紛讚歎道：“能夠將赤炎咒施展出如此威勢，果然不愧是真傳弟子，強過我等太多。”
一旁的羅雲熙看著那幾乎占據了大半個論道台的赤炎連連點頭，眼前已經浮現出陳凡被壓製在地的屈辱景象。
作為受盡苦難，數次經曆生死才成為真傳的寒門子弟，他對於陳凡這種天生就擁有一切的人十分看不慣。
“李師兄，看來那極寒冰魄是我的囊中之物了。”羅雲熙笑著開口，言辭中無不是得意之色。
“沒想到趙天河進步竟然如此之快，先前不該意氣用事的。”李伯令心中氣惱，但臉上卻還是風輕雲淡說道：“勝負未分，師弟是怕我賴賬麽？”
羅雲熙看出他是在故作鎮定，嗤笑一聲不再言語。
論道台上，陳凡佇立不動，靜靜地看著趙天河將赤焰訣施展完成。
同一時間，他的腦海裏檔案館中也調出了趙天河與赤焰訣的資料。
“缺陷一，過於注重威力導致釋放時間過長。”
“缺陷二，缺點功法運轉不流暢，導致赤焰訣威力不平衡。”
“缺陷三，……”
“缺陷七，因為強行提升的修為不足，赤焰訣後繼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