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偷盜
那名叫做李慧的男人袖口微動。
一團粉末不動聲色灑向眾人頭頂。
陳凡見狀急忙捂住口鼻,同時開啟檔案館查看情況,旋即目光落在李慧身上,神色複雜,有意外也有詫異,更多的則是迷惑不解。
李慧撒完藥粉的同時,手中銀光一閃,數枚銀針如同靈蛇吐信朝著地下室中的個人後頸飛去。
大約是銀針上有特殊的藥物。
被命中的人渾身一陣抽搐,當即動彈不得,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很快便陷入昏睡之中。
“噗通!噗通!噗通!”
接連的倒地聲傳來,幾乎所有人都在瞬間被李慧放倒,唯有最開始那個話語嚴厲的男人似乎感應到了什麽,微微側身,避開了身後飛來的銀針。
“李慧,你做什麽?”
那人怒喝一聲,當即便要出手。
卻不想李慧錯愕的看向門口,戰戰兢兢道:“右,右護法。”
那人下意識的掉頭向外看去,李慧欺身而上,手中銀針閃爍,直取他的後心。
這一擊淩厲果決,先前的表演更是惟妙惟俏,原本應該是十拿九穩。
但奈何對方的臨敵經驗極高。
秦鍾能夠讓他們來守著這裏自然是有過人之處的。
為首之人實力自然是更強。
堪堪將李慧的攻擊避開,那人當即反擊,同時捏碎了手中玉簡,高聲道:“有奸細,快來人。”
不過因為這個動作,他也失去了反擊的機會。
李慧招招搶攻,意圖速戰速決,那人原本是打定主意拖延。
沒有靈力的情況下,武修對戰其實並不好看,說白了就是看誰的體魄更強健。
可幾招之後,那人隻覺得渾身無力,手腳發麻,根本無法繼續戰鬥。
很快就被李慧一記手刀砍中脖頸,混了過去。
倒下前最後的一句話是。
“你,下毒。”
李慧也不開口,目光飛快的在密室中掃了一圈,然後來到門口盯著腳下的地磚。
片刻之後用腳踩住其中一塊,然後數了數,繼續跳向下一塊。
雕像後的陳凡很快便看出門道,有些懊惱的拍了拍額頭。
自從有了檔案館之後似乎就不願意動腦子了。
檔案館看不到的東西就默認暫時無法解決。
實際上,這個地下室的機關其實並不高明,甚至可以說 簡單到了極致。
重重設計,看似滴水不漏,可仔細想一下便知道,重要的東西怎麽可能隨便放在一處中空的牆壁後麵。
真要是碰到了暴力拆解的不也是沒用。
要是那個賊人運氣好,隨便翻了一個格子就中獎了又該怎麽辦。
還有,地上那些轉頭看似相同,可仔細觀察紋路是有差別的。
橫紋是方向,豎紋是編號。
找到起始的地磚,然後按照規律觸動應該就可以開啟機關。
剛才隻注意它們都是特殊材料製成,卻忽略了細節。
雖說不知道密碼也沒有用。
陳凡歎了口氣,也有些慶幸。
地下室並不大,地磚的數量有限。
李慧很快便按照規律踩動了所有地磚。
“吱嘎!”
伴隨著一聲響動。
雕像正下方的底座緩緩打開,露出一個不算太大的空間。
理會毫不猶豫身後進去摸索片刻,似乎有些意外,但匆忙之間也來不及思考,將東西一股腦收入儲物法寶,直接朝著門口飛奔而去。
陳凡眉頭微皺。
按理說這麽跑出去肯定是被抓的,說不定還會連累自己。
不過馬上他便想到了什麽。
還挺聰明的。
果不其然,李慧出了門口之後,轉身又回來了,不過卻是貼著牆壁,從左側放輕了腳步進來。
再看去,地上被他手刀擊暈那個人其實並沒有完全昏倒,眼睛微微眯起一條縫隙,剛好可以將小半個地下室的情形看到。
也剛好看到了李慧逃出去,並沒有看到他又繞路回來。
顯然,這一切,都在理會的算計之中。
陳凡一愣神的功夫,身邊風聲呼嘯。
他飛快出手,直接扣住了來人手腕,然後催動靈力,勉強凝結出一把病人壓在對方的喉嚨上。
“別動,我知道你是陳家人,老實點。”
李慧的身子猛的一顫,下意識回頭,卻看見一張憨憨的臉龐。
陳凡見過楊雲之後自然重新換回了偽裝。
“再不老實就給你扒光了。”陳凡順手將李慧之間的銀針拿過來,“裹這麽嚴實不怕發育不良。”
身體繃直的李慧聞言頓時不敢亂動,想要張口說什麽,卻冷不防被陳凡按住。
就在這時,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傳來。
“怎麽回事?”
秦鍾的聲音傳來,聽得出,此刻的他十分憤怒。
“該死的,到底是誰闖了進來,你們是幹什麽吃的。”
話是這樣說,可他到底還是帶人查看倒在地上那些人的情況,出手就知。
“兩種毒素,一種是效果強烈的迷藥,一種則是能夠封閉修者靈力運轉的毒素,平常倒是沒有什麽用處,可在這裏,倒是厲害得很。”
秦鍾很快便弄清楚情況,沉聲道:“看來,這是有備而來呀。”
說著,他將目光落在楊雲身上。
如今在閣樓中的人他都能夠控製,唯一有問題的就是楊雲,隻有他有能力,有手段,也有心思想裏應外合。
楊雲對此渾不在意,平靜道:“我做了什麽你大可以問問跟在我身後的尾巴。”
秦鍾愣了一下,說起來也是,他一直都有派人看著楊雲,他確實沒有主動和人接觸,也沒有做出逾越之舉,可不是他的話又是怎麽回事呢?
就在這時,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來。
“李慧,是李慧動的手,他是奸細。”
“李慧?”秦鍾猛的愣住,反問道:“你看清楚了?”
那人點了點頭:“就是他出手偷襲了我們,然後拿了密格裏麵的東西逃出去了……”
不等他的話說完,秦鍾身後一個憤怒的聲音傳來。
“你放屁,老子一直都跟在右護法身邊,今夜根本沒有來過這邊,當時右護法派人的時候也沒有我,你是不是監守自盜。”
“怎麽不是你,我們還沒有到地下的時候,方詞說有些不舒服,回去還你過來的,等下他們醒了事情自然水落石出,你不要狡辯。”
一時間,二人爭鋒相對,都將責任推到對方身上。
秦鍾隻覺得頭疼。
這幫家夥還真是不堪大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