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兩個目的
因為靈脈破損的緣故，乾天宗的整體環境並沒有恢複。
曾經優美如畫的修行聖地，如今除了主峰附近的幾個山頭用大量靈石恢複外，其餘的地方都殘破不堪，僅僅是維持這最基本的陣法運行。
當然，後山是例外。
或許是老一輩早有預料。
禁地的陣法和外麵截然不同，使用的靈脈也是單獨開鑿的，與整個乾天宗並不相連。
動**日那天，整個乾天宗損毀嚴重，後山禁地卻什麽事情都沒有。
甚至，裴輕語他們還在這裏堅持了許久，直到陳凡歸來。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今晚月色很美，是個約會的好日子。
但對於潛入這件事情來說，明亮的月光似乎有些不妥。
可是陳凡沒有選擇。
還不容易擺脫了李老三，這個機會可不能錯過。
乾天宗後山禁地究竟有什麽古怪。
這是他一直好奇的事情。
檔案館查不到具體信息，甚至也看不到左右護法他們在做什麽。
這種感覺讓陳凡很不舒服。
雖然明知道這些人應該是可以信任的，畢竟他們站在了反抗神域第一線上，可潛意識裏麵他還是抱著懷疑的態度。
神域暗中控製東域萬年，天知道還有多少後說。
而他的命隻有一條。
趁著夜色，喬裝改扮的陳凡來到後山禁地邊緣。
原本作為聖子，他的令牌是可以直接通過禁止的，但他還是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破障符籙。
六階符籙用在這種地方明顯是浪費，但陳凡還是覺得這樣做保險一點。
他還沒有完全接管乾天宗，小心為上。
隨著符籙啟動，陳凡穿過了那層無形禁製，並沒有觸動警報。
接下來的潛入過程輕鬆許多，乾天宗的明崗暗哨，禁製機關等布置自然要交給聖子過目。
陳凡如魚得水很快便來到閣樓附近。
之前白天的時候，陳凡來過這裏幾次，雖然沒有進入其中，但已經安安探查清楚，閣樓內應該沒有什麽特殊的禁製。
左右護法等人都在其中，說是養傷，也確實是在養傷，但要說不能夠出來見人，那是不可能的。
換而言之，左右護法他們一直不出來應該是另有打算。
陳凡猜測應該是關於那批物資和日後乾天宗要走的道路。
對於這點，陳凡自然不能夠妥協。
雖然不知道乾天宗的打算是什麽，但看他們之前的布置就知道，那種溫吞吞的行事方法固然可以給神域造成麻煩，但想要翻盤幾乎不可能。
在神域的規則製度裏麵怎麽可能玩過他們。
唯一的辦法就是改朝換代，日月換新天，用新的製度規則取代舊的。
就像他和趙仙兒說得一樣。
神域的製度其實並不完美，很容易犯，隻是看起來堅不可摧而已。
建立在絕對武力之上，然後通過洗腦限製思想，不斷在這個基礎上打補丁。
這邊暴動了就鎮壓。
那邊有訴求了就找個管理，代表。
將宗門，王朝不斷分級。
普通人有三六九等，修者也有高低之別，甚至一個宗門都有上下之差。
下麵的人想要往上爬，考慮的第一個問題自然就不是製度，不是這樣的情況對不對，而是如何能夠解決掉前麵的人。
後麵的人和前麵的人差距不大，隻要稍微一努力就可以擠掉對方，至於用什麽手段無所謂。
所有的後來者都是仇視他們前麵的人，取而代之以後，看到的同樣是另一批走在前麵的人。
加上時不時出現的機緣，能夠一夜成名，應有盡有。
所有人便沉浸在這種規則中，一邊水深火熱的生活著，被剝削著，一邊稱讚著這種製度的完美，坐著一步登天的美夢，仇視著前麵的人。
然後是王朝，宗門，勢力間的矛盾。
如果能夠跳出自身的圈子，從上往下看，整個東域其實早已經亂作一團。
所謂的規則秩序不過是在一層層補丁的幫助下勉強維持這平衡。
這也是陳凡為什麽能夠輕易說動李長歌，王天陽，甚至是趙仙兒的原因。
他們的位置足夠高，自然看得到這些內容，也明白和快這個體係就要崩潰。
按照神域一貫的做法，平息動**的手段不外乎就是毀滅與殺戮。
將某個強大的存在視為異端，眾人撲上去分而食之。
一部分人因此活力，向上攀登。
一部分人沒有搶到東西，隻能夠埋怨命運不公。
至於死掉的人，是否無辜，誰又在乎呢。
一個名額的空缺，自然需要補上，於是新的一輪爭端開始。
借著這個機會，又是多年的平靜。
顯然，這次神域要算計的對象就是乾天宗。
可惜，老宗主步天和陳玄霸似乎也在算計他們，動**日那天算是互有損傷。
陳凡隨後推行的新規和計劃經濟則是釜底抽薪，加上雲霄仙域的存在，讓所有人投鼠忌器。
否則前幾日就不是什麽拜訪，而是劍拔弩張的廝殺了。
至於神域如何應對，陳凡不知道，也不在乎。
都已經撕破臉，最差不過你死我亡。
隻要確定神域無法動用不可抵擋的力量，陳凡很有興趣繼續下去。
武裝推倒政權這種事情在以前都隻是書裏麵的內容。
而現在，他也算是學以致用，找到嚐試的機會。
腦海中思緒變換萬千，陳凡已經越過了守夜的弟子，摸到了閣樓當中。
這座前任宗主的居所比想象中的寒酸，也比想象中的大一些。
左右護法等數十人居住其中並不顯得狹小，每個人都有獨立的房間還有剩餘。
陳凡的今夜的目標有二。
其一是打探消息，他不相信自己搞了這麽多事情之後，左右護法為首的這群激進派還能夠穩坐釣魚台。
閑聊的時候是最容易泄露秘密的。
當然，如果全員不說話就當他白來了。
第二目標則是找到那批物資的所在。
通過裴輕語等人，陳凡已經確定那些東西在閣樓底部的密室當中。
這也是預料之中。
儲物法寶的笑容終歸有限，而乾天宗預留的物資數量極多。
為了安全起見，也為了防止有人起了別的心思。
放在禁製中是最好的選擇。
眼下陳凡最需要的就是資源。
如果有了這批東西，他的計劃會開展的更快。
至於後果什麽的，他沒有考慮。
堂堂乾天宗聖子，拿回宗門物資有什麽問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