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攔不住
慘叫聲不絕於耳。
遍地鮮血刺激著人們的感官。
“啊!”
不知道誰第一個喊了出來,緊接著場麵變得嘈雜不堪。
“殺了人了,我的天,他們真的殺人了。”
“怎麽敢,他們怎麽敢?”
“乾天宗是瘋了吧,這時候殺了趙氏皇族的人。”
“虧了虧了,我就知道陳凡不行事。”
“屁的的乾天聖子,他們有病吧。”
幾乎所有言論都是指責乾天宗,指責秦初見的。
沒有人在意事情的起因。
在大多數人看來,趙氏皇族的話沒有任何問題。
明嘲暗諷又如何,就算是打你也要忍著,把你弄**去是給你麵子。
你們乾天宗現在是什麽處境不知道麽?
你們有求於人。
這個時候不和趙氏王朝搞好關係,你們便是自斷雙臂。
沒有了資源,人口的支持,偌大的乾天宗如何支撐。
要知道,趙氏王朝不隻是一個王朝那麽簡單,作為乾天宗境內最主要,最大的王朝。
境內多少宗門,修者,和周邊多少王朝,勢力關係千絲萬縷。
以前臣服乾天宗是大勢所趨。
可現如今,你們乾天宗大不如前,不說別的,人家不給你麵子,乾天宗便損失了對於凡塵的控製權,牽扯甚大。
“賤人,你竟然動手,我趙晨絕對不會放過你。”
被秦初見踩在腳下的趙氏皇族睚眥欲裂。
以往他們走到哪裏不是有著特權。
這個乾天宗的女弟子竟然敢殺了他的手下。
侮辱,簡直是奇恥大辱。
要知道,他那些隨行者可是母族精心培養的,是他未來爭奪權力,地位的核心力量。
這次和趙仙兒出來本是想要以壯聲色,好好露臉,哪知道一出門便折戟沉沙,被人斷了羽翼。
可誰又能想到,乾天宗這幫家夥說殺人就殺人,一點情麵不講。
“趙晨,沒聽過。”秦初見踩著那位趙氏皇族的胸口,不理會他眼中的憤恨,目光掃過議論紛紛的人群,“諸位,在山門前,我家聖子曾經說過,還請大家遵守乾天宗的規矩,如有觸犯不講情麵,你們是聾了還是瞎了?”
此言一出,周遭瞬間安靜的針落可聞。
沒辦法,這位姑娘的話,實在是有些驚世駭俗。
要知道,在場不少人都是乾天宗境內中流砥柱的宗門勢力,甚至不少人的輩分都是可以和老宗主平輩論交的。
然而,這女子一開口便絲毫沒有情麵,跟罵孫子一樣。
“這位姑娘,此言似乎有些不妥。”
一名年紀較大的修者開口,麵露不悅之色。
秦初見雙眸一挑:“我家聖子的話你們沒聽,這一路走來,從山腳下到這裏,寫著宗門規矩的告示有一百零八份,如此還要觸犯,還要給他們說清,不是聾了瞎了,還有其他解釋麽?”
說著,她雙眼微微眯起:“難不成是明知故犯,要挑戰我乾天宗?”
聽到這話,眾人一愣。
甚至有不少看向廣場邊緣那個所謂的告示牌。
這玩意卻是如秦初見所言,從山腳下到這裏有不少。
但誰會注意那東西。
密密麻麻不知道寫了多少字。
誰有閑心看完。
幾乎所有人都沒有將陳凡那番話當回事。
無非是客氣一下。
就算是有些失當之處,做主人多半都是保函,這邊道個歉也就算了。
怎麽會真正的上綱上線,執行責罰。
不少人麵色微變,大致上反應過來怎麽回事,默默後退。
圈套,**裸的圈套。
陳凡這是在找人立威,也是在宣揚新的乾天宗規矩,為自己造勢。
但你又沒辦法說人家做的不對。
告示貼了,也提前提醒了。
你觸犯規矩就怪不得人家動手。
事實上,今日不管是誰觸犯都會成為立威的靶子,不湊巧的是,趙氏皇族跳出來,僅此而已。
察覺到這些,仗義執言的人少了許多。
如今大家都在乾天宗內,有護山陣法的壓製,他們處於絕對劣勢。
平心而論,如果不是團結一致,生死相搏,他們根本不是乾天宗的對手。
有人看了眼那不遠處的議事大廳。
這麽長時間,消息肯定是傳過去了。
隻是那位趙仙兒為何沒有反應。
是陳凡阻斷了消息,還是趙晨被放棄了。
但凡有些腦子的人都明白眼前的局麵,趙晨是博弈的犧牲品。
他死了,趙氏皇族便有了借口和乾天宗談判,在這個檔口,這種事情是一枚巨大的籌碼。
同時陳凡立威的目的也達到了,私下裏給些補償,似乎是個雙贏的局麵。
如果事情照這個局麵發展,是不是說,乾天宗對於趙氏王朝仍舊有著控製權,至少在博弈中是占盡優勢的。
但如果不是,陳凡公開無視趙氏王朝又是有著什麽依仗呢?
雖然早知道今日乾天宗之行不會順當,但這個展開,還是讓人大吃一驚。
盡管大多數人都選擇作壁上觀。
可還是有不少人和趙氏皇族交情匪淺,不能不管。
先前的瀟湘院掌門第一個出列。
“師侄,不知者不怪,貴門的規矩新出,趙公子或許是沒有在意,如今妄動刀兵者已死,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了吧,趙公子還不向秦姑娘道歉。”
作為老油條,這番話於情於理說的滴水不漏。
先是將趙晨從事情裏麵摘開,然後歸結到誤會,最後一個道歉也給足了麵子。
秦初見倒是真的沒有什麽理由繼續糾纏。
畢竟,趙晨確實隻是言語不當,沒有動手。
想到這裏,秦初見有些頭疼。
事情好像和之前想的不太一樣。
原以為隨便找個差不多的立威就足夠了,哪知道第一個嘴賤的是趙氏皇族的人。
眼下火候還不夠呀。
卻不想,被踩在地上的趙晨聽到瀟湘院主的話破口大罵。
“放你娘的屁,讓老子給這個賤人道歉,做夢。”
“姓秦的,乖乖給我跪地求饒,把小爺伺候舒服還能饒你一命個,否則定要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裝什麽純潔,你們乾天宗的女弟子小爺又不是沒睡過,弄死的都不知道多少個了……”
刹那間,廣場上再一次陷入了安靜。
剛剛出麵的瀟湘院主摸了摸鼻子。
其他人也是差不多模樣,根本不去理會趙晨。
秦初見微微一笑。
有些人找死,攔也攔不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