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兩敗俱傷

“你看我怎麽這麽不小心,為了怕茶水燙到您老人家,我光顧著護您了,把茶幾又給撞翻嘍!對不住啊師兄,真是抱歉,這些值多少錢,我照價賠給你!”

“你……你……”刁德海的臉皮忽青忽白,一口氣沒喘過來,差點憋過去。

他沒有什麽別的愛好,獨愛吃茶、品茶、賞茶具。今天,他的心頭肉被陸驚羽全部砸成稀巴爛,想殺死對方的心思都有了。

遇到陸驚羽這麽一個操蛋玩意,還屬滾刀肉的,修為也不比他低,刁德海要不是有任務在身,寧願和他拚個兩敗俱傷。

“好!你想死我不攔著你!”刁德海黃豆眼中透著歹毒的目光。

他咬著牙忍了下來,重新扔給陸驚羽一把新的水壺,冷冷地說:“看護你的藥田去吧!”說完不再多看陸驚羽一眼。

陸驚羽早就不再裝成最初笑嘻嘻的樣子,他冷著臉,目光犀利。

“看來事情不對,這樣都能忍,圖的是什麽呢?”陸驚羽眯起眼雙眼。

“賠你茶具錢!”陸驚羽丟了兩塊靈石在刁德海的腳下,就你這破玩意在凡間頂多三五兩銀子,給你兩塊靈石應該是你當初買這套茶具的幾萬倍了吧?不用感動,我曆來大方!”

陸驚羽背著手牛氣的樣子,像極了凡間的土財主打賞路邊的乞丐。

“啊!是可忍熟不可忍,你這個混賬的德行比嶽天那個廢物差太遠?嶽天他死翹翹,我找不到他,廢了你的修為也不錯!”刁德海大聲叫起來。

其他的什麽都能忍受,但是陸驚羽這貨貶低他的茶具,就是在貶低他的品味,諷刺他的眼光,這讓他實在難以忍受,滿腔的怒火終於在這一刻爆發。

。沒想到還沒等他動手,陸驚羽率先發起飆來。等刁德海反應過來,陸驚羽已經衝到他的麵前,一隻手抓住他發髻上的木簪,把他按在了桌子上。

“你侮辱我一直崇拜的嶽天師兄,還說他是廢物!

我告訴你,他是我心中的明燈,修行路上前進的動力,學習的榜樣,堅持下去的最強精神支柱。所以,你死定了!”陸驚羽悲痛地說。

此時,砣大的拳頭已經衝著刁德海的臉頰一頓狂扁:“揍你個混賬,侮辱我師兄,辱罵我師父,貶低朝天峰,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劈裏!”

“啪啦!”

“砰!”

“嗷!”這喊叫是刁德海的。

此時,執事洞府外已經聚集了大批弟子,都在紛紛議論。好些人雖然麵無表情,但是眼中放出的暢快之色是無法掩飾,顯然都是沒少受到刁德海的欺負。

“陸驚羽,你給我住手,這裏是問劍峰,由不得你撒野!”此時,一名身穿褐色勁裝的青年從外麵走進來,他身後跟著兩個淺紅色長衫的修士。

“你又是哪根蔥?”陸驚羽又狠狠地對著刁德海的眼眶揍了幾拳,然後把手背上的血跡在對方的衣服上反複擦了擦,才慢悠悠地直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說:“哎吆,我這老腰!”

此時,刁德海已經癱在地上鼻青臉腫,口裏的牙齒都掉了三四顆。他現在的眼睛倒是顯得比較大,可惜腫的像兩個紫核桃。

“本人問劍峰蒼雲真人的真傳弟子孟梟。陸驚羽,你惡意毆打同門,違反藥園戒律,理該廢去修為,逐出宗門!”

“額,那個孟梟孟師兄對吧?您是刑罰殿的嗎?”

”我雖然不是,但是我身後的兩位師兄是!”孟梟得意洋洋地說。

“看來你是有備而來哦?”陸驚羽意味深長地看著孟梟。

“陸驚羽,你惡意毆打同門,隨我們去刑罰殿走一趟吧!”兩位刑罰殿的師兄說。

陸驚羽看著他們趾高氣揚地樣子,撓了撓頭,但凡他這樣,就說明他早有後手。

“慢著!”陸驚羽出聲叫住他們,隨後取出一顆六麵的琉璃球。

“留影石?”孟梟看到陸驚羽拿出來的東西後,就知道不妙。

果然,從留影石投射出來的影像中,圍在執事洞府裏外的所有弟子都看到刁德海扔給陸驚羽一柄破鋤頭、一把破水壺和兩筐潮濕到都起了結節的除蟲藥劑。

“兩位師兄,如果你們拿著這些東西能保證藥園裏的靈植活幾天?”陸驚羽問道。

兩位刑罰殿的師兄麵麵相覷,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就這些破玩意,連凡俗都不見得會用。

種植靈植的土都是富有靈氣的土,所以需要法器以上級別的鋤頭才能鋤的動。

至於驅蟲劑就更不用說了,潮成那樣能有什麽效果,不成毒藥就該感謝刁德海他八輩祖宗。

兩位師兄幽怨地看了孟梟一眼,心中悲催啊,整人也要找點好的道具,找個伶俐的家夥來做這件事情啊。就這,不是免費給對方送把柄嗎?

孟梟心裏將已經昏死過去的刁德海恨到牙癢癢。沒用的東西,同樣是煉氣期大圓滿,結果被陸驚羽揍成豬頭,趴地上不省人事,還給他惹了一身腥。

且不說這幾位心中如何糾結,怨憤。陸驚羽再次催動留影石後,上麵又顯示刁德海敲詐他的場景,還有辱罵嶽天的情景。

當看到一把破得就要散架的水壺要賠五枚靈石的時候,進到洞府中的那些圍觀弟子都情不自禁地罵出聲來。

連兩名刑罰殿的師兄臉都黑成鍋底,他們是孟梟叫過來給陸驚羽穿小鞋的不假,但刁德海這種明目張膽的敲詐,實在是不把他們刑罰殿放在眼裏。

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其他人,刑罰殿處事不公,罔顧事實嗎?要是陸驚羽較真起來,他們兩位也不要在刑罰殿呆了,弄不好直接被廢去修為,驅逐出宗都有可能。

“兩位師兄,敲詐我事小,但是我朝天峰嶽天師兄的大名你們應該都聽過吧,他是我師父最鍾愛的弟子,是師父心中永遠的痛。

他的死連我們這些小輩都不敢當麵前提起。結果這位執事師兄不知道受到誰的指使,公然辱罵我最敬重、最崇拜的師兄為廢物,借此挑釁我,惹怒我,故意激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