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繳獲的馬肉
“哦,繳獲韃子的馬肉,那本官可要嚐嚐。”說完取出小刀切了塊馬肉放在嘴裏嚼著。
“哈哈哈,不錯,韃子的馬肉,想不到我於峰竟然能吃上繳獲韃子的馬肉,這有肉豈能無酒啊,來來來....喝一口哥哥這江州米酒。”說完將自己猛灌一口酒之後便將酒壺遞給了趙陽。
趙陽接過酒壺後也灌了一口酒後說:“說,好酒,不知大人可是江州人?”
“正是,趙老弟,說到底咱們也算是一見如故,到時見到知縣大人後我想保舉你到我帳下做一個.......”幾口下肚,於縣尉和趙陽的關係又近了一步,兩人竟然稱兄道弟起來,趙陽也不稱他大人了,直接叫他大哥。
就在此時後麵傳來一陣馬蹄聲,眾人回頭一看為首的是一個文官模樣的中年人帶著四個士兵騎著馬飛馳過來,看到趙陽等人後下馬便問:“不知哪位是趙陽,趙壯士?”
趙陽上前一禮說道:“學生便是趙陽,不知大人找學生有何吩咐?”
那文官竟然也彬彬有禮的說道:“本官是鄱陽縣的縣丞,我們知縣大人聽說了趙壯士殲滅蒙古兵的事跡後甚是高興,特差遣本官來邀請壯士共商抗蒙大計,不知壯士這是要去哪裏啊?”
那文官又說: “久聞趙兄弟,文武韜略無一不精,今日一見果然儀表堂堂一表人才,我們知縣大人最賞識象趙兄弟這樣的人才,不知趙兄弟可否考慮......”
於縣尉一聽火了,這哪是搶人啊,分明是搶銀子嘛,等功勞的獎賞一下來恐怕有功的人最少能官升一級,這到手的功績怎麽能讓旁人搶去。不等趙陽開口,於縣尉搶先開口說:“什麽鳥鄱陽縣,趙陽乃我永修縣治下人士,豈能跟你們回去,趙兄弟,咱們可說好了的你可別反悔啊。”
趙陽也是無語,搶人還是搶功啊,這個跟後世各個地方搶奪人才大戰也沒什麽兩樣嘛!
見趙陽沒開口那縣丞笑了笑說:“這位將軍此言差已,趙兄弟打敗的這股蒙軍乃是從我鄱陽縣流竄過去的,這事情應該有我們縣負責才是。”接著又對陽說:“趙兄弟可否考慮一下去我們鄱陽縣啊。”
於縣尉哪裏還容他再說下去,便指著那縣丞大罵:“你姥姥的,誰不知道你們那什麽縣令想和我們搶功啊,趙兄弟是我們永修縣治下的人,誰也別想搶走。”
“你......,哪裏來的野蠻人,怎麽會如此無理啊”那縣丞也不示弱的說道。
於縣尉立刻叫人把他們圍了起來,縣丞那方的雖然人少,但也毫不示弱的拔刀相向,事態眼看就要無法控製了。
縣丞相當於後世的一個副縣長之類的官職,縣尉則屬於一個縣的最高軍事指揮官,相當於現在的公安局長的職務,在宋朝論品街大家都差不多,但宋朝武將一般都受文官的節製,但無奈掌兵之人都屬於實權派,
趙陽見雙方已經鬧到要動武境地,於是上前說:“縣丞大人,於大哥,首先要感謝幾位大人對學生的抬愛,既然是共商抗蒙大計,我永修縣和鄱陽縣本就唇尺相依,如若蒙古韃子打過來我們更應團結一致對外才是。
隻是無奈學生已經答應前往永修縣了,還請縣丞大人海涵呐。”說完雙手一禮。並從懷中拿出十兩銀子給他,其他四個士兵也一人一兩。
那縣丞那邊畢竟人少也拿於縣尉沒辦法,就算事情鬧大了告到上麵去自己也不一定能討得了什麽好見有台階下了:“既然是這樣,今天就看在趙兄弟的麵子上,我等回去如實稟報知縣大人就是。
趙兄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相信有招一日咱們還會再見的,我康某就此別過了。”
“縣丞大人慢走.....”
望著那幾匹駿馬蹋起的滾滾黃塵消失在視野中,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了。但一旁的張萬三可就範嘀咕了,怎麽大哥又撒銀子啊,這一下又去了十幾兩。
不過這可不是趙陽故作大方,多一個敵人倒不如多一朋友,這個道理是不分時代的,萬一永修縣這邊開出的條件不合胃口,“哼......哼 ”那就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了。
於縣尉這邊呢?也開始為自己的衝動行為後悔了,萬一那康縣慰告了洲府去,自己雖然有點後台卻也免不了勞民傷才,見趙陽為自己花銀子擺平了此事,自是覺得沒看錯人,眼前這年青人可真是太懂事了,越看越順眼。
此時在縣衙的內書房內,永修縣的縣令李大人躺在一個溫暖的軟椅上,雙目微閉,手指有序的在椅子上不聽的敲著,好象在思索什麽,背上則任由一個穿著鮮麗的年輕女子捏揉著肩膀,這女子正是於縣尉的妹妹於玲。
李縣令名叫李有才,字真山 江西吉安人士與文天祥是同鄉,乃度宗三年出身的進士,他約莫四十五六,身材不算胖,但肚子卻象懷了五六個月的孕婦般,就象我們後世所說的將軍肚,上唇留者整齊的八字須,看得出他年輕時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男。
不過此時這李大人的心情確不象表麵的那般平靜,而是有一種莫名的怒火。
時值初夏,正是捕魚和河運的高峰期,往年永修縣這邊的碼頭忙碌而繁榮,碼頭邊因商賈交易貨物甚至導致這地方有慢慢發展成一個小鎮的趨勢。
然而這一切隨著朝廷防禦重心調整,在鄱陽縣新建了一個軍民兩用的大碼頭而改變,永修縣昔日的繁榮早已不在,縣裏的稅收一個月少了幾千兩,而這僅僅是明麵上的收入,暗地裏的油水進貢卻更為豐厚。
若不是鄱陽縣令暗地裏使拌子拉關係,這麽好的機會怎麽沒輪到自己的永修縣呢,沒了油水自己這十幾房的美妾該如何養活,要是再沒進項可就要吃老本了,哎......
真是越想越生氣,李有才心中一股無名的邪火串到腦門後直達身體某個器官的神經末梢,有種無處宣泄的感覺。
隻見他隨手把身後的女人拉到身邊,手腳卻不老實起來直奔主題,就要在這書房內行那苟且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