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防空洞
哢噠。
鑰匙扭開門鎖，拉開門，鞋架旁邊擺放的盆栽，二十年前三百塊買來的沙發依舊整潔如新沒有多少磨損的痕跡，還有承載了無數一家人其樂融融回憶的舊電視。
麵前的一切都和他暑假離家時別無二致，隻是物是人不在。
“爸，媽，我回來了，就是晚了幾天。”對著空氣沈林聲音低沉道。
屋裏沒有血跡，看到這一幕沈林心中寧定了許多，下意識的彎腰想要換上拖鞋，笑了笑又覺得沒有必要，厚重的軍靴踩在瓷磚上，邁步進了大廳。
屋裏稍顯淩亂，醫療急救箱從雜物間裏翻出來帶走，衣櫃敞開著裏麵少了幾件秋衣。
餐桌上留下一張字條，筆跡潦草，是給沈林留的。
“哥，爸媽都還活著，我們去防空洞避難了，如果你能回來就來防空洞找我們吧。”
“果然是在防空洞。”沈林在聽廣播說梁市在西河區有一個避難所就猜到是在防空洞了。
在百年前的戰爭年代，西河區防空洞幫助市民躲過了多次敵軍的戰機轟炸，防空洞曆經戰爭檢驗，證明其牢不可摧。沈林上小學的時候學校還組織過軍事演習，在老師的帶領下前往防空洞避難。
防空洞等於安全，這是西河區許多居民的心裏留下的固有印象，所以在災難發生的第一時間，沈林的家人會前往防空洞避難。
防空洞在市郊位置，周邊人煙稀少，喪屍的數量也少，街道上落葉堆了厚厚一層無人清掃，兩旁的樹木葉片飄零，一片蕭索。
這附近的喪屍像是被定期清理過，一路走來很少能看到紅色光點，坦克，裝甲車緩緩行駛在街道上，下午三點左右抵達防空洞處。
防空洞入口狹窄，入內卻極其寬闊，在保障生存空間的情況下最高可容納五千人。
內部並非足球場一般的大空地，蜿蜒分支也十幾條岔路，各自通向不同區域的避難處。
在防空洞深處的一片廢棄區域，周圍堆積著廢料垃圾，慘淡的燈光罩下，一男一女正在此處。
男的二十來歲，身材偏瘦眉毛很濃，染著一頭黃毛，相貌英俊卻透著一股邪氣。女的還不到二十歲，年方二八正是青春無敵的年紀，臉上略帶一點嬰兒肥，然而傾國傾城的五官已經初見雛形。
“甜甜，我的心意你很清楚，為什麽一直躲著我？我的心被你刺得很痛。”
“躲著你？有嗎，那我正在和誰說話？”
“別逗我玩了，甜甜，我對你可是一往情深，你知不知道多少女人想要爬上我的床都被我拒絕了，我為了誰啊？還是為了你。為了你我可以拋棄一片森林，為了你我可以我明知道浪費人手還是派人滿城去找你不知死活的哥哥，我為你做到這種程度還打動不了你嗎？”
急切想要抱得美人歸的男子名叫胡東，防空洞的二首領，除了玩女人之外他沒什麽過人的本事，能成為二首領的原因很簡單，他堂兄是這兒的老大。
少女咬緊貝齒：“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再跟你講一遍，隻要你能把我哥哥帶回來，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如果你不能就請不要來糾纏我。”
馬尾一甩，少女想要離開，卻被胡東拽回來重重推在牆上，他邪笑著解開拉鏈，露出還沾著唇膏印還算有肌肉的胸腹。
“行啊，敢跟我甩臉子了。實話跟你說吧，你是唯一一個能讓我心動的女人，所以我願意陪你玩這麽久，可是現在我等不及了，這鬼世道誰也還不知道明天誰會死，寶貝兒，別害臊，我來了。”渴望已久的稚嫩花蕾即將在他的魔爪中綻放，還沒辦事胡東就哼哧哼哧氣喘如牛，眼珠子憋得通紅。
少女沒有抵抗，她早知道會有這麽一天，她隻希望這一天能來得晚一些。望著牆皮脫落斑駁醜陋的穹頂，料想自己未來的人生也將這樣晦暗冰冷，看不到一點希望。
思及此處悲從中來，兩行清淚從光滑白皙的麵龐滑下。
沒有遭遇意料之中的抵抗反而讓胡東少了許多快感，他撕扯少女衣服更加野蠻，少女吃痛發出哀鳴他這才得意大笑。
“胡二哥，別玩了！”腳步聲匆匆而至，提著一根棒球棍的青年快步跑來，趁著胡東還沒注意偷偷看了一眼快被剝光如羊脂白玉一樣的少女偷偷咽了口唾沫，緊張道：“外麵闖進來好多軍人，有槍有炮的，您快出去看看吧。”
關鍵時刻被人打擾，胡東一臉不悅：“我大哥呢，他幹啥去了？”
“大首領中午帶人出去搜刮物資了，還沒回來。胡二哥你說這些當兵的是不是來搶咱們糧食的？”
“少他媽胡思亂想，把沈甜給老子看好了，老子頭湯還沒喝到你敢搶在老子前頭我活撕了你。”
“不敢不敢。”青年連忙陪著笑。
朝著小弟耍了一番威風，胡東趾高氣昂往外走，嚷叫道：“我倒要看看誰這麽大膽子敢來防空洞撒野，我大哥可是進化者。”
闖入防空洞的自然是沈林，他一分鍾都等不了了，坦克和裝甲車留在外麵，幸存者也還留在車上沒有妄動，沈林直接帶隊闖入。
雷達監測顯示，防空洞內有平民數千，絕大部分都是綠色光標，但也有包括把守防空洞的門衛在內還有少數百來個黃色光標頗為不善。
一心想要尋找家人的沈林也不願意和麵前幾十個拿著片刀木棒腿都直哆嗦攔路的小老弟計較，眯縫著眼睛說道：“讓開，我不想說第二遍。”
這裏規矩森嚴，這個時候誰也不敢第一個先溜怕被秋後算賬，一個個麵麵相覷。
“媽了個巴子我們長官說話聽不到是不是，趕緊給老子滾！”趙虎見這群人半天沒反應臉色迅速陰沉下來，虎步上前一巴掌把一個社會小青年抽翻在地，端起九五式直接頂在旁邊一人的腦門上。
冰冷的槍口一逼，那人嚇得腿肚子都軟了癱坐在地上。
正在這時，一聲囂張的威脅傳來。
“我倒要看看誰這麽大膽子敢來防空洞撒野，我大哥可是進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