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把配方賣給我
衛武城,府衙。
汪四方以最快速度來到了父親辦公的地方,高興道:“父親,我們有救了!”
“慌裏慌張,成何體統!這裏是你隨便就能來的地方嗎?怎麽如此年紀還是一點規矩都沒有!”汪錚看著忽然出現的汪四方,那張不苟言笑的臉更嚴肅了。
他是衛武城的通判,在州府的長官下掌管著衛武城的糧運,家田,水利和訴訟等事項。
外麵看上去風光無比,可最近出現的一係列事情卻把他壓的喘不過氣來。
自開春一來,大蠻帝國三番五次的派兵前往邊境試探,還發生了兩次小規模衝突。雖然都是以大炎王朝獲勝,可也想當慘烈。
‘平王’高戰考慮到邊陲安定,更是主動向‘光武帝’請命,攜帶妻兒老小來到了衛武城。
剛開始的時候平王隻是巡查了邊境的哨所,防務,還有軍士的訓練情況,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動作。可是隨著第二次衝突結束,平王忽然宣布就地籌措糧草,以應對冬季的突發事件。與此同時,軍士的訓練也忽的嚴格起來。
外鬆內緊。
衛武城的一應官員自然也變得緊張兮兮。
衛武城的知府為了撇清關係,更是將籌措軍資的事交給了剛正不阿的通判汪錚,還讓他全權辦理。雖然給的權力不小,可他也都知道這是個燙手的山芋,更知道這是衛武城的知府和同知故意而為之。
一旦不能順利完成任務,輕則罷官,重則砍頭。
汪錚身為通判,也沒有理由推脫,為了這件事更是絞盡腦汁,甚至還親自登門向商賈借糧,可也是杯水車薪。
他雖然氣惱,可也沒辦法。
這不,隨著距離冬季越來越近,汪錚的脾氣也愈發的暴躁。
尤其是看到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揍他一頓出一出心中的惡氣,看向汪四方的眼中也充滿了惡意。
汪四方生怕父親發飆,急忙道:“父親,我找到籌措糧草的辦法了。”
“荒唐!”汪錚更生氣了,嗬斥道:“那籌措糧草軍資若如你想的這般容易,為父還會為了此事夜不能寐嗎?明天就給我滾去書院讀書。在敢四處亂竄,家法處置!”
“爹爹,我根本就不是讀書的那塊兒料呀。”汪四方看著忽然站起的汪錚,嚇得向後退了幾步,站在門口說道:“我們可以把驛站一分為二,傳遞公文的部門職責不變,但是需要精簡人手。這些人可以充任庫管之則,驛站多餘的房子也能充當倉庫,還可以在驛站設立客棧,酒肆,給商人提供落腳之地。這樣一來,我們就有錢了。”
“糊塗!”汪錚正準備發飆時,又忽的愣在了那裏,問道:“這辦法是誰想到的?”
汪四方看他臉色有所緩和,打趣道:“父親大人,如果我說是我想到的,您信嗎?”
“你若有這頭腦,為父就不用為你以後發愁了。”汪錚冷笑了幾聲,嚴肅道:“方兒,你忘了為父教你的規矩了嗎?有些東西不屬於我們,就絕不可強占!”
“嘿嘿,父親,我剛剛跟您開玩笑的。”汪四方訕笑了幾聲,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了一遍,又說道:“那慶哥兒可是一個奇人,不單會做美食,還懂經商之道。”
“你是說,這辦法是他隨口說出的?”汪錚看他點頭,若有所思的道:“若是如此,此子的確聰慧無比。對了,如何遏製吃拿卡要和貪腐問題?”
“慶哥兒沒說。”汪四方看到父親眉頭緊皺,急忙道:“爹爹,我知道那慶哥兒是哪裏人。我現在就騎快馬找他,很快就能回來。”
“不急。”汪錚喊了一聲,皺眉道:“這辦法雖好,可實施起來頗為困難。皇權在上,官場複雜,驛站又是為朝廷服務的,想辦成此事太難了。”
汪四方建議道:“爹爹可將此事稟報平王爺。”
“你先下去吧,為父要仔細想想。”汪錚將汪四方趕走,便拿起筆墨整理汪四方所說。他條理清晰,筆走龍蛇,甚至還將某些事情進行了細化。
可越是細化,汪錚越是頭疼。
驛站改製這事說起來簡單,可想起來太複雜了。那信件投遞,貨品運輸往來繁複,一個環節出了問題就會出現虧損。
賬目也是一個大問題,找不到解決之法後患無窮。
那慶哥兒到底是沒想到這些問題還是沒有告訴汪四方?
一時間,汪錚陷入了沉思。
阿嚏……
正在街上轉悠的李慶業忽然打了個噴嚏,又邁開步子向前走去。
衛武城很大,有些地方原主都沒去過。
李慶業原本想在七星街附近的街道上尋一處合適的店鋪,可是走了一圈才發現想法太天真了。周圍的街道狹窄,雜亂,幾家正在出售的房舍價格也不便宜。
酒香不怕巷子深這話沒假!
可他現在耗不起呀!
天知道那見鬼的係統到了時間會刷出什麽東西。
李慶業走走停停,打量著七星街兩側的店鋪。
按照現有的資源,餐飲業是最合適的選擇。
隻是資金有限,沒錢購置店鋪。
“應聘廚師?不行,那不是給別人做嫁衣嗎?我得找個差不多的店鋪入個技術股!”李慶業說著便走進了一家名為‘香滿園’的酒樓。
此時正值正午,店裏人滿為患,隻有角落裏還空著一張桌子。
“慶哥兒,想吃點什麽?”李慶業正在左顧右盼時,一位留著山羊胡的中年男子快步迎了上來。他是這家酒樓的老板,名叫丁建東。話雖然說的親切,可是眼中卻盡是輕蔑。
在他看來,李慶業隻不過是投機取巧賺到了錢財。而他的酒樓平日裏接待的可都是貴客,現在親自招待,也是另有打算。
李慶業看著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打消了剛剛升起的念頭,笑道:“我先看看。”
“那可不行,我這裏可都是貴客。”丁建東說著抖了抖袖子,又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李慶業說道:“你若是嚇到了那些客人,我的損失可就不是一頓飯的事了。”
狗眼看人低!
李慶業咧嘴一笑,轉身就走。
丁建東也沒想到他脾氣這麽硬,愣了一下便快步追了出去,說道:“慶哥兒,你想在我的酒樓裏吃飯也可以,不過你得把冰粉的配方賣給我。”
“你想出多少銀子?”李慶業缺錢。